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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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郑丽就独自来到闺女的房间，看见闺女买回来的那一堆东西眉头都没皱一下。 “妈，怎么还不休息？“” 这个点一般都是爸妈的休息时间，怎么这时候过来？ 看见女儿女儿已经坐在床上准备休息。 郑丽直接坐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小声道：“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跟妈妈说，你是妈妈的女儿，不论你想做什么，妈妈都是无条件站在你这边的。” 朵云自己的身体一僵，妈妈是看出什么了？ 她今天已经极力掩饰自己的异样了，努力做出模仿自己以前的样子了....... 她本是想将过去的一切都埋藏起来...... 可是满腹的委屈与恐慌她无人诉说，感觉都快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但是这重生的经历又太过离奇，她不知道应该和谁诉说…… “妈妈……”轻声叫唤着，嘴唇蠕动却没有多余的话语出口，眼泪却忍不住夺眶而出。 郑丽心疼的给她擦拭泪水，她就知道自己的感觉没有错。 这是从她肚子里爬出去的闺女，女儿是什么样子她会不知道？哪怕是一丁点的异样她都感受得到。 女儿这是有事瞒着自己呢。 “要是不愿意说咱们就不说，妈妈只希望乖乖过的幸福开心就好。”今天女儿看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思念与渴望，那种眼神看的自己忍不住揪心。 她猜测女儿是不是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受了委屈又不肯对家里说？ 今天发生的种种，说话做事都带点自己的小心思，这不是那个每天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女儿会有的表现。 “别怕，不论发生什么都有妈妈在。” 听着身旁的轻声细语，朵云不住哭到哽咽：“妈妈，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是从二十年后回来的朵朵，您还会要我吗？” “会不会不想要我了…….” 后面的话仿佛是在对自己说的一样，低不可闻。 这是她最亲的人，她不想骗她，但是她现在的经历说出来确实太过惊世骇俗，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妈妈说这件事。 妈妈会不会信？ 果然，听到道这句话郑丽握住女儿的手微微一顿，哪怕只有那么一刹那她还是感觉到了。 朵云有些惊慌的反握住郑丽的手：“妈妈……” 眼中满是惊慌与无助。 妈妈是害怕自己吗？ 似乎察觉到朵云的慌乱，郑丽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背。 看着女儿那慌乱又迷茫的眼眸，知道女儿是误会了。 不住叹息“怎么会，不论是哪一个朵朵，你都是妈妈的乖乖。”她的话让朵云的心情得到安抚，情绪也平复了许多。 伸手摸摸朵云的脸颊忍不住问道：“那，我的乖乖在那二十年里面，过得好不好啊？” 话音刚落，朵云刚刚收住的眼泪又随之无声的落下，仿佛在和疼爱自己的母亲诉说这自己这二十年来的委屈…… 她的妈妈相信她，对她的话无条件的信任自己的话。 女儿这泪水仿佛就是已经在告诉她答案，郑丽的眼眶也跟着红了，她无法想象在自己不知道的那些日子里，女儿会受什么样的苦。 粗糙的手掌抚着女儿的眼泪，将她拥在自己的怀中给她无声的安慰。 而靠在母亲的怀中，朵云终与不再隐藏自己的情感放声痛哭。 当朵云哭累了依旧紧紧抱着郑丽的腰身，仿佛回到小时候一般，躺在妈妈的大腿上诉说着妈妈不知道的过往。 细细的听着。 这期间郑丽没有插话，只是耐心的当一个聆听者，但是每听到女儿过的不如意的地方，她的心仿佛就被刺了一下。 当她听到朵云被婆家磋磨，被关在屋里不给她参加高考，又听到让她养别人的孩子，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被遏制了。 她的乖乖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受了这么多苦，她怎么能不心疼？