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五分钟
“陈默，你死哪去了？这都几点了？你还不来上班！” 电话那头，传来了黎曼亭的谩骂声。 我揉了揉耳朵，这娘们的嗓门和她的胸围是成正比的。 “呃……忘了跟你请假了，那我现在跟你请假吧，黎小姐，我今天有别的事儿。” “你说什么？你有事儿你倒是提前请假啊！我要是不给你打电话，你今天还准备旷工了是吧！” 黎曼亭追问道：“再说了，你能有什么事啊？你才来海城几天啊？不会是在哪又认识了什么狐朋狗友吧？” “啧啧……黎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质问我的嘴脸，像极了一个拷问丈夫的妻子？” 我解释道：“理论上咱们俩只能算是合作伙伴关系，退一万步说，即便你是我的领导，也没有管理我生活中一切琐事的权限吧？” “呸！谁是你妻子？臭不要脸！我……我只是在提醒你，别忘了你的任务！赵青松马上就回来了！而且今天是周末，酒吧的生意还挺好的，你的事情忙完了，就赶紧回来帮忙！”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我挂了电话，女人啊，就是麻烦。 我看着眼前的老旧居民楼，爬到了四楼。 402室的门口摆着一个鞋架，上面男鞋女鞋都有，而且风格比较年轻。 看起来，这家里住的应该是一对情侣。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在鞋架上放两双男士皮鞋，就是艾蔷薇的防狼手段了。 她能有这样的意识挺好的，可这也只能糊弄得了一般的小毛贼。 因为只需要把皮鞋拿起来一看就知道，两双皮鞋上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可见，这两双鞋至少已经有半个月没人碰过了。 女孩子独身一人来到大城市闯荡，要面对这样那样的诱惑和危险，也真是难为艾蔷薇了。 前几天听黎曼亭无意间聊起，艾蔷薇的生活非常不容易。 她每个月两千多的工资一到手，就要把大部分都给家里人邮过去。 不光要给她爸买药，还要供他弟弟读书。 一个月赚两千多块钱，实际上自己能留着的，就是那几百块钱的零头。 刨去两百块的房租水电，就几乎不剩什么了。 所以她从来不买任何奢侈品，也不买什么化妆品，护肤品用的也都是最便宜的。 前一段时间，她爸在老家做手术，她还跟黎曼亭借了两万多。 听黎曼亭那意思，她也没打算让艾蔷薇还。 但艾蔷薇这个人是个倔脾气，为人自尊自爱，这个钱她即便自己节衣缩食，下了班以后再去夜市摆摊卖一些小物件，也一定要把钱还给黎曼亭。 可即便生活已经如此的艰难，艾蔷薇她也没有出卖自己的身体。 这不由得让我对这个女人的人格又产生了几分欣赏，所以我从黎曼亭的口中套出了艾蔷薇的住址。 再磨蹭一会儿艾蔷薇就要下班了，所以我赶紧掏出了五千块钱，塞进了一双帆布鞋里。 这双帆布鞋的鞋面有些许的污渍，可见艾蔷薇一定经常穿这双鞋，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发现这些钱的。 在布施这方面，我跟我爸还是有不同的。 听卢康说，我爸喜欢把钱直接捐给慈善机构，让他们去操作。 我不知道当年的慈善机构是什么样，或许在那个民风还算淳朴的年代，那些慈善机构也是办实事的。 但如今，大部分慈善机构，背地里都是诈骗机构。 而且，他们比我们可牛逼多了，他们是大门开着，等别人去送钱。 所以，我从不相信任何慈善机构，我会把我赚到的钱，亲自发到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的手上。 把钱藏在了鞋里，我便离开了小区。 这五千块钱虽然不多，但是一定能帮艾蔷薇解决燃眉之急。 我已经从艾蔷薇的口中得知，赵青松是海城航空公司的机长。 而海城航空公司的董事长，是一个叫周兴钰的企业家。 虽然飞机上的事情赵青松说的算，但在公司里，哪怕是机长，也几乎接触不到董事长。 即便在团建活动中见识到了周兴钰，周兴钰也只是走个过场就离席了。 空姐也好、机长也罢，根本就没有资格过去跟周兴钰打招呼。 不过，这对我的计划，反而是个好消息。 我刚好可以利用赵青松认识周兴钰，却又跟周兴钰从来没有任何接触，来打开整个局面。 离开了小区后，我来到了海城航空公司的办公大楼，这是提前找包远山问到的。 包远山的外号不愧是包打听，连航空公司的地址都一清二楚。 并且他还告诉我，想进入办公大楼，必须凭工作证件。 可惜我们查不到航空公司工作证的模板，否则我会让宋海洋帮我做一张，这样我就可以自由出入了。 我站在他们公司的门口等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等到了一个平头的男人，手里拎着一个公文包，胸口夹着一张工作证。 我叼着一根烟，找准时机，凑了过去。 “大哥，请问你有火儿吗？我烟瘾犯了，打火机又丢了，实在不好意思。” “有。” 他从兜里掏出了打火机，我接过了打火机，又从烟盒里又拿出了一支烟递给了他，并帮他点燃。 “大哥，谢谢了。” 说完，我把打火机揣进了他的兜里。 他不知道的是，在我把打火机放进他兜里的时候，我已经趁机顺走了他的工作证。 他走远后，我从兜里拿出了自己的一寸照片，塞进了工作证。 这大厦的工作人员有几千，前台是不可能认识所有员工的。 于是我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公司大楼，前台也只是扫了我的工作证一眼。 我在卫生间里又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直到天彻底黑下来，我才给宋海洋发了短信。 他现在要做的是攻击这大厦的监控系统，只需要几分钟就行。 “监控系统已经瘫痪，但最多维持五分钟。” 五分钟足够了，我上了电梯，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董事长办公室这一层。 团队里有宋海洋这种不可多得的人才，是我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