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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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理把照片放回桌子上:“然后呢?你怎么又回来了。” 左愫垂眼:“因为大概是我寄回这张照片之后,我去的地方发生了天灾。他听说了,我没想到他从春城千里迢迢赶来找我。我也没想到,我既没有变得足够强,也没有攒那么多钱,就见到了他……” 这期间的事,左愫却有些回避。 左愫只说,师父找到了她,他们便一同回云浪楼。 左愫回了云浪楼之后,虽然人人叫她大师姐,但她挑起了云浪楼教学与照顾师弟师妹的重担。 但归来后好景不长,师父身体日益虚弱下去,似乎是跟他年轻时自废了在定阙山修习的武功有关。 左愫四处求医求药无门,甚至找上过定阙山都无解。最后只得掏出了在外打工几年的全部家底又四处腆着脸卖符,甚至她跑去给人婚礼做表演,去卖光脑的大卖场写符说给光脑开光。 终于她凑够了钱搬到了灵气更浓郁的春城内部。 她师父的病确实得到了一些缓解,但也一直在走下坡路。 左愫:“到去年这个时候,也就是这张照片的时候,他已经挺虚弱的了。我们都知道,或许他挺不过下一次过年了。” 师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云浪楼的孩子们,他想让左愫带几位已然长大成人的师弟师妹去外头社会上立足。左愫答应了。 前脚刚走,春城就封闭了。 宫理看了一会儿照片。她当然也注意到了照片上他们相牵的手,显然是左愫的心意得到了回应。 左愫露出一点柔和的笑意,将他桌子上的东收拾齐整后,道:“嗯,我们……确实后来在一起了。但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我们俩还住在各自的屋里,只是房间打通了一扇门。” 宫理:“你师父没说,在你二十岁前后的时候,他其实也喜欢你吗?” 左愫脸红了,喃喃道:“……他后来应该是说了。但那是……某些时候他说的,我以为我听错了……” 宫理笑了起来。 左愫两只手交缠起来:“不过后来我知道春城被封锁,实在是太焦虑了。之所以当时在夜城的时候,我最终同意加入方体,师弟师妹们也希望我加入方体,就是觉得,只有进入方体,我才能有机会来到封锁的春城。幸好,我终于回来了——” 宫理刚要安慰她,忽然听到老萍在外面叫叫嚷嚷,喊道:“左愫!左愫!有个小孩跑过来,非要打我们,非说我们占了他们门派!” 左愫大惊,拔腿就往外跑,宫理也连忙跟上。 到隔壁院子里,柏霁之皱着眉头,两手控制住一个满头泥灰、衣服破烂还光着脚的十一二岁男孩。院子里已经摆了一桌饭菜,小男孩要伸脚踢饭,平树还没脱围裙,连忙抬手保护辛辛苦苦做的一桌菜。 小男孩气得都想朝他们吐唾沫:“你们这群强盗、混蛋!那腊肉都是师父带我们烟熏的,等着大师姐回来的时候再吃的!你进我们家,还吃我们的肉!强盗!还有妖怪,长尾巴妖怪!放开我!”zWWx.org 柏霁之对小孩可没什么耐性,都想把他扔出去,左愫狂奔而来,远远就喊道:“昌和!” 小男孩震惊的转过脸来,张大嘴看向左愫,满脸不可置信。左愫刚要靠近,昌和像是想起了什么警告,猛地缩起身子来,惊惶的看着所有人:“你一定是怪物、会化形的怪物!大师姐在外面,大师姐进不来的!” 柏霁之道:“她是方体干员,做任务才进来的。我们都是方体的干员。” 小男孩挣扎起来,还想要去咬柏霁之的手,柏霁之抬起胳膊,把这小男孩朝左愫扔了过去。 