这可是她捧在手心呵护长大的宝贝啊，那些人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但是她又将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怕影响到了女儿的情绪，可不能再哭了，万一把眼睛哭坏了怎么办。 悄悄的擦拭自己眼角溢出的泪水。 当朵云将所有的一切都说完之后，心中的枷锁仿佛被打开，舒畅了不少。 “是妈妈没有保护好我的乖乖，让我的乖乖受了这么多苦。”听到女儿的那些遭遇，郑丽感觉就像是有人拿刀在剜她的心头肉般，疼痛不已。 那个良家，竟敢这么算计她的乖乖，她不会放过他们的！ “这些都不是妈妈的错，是我自己太傻了。”傻到别人说了什么就信什么，害了自己。 看出妈妈的心疼，她轻松道：“现在一切都能重新来过，我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过的很好的，妈妈就不要担心了。” “妈妈。”朵云有些犹豫，有件事要不要跟妈妈说。 “乖乖别怕，和妈妈说，还有什么事情？”她看出来了，女儿这是还没有交代完。 “那个良有田好像是做了什么坏事，那东西好想是被人打坏了。”啥用都没有了，还好意思打她的主意。 真是敢想。 郑丽瞪大双眼，眼角细小的鱼尾纹都撑开了…… “这王八羔子。”玩意都不能用了还敢肖想她的乖乖，害她的乖乖守了二十年的活寡，老娘非得把他那张禽兽皮拔下来扔给所有人看不可。 哪怕心底暴躁无比，但是她还是努力让自己面上表现的温和一些。 “那乖乖知道是和谁有关吗？”郑丽问道。 她原本想着自己的乖乖二十年都没有孩子，会不会是身体哪里有问题，还想着用什么理由带女儿先去检查一番。 要是能治好就早点治疗，免得以后会有影响。 现在才知道原因压根就不是出在自己乖乖身上，自己的乖乖结婚二十年都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去哪给他要孩子去？ 自己儿子身上有问题当妈的能不知道？竟然还敢用没孩子这个理由磋磨她闺女，这个王小慧她也饶不了她。 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玩意。 和谁有关？朵云眼神闪了闪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而是试探道：“他们能把处心积虑拿到手的工作让给良有才，是不是和这件事关？”不然以良有田那一家子自私的性子，不可能把到手的肥肉让出去。 “好，这件事就交给爸爸妈妈处理。” 顿了顿：“那乖乖以后有什么打算？” 下乡是注定了的，但是让闺女和那个人渣去同一个地方下乡是不可能的，具体怎么做她已经有了打算。 但是她也想听听女儿自己的想法。 女儿以后的道路终归是要自己走的…… “我想去北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是她在供销社时候就想好了的，这一世她想去见识那更广阔的天地，想见见那上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见识过的雪景，茂密的丛林和那金色的麦浪……zWWx.org 这一辈子，她就想出去看看，而且再过三年高考就要恢复了，她也想去上那个所有人都向往的最高学府。 她没有什么大富大贵的志向，但是她希望自己能成为让父母骄傲的存在。 郑丽没想到自家闺女竟然想去北方：“这会不会有些太远了？而且北方苦寒，妈妈怕你受不住。”她的想法只是换个地方而已。 最好是离家近一些。 但是没想到女儿会选那么远的地方，太远了，要是有什么事家里都来不及反应，她是从心底不愿的。 “妈妈，相信我，我以后会过的很好的，您就让我自己飞一回吧。”眼含期待。 看着女儿眼中的向往，她不忍拒绝。 “好，咱们就去北方。”想到女儿因为一个算计困在一个男人身边二十年，她就不忍心拒绝女儿。 当天晚上母女两人相拥而眠，这是朵云上辈子无比的期盼。 朵平看着闺女的房间终于关灯了，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来，刚才闺女的哭声他都听见了，自己老婆说去找闺女聊聊他也知道。 现在关灯，显然是没事了。 丁小雨抬脚踢了踢身旁的丈夫:“朵朵是不是哭了？”她好像听到了哭声。 “估计是舍不得家呢，有妈在，没事的。”他刚才可是看见自家老妈往妹妹房间走去了，妹妹估计是舍不得呢。 他也没有多想。 丁小雨点点头，也是，这小丫头估计是越快要离家越难过呢。四叶草会幸运的重返70年代：当个小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