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0章 瓮主?
宁涛一句话,张伟彪懵了。那个女人把他杀成重伤,宁涛就说他是医生,还问他要不要求医,玩人也不是这样玩的吧? 宁涛的声音转冷,“你没有多少血可以流了,如果你不求医,你活不了多久。” 青追插了一句嘴,“宁哥哥,要不我再捅他两下,看他还犹豫不犹豫。” 张伟彪一听这话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哪里还敢有半分犹豫,跟着就说道:“我求医,我求医。” 宁涛移目张雷,“你呢?” “呜呜……”嘴巴被活生生撕开的张雷无法说话,可他求生的欲望却比张伟彪还要强烈,发不出声的时候他颤颤的举起了手。 宁涛说道:“很好,既然你们都决定求医,我就说说我的规矩。我看病治病有我的规矩,你们必须得遵守。我会带你们去我的诊所,给你们开一张处方契约,你们需要在处方契约上签字,然后你们就会得到治疗,活命。”顿了一下,他又问了一句,“我说的,你们都明白吗?” 张伟彪和张雷两人争先恐后的点头。 他们不知道宁涛的诊所在哪里,也不知道宁涛会怎么“治疗”他们,可人就是这样,在死亡的威胁和压力面前,求生的欲望会压倒一切。 宁涛打开小药箱,伸手进药箱,在一本普通处方签上撕了一张处方签下来。那张处方签上有一个他事先就画好了的血锁图案,那一叠普通处方签上也还有还几张画好的血锁。这些都是他离开荣华府回到天外诊所之后画的,因为他事先就考虑到了,对于他和青追要干的事情,他不能在现场留下任何痕迹。咬破手指后,他干脆就多画了几张,留待下次使用。 宁涛就在虚空中打开了天外诊所的方便之门,漆黑的窟窿凭空出现,张伟彪和张雷两人顿时惊呆了。 宁涛说道:“你们两个进去吧。” 张伟彪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是失血过多,刚刚撑起一点又躺了下去。 张雷也是一样的情况,肚子被青追狠狠的捅了一下,动一下都撕心裂肺的疼,根本就爬不起来。 “废物!”青追伸手抓住张雷的衣领,顺手一扔,张雷的身体就像是一块枕头一样飞进了方便之门中。随后她快步过来,抓住张伟彪的衣领又将张伟彪扔了进去。 宁涛说道:“你留在这里等我,但不要采取行动。” 青追应了一声,就算宁涛不这样安排,她也不想跟着宁涛进天外诊所。 宁涛进入方便之门,方便之门消失,那张普通处方签飘飘落在了地上。 天外诊所中,善恶鼎怒容满面,青烟缭绕。 张雷和张伟彪完全本震慑住了,满眼惊恐的看着诊所里的一切,以至于宁涛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也没有察觉到。 宁涛也懒得再讲述他的规矩了,直接取出账本竹简,抓起张伟彪的左手就放在了竹简上。 “你……你干什么?”张伟彪很害怕。 宁涛沉默不言,他打开了账本竹简。 账本竹简上浮现出了张伟彪的诊断:张伟彪,丙辰年四月出七生,恶贯满盈之人。首恶奸杀少女,计七点恶念罪孽。次恶绑架拐卖女子五十一人,计二百五十五点恶念罪孽。强迫女子卖……一身恶念罪孽三百七一点,可开恶念处方契约,以死赎罪。m.zwWX.ORg 这样的人渣活着确实是浪费粮食,就算是以死赎罪其实也是便宜他了。他绑架拐卖女孩子多达五十一人,这等于是毁了五十一个家庭。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哪一天不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之中煎熬度过?更可怜的是那些孩子,她们本该有一个美好的人生,可是都被这个人渣毁了。现在在这艘船上的还算运气好,他能救走,可是那些已经被卖到异国他乡的女孩却是很难再回来了。 “你在看什么?”张伟彪又问了一句。 宁涛怒目相视,“闭嘴!” 张伟彪哆嗦了一下,闭上了嘴巴。 宁涛跟着又使用账本竹简给张雷诊断了一下。 账本竹简也给出了张雷的诊断:张雷,壬申年六月初六生。阴毒之人,首恶绑架拐卖女子十五人,计七十五点恶念罪孽。次恶强淫.女子二十一人,计六十三点恶念罪孽……一身恶念罪孽一百九十二点恶念罪孽,可开恶念处方签,断四肢及命根赎罪。 断四肢及命根赎罪,这等于是“瓮刑”了,这种惩罚从某种程度上讲其实比死还难受。 不过宁涛并没有打算这样做,从天外诊所出去之后张雷和张伟彪面对的是同一种赎罪方式,那就是以死赎罪。 宁涛很快就开好了两人的恶念处方契约,然后折好,让张伟彪和张雷签字。两人不敢犹豫,都在各自的恶念处方契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宁涛随后给张伟彪和张雷一人一颗精品处方丹,说道:“都吃了它,吃了它你们就没事了。” 张伟彪和张雷不敢犹豫,都将精品处方丹喂进了嘴里。 善恶鼎的青烟大雾一般涌了过来,转眼就将张伟彪和张雷吞没了…… 几分钟后,掉在货仓地面上的血锁突然打开,宁涛领着张伟彪和张雷走了出来。 张伟彪出来之后第一动作就是去看被青追砍掉的右手,可他的右手就像是被狗叼走了一样,找不到了。 青追的眼眸里闪过了一丝绿芒。 宁涛知道她想干什么,他给青追递了一个眼色,然后说道:“张伟彪,现在打电话,让你的人将船上的救生艇放下,将你们绑架的女孩子都放了。” “这……”张伟彪显然不愿意,犹犹豫豫的样子。 