左愫连忙抬手接住,看着昌和,从怀中抽出了一张纸符递给他。小男孩看着纸符上的字迹,不可置信的抬手又描画,几乎是崩溃的朝左愫伸出手,哭喊道:“大师姐!大师姐!呜啊啊啊啊——” 平树去打了热水又拿了毛巾来,左愫蹲在那儿给哭个不停的昌和擦脸洗脚,又拿了他的新衣服和鞋子来。 其他几个人坐在桌边吃饭,宫理戳了戳站在一旁的平树:“人家同门在那儿聊天,你就摘了围裙坐着吃饭吧,别挂心的跟那男孩的妈似的。” 平树这才发现自己没摘围裙,赶忙脱掉,坐在她旁边,吃饭的时候也眼睛忍不住看小男孩:“我就是想,这么多怪物的地方,他躲在哪儿的,怎么过来的——这要吃多少苦啊。” 平树更多的是心疼,宫理却是提防。但幸好左愫也不傻,她给孩子擦脸洗脚的时候,时不时手捏过他手腕脚腕,或者是用灵力探测他体内,确认确实是自己师弟后才松下肩膀。 那小男孩还在哭的回不过劲来,宫理就干脆吃饭,喝了口疙瘩汤,惊讶:“你手艺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平树眼神漂移:“我、之前刚学这个菜所以……” 其他几人也夸赞起来,宫理却微微皱眉,吃了几口后对他小声道:“就做个饭,你至于叫他出来,让他下厨吗?” 平树震惊。 凭恕也很震惊。 [她是他娘的有什么特异功能吗?为什么一吃就知道是我做的?就不能是你天赋异禀突然开窍了吗?!] 平树不太好意思:“我本来是做得好好的,结果这边生火我不会弄,差点炸了厨房,做好的几道菜也都弄脏了……我实在是没办法就叫了他出来帮忙。” 宫理凑进皱眉:“那就把菜涮涮也能吃啊,你把他叫出来,他肯定跟你漫天要价。你是又答应了什么条件吗?” 平树连忙道:“也没有什么,就做顿饭而已。好吃吗?这边也没有什么新鲜蔬菜了,我就看用法术封着的地窖里有新鲜的白菜,你尝尝饺子——” 宫理听罗姐说过,心知是凭恕做的,撇了下嘴角:“也就那样吧。” 凭恕气得咬牙切齿:[你要是跟我说是给她包饺子,我非要上个厕所回来不洗手不可!] 平树连忙低头喝汤,那边擦洗干净脸的昌和也终于不哭了,但他瘦的已经有些脱形,在左愫半跪在地上的柔声问话中,终于也开口道:“天变了颜色,出现好多怪物的时候,我们先是守了门派一阵子,后来各路怪物越来越多,师傅就带我们一起躲到他之前习字修行的山洞里。” 后来那处山洞也不安全,左桐乔又拖着病弱的身子,带徒儿们往其他地方一路逃窜,直到逃至一处山体内十分隐秘的有水泊暗河的洞窟。 左桐乔决定去求助他人,要求徒弟们躲在洞窟内,绝不可随意外出,但他离去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徒弟们想要往外走,却发现洞窟唯一的出口已经成为了某个怪物的洞穴。 而且那怪物十分强大,周围吞食了许多人或怪物,见了他们便打,甚至有几位被怪物打的重伤,他们只得继续躲回洞穴,靠辟谷丹和一些洞穴生物度日。到后来,灵力也消失,能勉强用灵力和药材给他们炼辟谷丹的师兄也没办法,眼见着他们会困死在此地,就有几个人打算出去求救。 昌和就是自告奋勇的。 他的超能力便是光脚行走时可以做到全无声息,同门师兄师姐也推测外面那个怪物目盲,全凭听力。 昌和就当先锋,他光着脚偷偷从怪物身边溜出洞窟,但却遇到了更多在丛林里的诡异生物,昌和惊慌失措逃脱中,发现自己已经找不回洞窟的路了。 幸而他还能辨认云浪楼的方向,就觉得回去门派拿一些丹药,再回去慢慢找洞窟也行。 当他回来这附近,却想起当时袭击云浪楼的人面蜂怪物,躲在外头不敢随意进来。就在这个空档,云浪楼的灯烛亮了起来,他又惊又喜,靠近过来,却看到几个陌生人点起灯烛四处乱翻,他实在是无法容忍,就冲出来要把这群强盗赶出去—— 然后就看到了左愫。 