第六百七十六章：黎明前的缠绵

    李二眯着眼睛，将双脚放在木盆里，一个粗壮的丫头，用力拿捏着他的脚底板。

    “客官，你要是觉得受不了，你就喊一声。”丫头低声发笑，李二嘴里发出呼呼的声响，似乎疼得够呛。

    “用力再轻一点。”李二发出求饶的声音。

    “贤弟，你知道这婢女的来历吗？”李绩卖个关子，想吸引李二的注意力。

    “不是长安的吗？”

    “这女子是西域的昆仑奴，从小到大，养在侯君集家里，听侯君集亲口说的，这小妞一口饭不吃，只喝人奶。”

    “这倒稀奇啊。”

    李绩见李二来了精神，顺手从衣兜里掏出一个蓝色瓷瓶，倒出一粒丹药。

    “贤弟，这颗丹药俗称‘风拂柳’，你从春熙路上看见街道两侧的垂柳吗，风一吹，随风起舞，强劲有力。这在内家功法上，叫做借力打力。要不，你先口服一粒试试效果。”

    李二半信半疑，一位女婢端来半杯茶，服侍着李二吞下丹药。

    一个时辰后，李绩和李二走出聚贤楼。

    大门口，停放着两辆马车，李绩搀扶着李二上了后面一辆，等李二上车，心里一惊，车里除了宫女小微，还有刚才那位女婢。

    李绩带着夏婉莹走上前面的马车，“去万年县的长安野望。”m.zwWX.ORg

    夏婉莹微微一笑，掀开前面的车幔，露出一个小窗口，低声道，“去万年县。”

    三日后，李世民下诏任命长孙无忌当太子太师，房玄龄当太子太傅，萧瑀当太子太保；李绩当太子宫总管。

    萧瑀、李绩全都加授“同中书门下三品”（实质宰相）。

    又任命左卫大将军李大亮兼太子宫领右卫率；前太子宫总管于志宁、中书侍郎马周，一起当太子宫政务署长。

    高级顾问官褚遂良当太子宾客。

    李二下诏免除魏王李泰的京畿总卫戍司令（雍州牧）、相州军区总司令（相州都督）、左武候（卫军第十一军）大将军等职，降爵，改封东莱郡王。

    李泰王府官属中，李泰所亲信的人，全部贬逐岭南。

    杜楚客因老哥杜如晦是开国功臣，特别赦免死刑，贬作平民。

    李二接受李绩的建议，制定太子觐见太子三师礼仪。

    规定：由太子亲到殿门外迎接，先行叩头，太子三师则弯腰施礼回拜。

    过门的时候，都要让三师先走，太子在后。

    三师落座后，太子才能落座。

    太子写信给三师时，前后都自称名“惶恐”。

    李绩进出东宫，如同自家府邸，那些僚属无不巴结逢迎，趁机与他套近乎。

    当然，他也报之以李，逐渐将一些近臣安排在东宫重要的岗位上。

    在东宫，李治专门为李绩准备一套别墅，名唤“招贤堂”，安排宫人打理，李绩自然乐于接受，极力辅佐李治。

    李绩的住处与东宫很近，方便太子有事求教。

    这一日拂晓，李绩正在庭院里修炼，忽然，门外传来“咚咚”敲门声。

    李绩打开大门，大吃一惊，“王妃，是您。”

    王雨绮带着两位宫女悄悄走进院落，李绩顺手关上大门。

    他领着王雨绮走进厢房，伸手将茶几上一杯热奶端给她，“雨绮，你有事？”

    王雨绮含情脉脉的看了他半晌，这才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信。

    李绩一看，是太子李治的上疏，大致内容就是说，“李承乾、李泰所携带的不过随身衣服，饮食粗劣，难以下咽，忧伤可怜，请求指示主管单位，对二人应充分供应。”

    “这个不难，我还想去黔州看看李承乾，至于李泰那边，我会安排专人送去供给物资。你回去给太子说，让他直接上奏皇上，我这边另有安排。”

    “太子还没醒吗？”

    “禀王爷，他夜里勤学苦读，彻夜不眠，这才刚刚睡下。”

    李绩疑惑道，“这样说来，他倒是个很勤奋的人。”他沉默半晌，低声问道，“王妃为何面带不悦？”

    “不瞒王爷，本宫心有隐忧。自从我进了晋王府，这个李治就没有碰过我。”

    “哗啦！”

    李绩的手里的水杯掉落地上。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这不可能。

    “那天晚上，初进王府。李治待我还算客气。张口闭口，王小姐叫个不停。酒醉后，我按照您的计谋，让随行的瘦马轮番侍寝，等到天明，他居然酣然睡去。渐渐地，他对三位美人沉迷不醒。我除了多赏银子，其他的事，一点也不让我担心。”

    王雨绮话音一落，李绩轻叹一声，“这可苦了您了。没有子嗣，将来如何母凭子贵。”

    “听天由命吧。事先我也打算过好好地亲近他，可是，可是，每当我的想法出来，心里就有一块心魔作祟，心里只有想法，可就是行动不起来。”

    王雨绮掉下两颗清泪，“他不找我，我倒也落个清静无为。”

    “我给您看一样东西。”李绩走进里间，王雨绮对着两位宫女吩咐道，“回去看看太子爷醒来吗，好生服侍他，郯城岗上庄府里学的招数都给我使出来，回去，本宫有赏。记住了，泄露半个字，小心您的三族人命。”

    两位宫女俯身叩头，“请太子妃放心。”

    宫女走后，房门再次紧闭。

    “进来吧！”王雨绮听见里面一声召唤，她双腿一颤，快速闪身而入。

    李绩将一碗绿色的汁液端给王雨绮，“这是魔幻药剂，喝下后，人就会进入仙境，无所不能，无欲不能。一来可以让您摆脱痛苦，二来让您驻颜还少。太子心魔成型，待我慢慢破解，总有一日，你会如愿。不过，眼下的日子，你还得慢慢承受。”

    王雨绮双手接过青花瓷碗，一口醇香入鼻，她毫不犹豫的三口喝完。

    一双大手慢慢伸过来，她看见眼前一叶扁舟在江海上荡漾。

    “王爷，带我离开这里吧。我真的是心甘情愿的。我毫无所求，我需要融入大自然，需要自由之身，需要与您日夜相守。”

    李绩浑身一颤，按住心魔，耐心道，“忍得住一时，才能不老长生。我带您走出宫城容易，要在大唐立身，那就难上加难。你不为我考虑，也要为生您养您的父母分忧。还有同安公主，她是多么的爱您，亲您。”

    “王爷，人生短短几个春。我为啥要在这深宫大院耗尽青春。豪门富贵又如何？我的心倍受煎熬，您知道吗，您知道每当漫漫长夜来临，我是如何熬到天明的吗。”

    李绩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身，心里闪现一个念头，“太子妃只是个符号，雨绮，我要为您彻底改运……”

    ……明月坛主的大唐：我穿越唐朝当相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