宁涛眼神冰冷,“怎么,你还不愿意?” 张伟彪慌忙说道:“不,不是……要不你开个价吧,我给你钱,马上转账。” 青追大步走了过来,“我看你是想再死一次!” 张伟彪跟着就说道:“我打电话,我马上打电话。” 青追将已经举起的蛇爪放了下去。 张伟彪拨了一个号码,然后依照宁涛的指示开了免提。 手机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张总,爽够没有?什么时候让兄弟们也爽爽吧。” 张伟彪暗骂了一句,硬着头皮说道:“情况有变,现在把那些女孩子都转移到救生艇里去,然后把救生艇放下去。” “发生了什么情况?” “妈的!再问一句老子弄死你!让你放就放!”张伟彪怒了,怪物一样的女人就在他的身边,随时都有可能再杀他一次,他哪里还敢留人。 “好的,我马上就放人。”对方挂断了电话。 宁涛说道:“青追,你出去暗中看着,如果他的人敢伤害那些女孩,杀。如果他们不放,杀。” 青追应了一声,然后离开了货仓,出舱门的时候还带上了舱门。 货仓里静得落针可闻,血腥味在空气之中浓得化不开。 一分钟后宁涛打破了沉默,“张伟彪,这门黑心的生意是你一个人在做,还是有人和你一起在做?” 天外诊所每一次搬到一个地方都会有一个恶魁,张伟彪算是官城的一恶霸,但显然还够不上恶魁的级别。 张伟彪眼神闪烁,没有回答。 宁涛看在眼里,冷声说道:“我随时可以再让青追杀你一次,再带你进诊所,要试一下吗?” 张伟彪的双腿顿时软了,“我……我上面还有一个人,这门生意也是那个人带我入行的,国外的生意也是他的人在看着,我只负责办货送货。” 宁涛心中一动,“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我见过两次,每次他都戴着一只白色的尖顶帽子,我连脸都看不见,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哼!”宁涛冷哼了一声,积压在心中的怒火和杀气轰然释放出来。 他处在恶面之下,他的震慑力一点都不比动不动就拿蛇爪捅人的青追小。 张伟彪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颤声说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啊,只是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我听他的一个手下叫他……叫他……瓮主。” “瓮主?什么weng?”宁涛念了出来,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名字。 “那个见面的地方又一只很大的瓮,我想……是那个瓮。” “接着说。” “我就知道一个名字,那也是偶然听到的,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已经按照你说的放了那些女孩,我求求你放了我吧。”张伟彪苦苦哀求。 宁涛说道:“你是怎么联系那个瓮主的?” “他的人会给我打电话,但每次都使用不同的电话号码,也不是他亲自安排,都是他的人在安排我将货送到什么地方。”张伟彪说。 宁涛沉默了,他相信张伟彪说的是真的,要找到那个瓮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他也不着急,既然搬到了这里来,总有一天会找到那个瓮主。而且,天外诊所并没有规定他什么时候找出恶魁并干掉,他也没有时限上的压力。 这时舱门打开,青追走了进来。 “那些女孩呢?”宁涛问了一句。 青追说道:“那些家伙已经将人放了,那些孩子都在救生艇里,不过她们没有船桨,在江上漂着。” 宁涛捡起地上的画有血锁的普通处方签就往外走,路过青追身边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我在码头上等你,记得清理干净。” 青追露齿一笑,“我很快就来,完事之后你请我吃海鲜吧,我肚子有些饿了。” 宁涛微微愣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她就要杀人,可她的脑子里想的却是吃海鲜,真不知道她的大脑的构造是怎么样的。 青追走向了张伟彪和张雷,她的双眼惨绿,凶光毕露。 “你……你要干什么?”张伟彪突然拔腿向舱门冲去。 宁涛伸手关上了舱门,就在那一刹那间,青追的蛇爪从张伟彪的后背扎入,从前胸穿出…… 有的人从来就不配活着。 宁涛直接上了甲板。 “你是谁?”一个精赤着上身,身上满是纹身的水手看见了宁涛,出声质问。 宁涛什么都么说,纵身一跃,一头扎进了江水里。 “什么情况?”那个水手有点懵,他冲到船舷边看着江面,可没有看到有人冒出水面,他自言自语地道:“难道我眼花了?” 江水里,宁涛向那艘救生艇潜水过去。他能在水下闭气数个小时,他根本就不需要冒头。货船上的人渣由青追负责,救生艇上的女孩由他来负责……李闲鱼的开个诊所来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