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恨与不恨

    可能是聊天会让时间过得很快，清河长公主听着何锦珠在耳边说道：

    “公主，前面这个院子就是母亲的院子啦，等会我们在院子里，几个人坐在那棵批把树下的小桌子上吃饭就好了。”

    何锦珠说完就指了指那棵已经长得很高的批把树。

    此时枇杷树已经开满了花，好看极了。

    “枇杷树已经那么高了吗？”

    清河长公主看着那棵长的比院子还高的枇杷树，在嘴中嘟囔道。

    “什么？长公主，你说什么，我没有听太清楚。”

    何锦珠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先进去吧。”

    何锦珠看清河长公主说了没什么，便没有再问了。

    清河长公主被锦珠带着走进何氏的院子。

    映入眼帘的是屹立在院中间的批把树，一棵从房间内很多位置都能一眼看见的枇杷树。

    在树的下方站着一位穿着淡黄色的妇人，此时她正直直地望着清河长公主。

    “颜颜…··”

    清河长公主下意识地叫出了何氏年轻时候的闺名，此时的何氏也向清河长公主走过来，快到眼前的时候，只见何氏微微屈身，行了一个礼，说道：

    ＂民妇参见清河长公主。＂

    清河长公主看见何氏这突然而来的行礼，第一反应就是把何氏扶起来，说道：

    “平身吧。”

    “谢清河长公主。”

    何氏起身之后，便后退几步，便没有再看清河长公主一眼。

    清河长公主看着如此疏远的何氏，也明白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在记恨着她。

    或者说是担心，她在记恨着她吧。

    何锦珠看着母亲这一波操作倒是一时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空气中夹带着都是些尴尬的气氛。

    于是何锦珠说道：

    “母亲和长公主已经很久没见了，你们就好好叙叙旧，我就不在这个耽误你们老姐妹的聊天时间啦。”

    何锦珠说完之后，推着这两个人往桌子前坐着，等两个人坐好之后，便拉着清河长公主和何氏的贴身嬷嬷，吴嬷嬷和江嬷嬷往院门外。

    只留下何氏和清河长公主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桌子上，眼睛却不看着对方。

    “江嬷嬷，吴嬷嬷我们先出来，让她们两个人好好聊聊天，不要在里面耽误她们。”

    江嬷嬷和吴嬷嬷两个人也是很久没见，也知道自己小姐和对方公主之间的事情，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便是只留何锦珠一个人在那里自说自话。

    何锦珠看着这两个平时在别人的面前倚老卖老的老嬷嬷，此时却是一句话不吭，像两个吵了架的小姑娘一样。

    便拉着江嬷嬷和吴嬷嬷地说，拍了拍，看向江嬷嬷说道：

    “江嬷嬷，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以来母亲心情一直都很低沉，你可知道是什么缘故？”

    江嬷嬷看了一眼吴嬷嬷说道：

    “这个事情，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反正知道肯定是和某位主子有关系。”

    江嬷嬷的话刚说完，吴嬷嬷这平时喜怒不形于色都给绷不住了，说道：

    “是谁的原因还不一定呢，这么多年了，你家小姐也没说来看看我们公主，还需要我们公主自降升价来找你们小姐，而且当年的事情，要是仔细说清楚的话，是谁的错还不一定呢，可不要在此时倒打一耙。”

    江嬷嬷听完之后就不高兴了，便说道：

    “难道不是当年长公主先有了婚约…··”

    江嬷嬷说完之后，便意识到现在何锦珠还在场，不能让恼怒遮挡住她的理智转言道：

    “当年的事情，还是不要提了，现在小辈们都长大了，不管是什么事情，就算是她们还走不出来，我们也该走出来了。”

    江嬷嬷说完之后便对刚才还在怒气冲冲的吴嬷嬷说道：

    “吴嬷嬷，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风采依旧啊。”

    “江嬷嬷，我看你才是，这么久没有，还是老当益壮啊。”

    何锦珠看着刚才还剑拔弩张两个人，一时间突然就握手言和了，也不知道是什么让她们两情绪转化地那么快的。

    不清楚啊，她也。

    本来在院子外面两个嬷嬷差一点会吵起来，可是此时却异常的安静。

    “你，要不要喝口茶。”

    何氏想着既然是已经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怎么说也是要给她安排好，可是不能短了口水喝。

    “那好的。”

    清河长公主轻声说道。

    或许是那么多年没见，或许是之前发生的时候，大家都还年轻没有处理好，导致本来很熟悉的两个人，此时想说话却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

    微风轻轻地从耳边飘过，批把树上的花偶尔飘落几个在桌子上，何氏和清河长公主都没有拿掉，就让它们安安静静地躺在桌子上。

    “我看这批把树长的蛮好。”

    清河长公主看着在一旁的批把树，便想着说道。

    “是啊，这是我第一年来府上种的，现在已经很久了。”

    何氏说完之后，眼神中带着些遗憾。

    “也是，是我的错，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来你府上看看你。”

    清河长公主小心翼翼地说完之后，试探性地看向何氏，希望能够得到一些回复。

    “没有，这么多年，我在府上也过得很好，吃斋念佛倒是让我身心更为舒畅。”

    何氏冷淡淡地说着。

    “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恨我吗？”

    她问道。

    “从未。”

    一问一答倒是也挺爽快，只是这两个人的冰点已经降低到了极致。

    “长公主，母亲，时间快到了，我去把父亲和大哥叫来，等会就可以开席了。”

    何锦珠在院子外面喊道，说完之后，就离开了。

    只留下江嬷嬷和吴嬷嬷还站在院子门口，一人站在一边，却是不语，可场景也是相当和谐。

    像是这样已经站过很多年一样。

    “你还是那么喜欢站在右边。”

    “是啊，就像你很喜欢站在左边一样。”

    两人一问一答，像是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说过，但是当年那时候，她们才二八年华，此时双鬓上已经夹带了一些银丝，而眼角出的皱纹在说着岁月的故事。宇你有关的嫡女重生，将军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