左愫不愧是让师弟师妹极其信赖的大师姐,这会儿也没有情绪慌张,反倒是轻声道:“师兄师姐们都还好吗?可有人受伤?” 昌和慢慢道:“大家都还好,师父带我们躲藏的时候,他说感觉春城的植物和水都有些奇怪,我们饮水都是用随身的小锅蒸馏了才喝,除了辟谷丹也不敢乱吃东西。” 左愫点头:“不愧是师父。他说去求救,可说去了哪里?又去了多久未返回呢?” 昌和又不安起来:“没有说,具体去了多久……师兄师姐的钟表、光脑都坏了,春城内网也断了,我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有挺久了……” 左愫裹着数个创可贴的手指,轻轻拍着昌和的膝盖,安抚道:“那你还能记得是什么方向吗?是我带你春天喜欢去的山头下的洞窟?还是你练字时候面向的洞窟?” 在左愫引导着昌和回忆的过程中,逐渐在地图上圈定了一个范围,而那里在联络器上却是一片深红色——也就是危险度极高。 左愫寻来许多瓶辟谷丹。哪怕是有过于强大的怪物在师弟师妹们躲避的洞穴外筑巢,也可以先让昌和送些食物进去。 左愫收拾好之后,也打算回屋拿上自己的兵器行囊,她有些抱歉的看着稻农:“可能我要离队几日……无法好好完成保护你的任务。不过我的队友还都会在你身边,我也会在你们离开之前就回来的。” 稻农看了她一眼,缓缓道:“我必然是拦不住你,但你可以带上这个。” 她从箱子中,取出一把秧苗,用袋子裹住它湿润的根系:“你带着,应对某些怪物说不定有用。” 左愫当然知道这秧苗是她以身喂养的,有些不肯接。 稻农:“我的任务中,本来就有向高危险度地区投放秧苗的一环。离的远我也能监测数据,你们就算是帮我做任务了。” 宫理喝了口汤:“我跟你一起去。” 左愫当然回头就要拒绝,宫理却摇头:“我本来就有别的任务,我要去找个定阙山相关的人。你师父就是定阙山出身,若遇到了能问个明白,若遇不到,我就也只是跟你顺路,去一趟定阙山附近。” 其余几人有些惊讶,柏霁之更是急道:“何人让你去做这等事,春城内如此危险,谁都不知道会遇上什么怪物——” 宫理确实也没打算在如此危险的春城里漫步,她就一是为了帮左愫,二是为了任务去那附近看一眼,最后跟甘灯摆烂的时候,也可以说自己努力过了。 甘灯想用她是一码事,但她想摸鱼混日子就是另一码事,绝不能让老男人给画饼骗了,更何况甘灯连饼都不给她画,都没许诺她当个什么组长部长。 柏霁之和平树也想跟着一起去,左愫却拒绝了:“昌和是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溜出来的,我们也想几个人溜进去而已。人越少越好。” 宫理道:“不过我还想要选几把兵器。” 左愫带她去了习武堂,那边有些兵器,但因为云浪楼大多都是凡人子弟,当然没有什么神兵利剑。 宫理随手挑着,不甚满意但也都勉强能用,左愫却道:“你要不要试试那个?” 她拿下来习武堂正间墙壁上的一个小盒子,盒子倒也朴素且落灰,打开盒子来,里头竟然是一双银头木筷子:“你拿起来试试。” 宫理伸手去捏,却发现好似千斤重,她金属指节用力到发颤,手臂都嗡嗡作响,才端起了这筷子。左愫将盒子一拿开,宫理差点站不稳,仿若是秤砣压在拿筷子的手上—— 宫理:“这是什么?” 左愫笑了笑:“我师父年轻时候用过的兵器。但我只是听说怎么用,还没见他用过。你一手一根筷子试试看。” 宫理分开一手一根,两个胳膊沉沉往下坠,忽然感觉这银头筷子变粗变长,瞬间化作两把木杆银尖长戟!马桶上的小孩的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