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拾期
城墙大门扫射出一阵幽光，对着两人一阵扫描，而后，缓缓打开。 鹿呦呦跟着鹿鸣步入其中，脸色如常。 就好像是回家一般。 看得鹿鸣忍不住侧眸。 为什么她看起来比自己还要自然？ 这就是禁区生灵吗？ 边想边走，直到有人喊住他们。 “哟，这不是六号吗？” “七号他们呢？没一起回来？” 鹿呦呦转头笑着应道：“他们死了。” 说话的人顿住。 仔细打量了几眼鹿呦呦后，看向鹿鸣。 “六号可以啊，哪搞来这么一个美人？” 旁人笑嘻嘻：“六号自己都快生存不下去，哪有心思顾着旁人？比如之前那个十七……” 气氛安静了一瞬，他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跳过这个话题。 “妹妹看着有些眼生，是六号带回来的？” “不错啊，抓紧时间去做融合度测试！” 鹿鸣和鹿呦呦都没有说话，自顾自往一个方向走去。 炼狱是可以带其他人进来的，不过，一旦进入，就代表加入炼狱。 鹿鸣心事沉重，看了一眼鹿呦呦。 进入大门的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束缚和压制感。 对他们的控制，炼狱一向是毫不掩饰，自己摆在明面上的。 他们在告诉所有人——我就是在控制你们，你们又能怎么样？ 鹿呦呦是禁区生灵，应该不会受影响……吧？ 如果会，他就害了鹿呦呦了。 而鹿呦呦则是低着头…… 刚刚那些人说的……十七…… 她还能听见，他们走远之后那几人的窃窃私语。 “你还敢提那个人？不怕六号发疯？” “我……一时忘记了……” “说起来，他的融合度明明是零，怎么当时会……” “嘘！不要说了……” 鹿呦呦确信，自己曾忘记过一些东西。 当看着鹿鸣对他们提起“十七”，毫无反应时，她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成为鹿呦呦之后，或许是……身体？实力？灵魂……之类的原因 又或许是不再受控制，她感觉自己清醒了许多。 自然也就……想起那些事。 她吸了一口气，深深看向鹿鸣。 没事，从现在开始，鹿鸣有鹿呦呦了。 以后所有的一切，她会替鹿鸣承担。 他们走向一个偏僻角落。 路上有人看见鹿鸣，顿了一下后扬起不怀好意的笑脸，似乎想过来说什么。 鹿呦呦竖起漆黑的瞳孔，毫无表情扫了他们一眼。 那些人的动作立刻停下来，僵住身子，瞳孔微缩。 似是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 直到鹿呦呦和鹿鸣走远，他们才缓和过来，心有余悸小声讨论。 “六号带回来的那人好诡异……” “刚刚她看我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恐怖生物盯上……” 有人路过，听见他们的话，笑着道：“不会是你们怕了吧？” “她只是个人，再恐怖，还能比外面那些异种恐怖？” 几人没有开口，面面相觑。 有个想法他们不敢说出来。 那就是……他们感觉她还真的不是人！ 鹿呦呦和鹿鸣停在一个狭小的房门前。 看着鹿鸣半天没开门，她缓缓开口。 “道谢就不用说了。” “还有，赶紧开门，我都跟你来到这儿，还怕什么？” 鹿鸣点了点头，沉默着开了门。 刚刚鹿呦呦的动作他都看见了。 虽然那些人的奚落他已经习惯，可……被护着的感觉，还是第一次有。 他好像欠鹿呦呦的越来越多。 房门打开，鹿呦呦率先走进去。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她打量着屋中熟悉的布置，有些感慨。 这一次，是以客人的身份来呢。 “六哥哥！你回来啦！” 似是听见开门的声音，一道身影窜了出来，白裙飘飞，停在鹿鸣面前。 身影看着是个十岁出头女孩，她扬起小脸，露出一个可爱的笑，眼中只有鹿鸣，对一边的鹿呦呦视而不见。 见拾期将鹿呦呦忽略了个彻底，鹿鸣有些尴尬。 “拾期，这是呦呦，叫呦呦姐姐。” 拾期毫无反应，只是维持着表情，看着鹿鸣。 鹿呦呦却是毫不在意，她站在一边，看着两人互动，眼底浮现复杂的神色。 拾期…… “抱歉呦呦，拾期还小，有些不懂事。” “她当初是和我一起被……一起来到这里的。” 鹿鸣转头解释道，又看向拾期。 “拾期！” “这是呦呦姐姐，喊姐姐！” 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有些苍白，拾期终于动了。 她顿了一下，眼中露出疑惑的表情：“咦？六哥哥带客人回来了？” “嗯，喊呦呦姐姐。” 拾期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呦呦姐姐！” “你好，我是拾期！” 就这么几句话，鹿鸣的脸上变得更苍白了。 鹿呦呦开口道：“拾期好。” “拾期，我跟你六哥哥还有事要说，你先去玩好不好？” “好！” 拾期甜甜应道，转身离开，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我见到拾期的时候，她还很小，就四岁，只有这么点。” 鹿鸣在自己腰间比划了一下，“当时她见到我，一点都不怕生，就那样笑着喊我哥哥。” “那时……我们还不知道以后要面对的是什么。” 鹿呦呦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听着鹿鸣讲。 她当然知道这一切。 鹿鸣一直是把拾期当成妹妹看待的。 也是因为有拾期在，想到那么小的小女孩都要经受这些，他就坚持下来了。 拾期喊了鹿鸣一句哥哥，鹿鸣便想对拾期负一点责任。 “拾期现在几岁？” “十三岁，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他好像没感觉这话有什么问题，还在自顾自说着。 “去年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就……把拾期接过来了。” 说了许久，鹿鸣看着天色，有些不好意思。 “对了，晚上你睡房间吧，我睡外面就行。” “等明天我带你去做测试，登记一下，你就有地方住了，今天有点晚……” “嗯，没事……” 鹿呦呦走进房间。 简陋的小破屋只有一个房间，里面没有拾期的身影。 “过几天再说吧……” “我也想……再看看拾期。”泡芙绵绵冰的让你当救世主，没让你和自己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