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玄幻小说 - 小狮子吻了大鹿在线阅读 - 啪啪啪

啪啪啪

    徐扬在酒店的套房里,刚刚洗了个澡,穿着裕袍头发还湿着,就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音响开着,酒店提供的音响设备不是顶好,可徐扬也没什么要求,他就是放点睡眠紓压音乐、喝点酒、吃点药,想让自己能睡着。

    这都多久了,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铁打的身体也堪不住。今晚他打定主意,一定要让自己睡一下,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他可不想因为这样猝死。

    他知道肌肉松弛剂不能配酒吞服,但他还是这样吃了。

    就像他知道自己根本抗拒不了齐少白,但他还是抗拒了。

    吃完药,他终于发现自己的头发还是湿的,走去浴室吹乾,轰轰的吹风机声音中,他没听到一声催过一声的门铃。等他放下吹风机走出浴室,门铃已经不响了,取代而之的是砰砰砰的踹门声,伴随着有人在大声叫:「徐扬,你给我开门…开门…」砰砰砰。

    「徐扬…」齐少白抬脚还想再踹一脚,门忽然打开,他正往下踹的一脚没处着力,整个人跌进门里,被徐扬一把扶住。

    「你在做什么?」徐扬震惊又茫然的问。他想让齐少白站好,齐少白却趁机一把抱住他,藉酒装疯。

    徐扬没办法,先将人拖进来,把门关好。齐少白还是掛在徐扬身上,不肯下来。

    徐扬将人带到沙发旁,将他扒下来,要他坐好。然后又问他:「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徐扬坐到床尾,很困惑的看着他。

    齐少白本来还想装醉,可看见徐扬的样子,知道徐扬看出来了,他索性也不装了,他理直气壮的说:「我想你了,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徐扬看着齐少白,心想小疯子肯定也喝酒了,脸上红扑扑的,让人心猿意马。

    「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你什么时候回来?」齐少白绞着手指叨叨碎念:「你说要照顾我的,你就这么照顾我?你对得起我妈吗?喔,不是,是我们妈。」齐少白无耻的抬出齐妈妈压徐扬:「你答应我们妈会好好照顾我的,结果现在嫌我累赘嫌我烦,把我一个人丢着,自己跑来快活…」

    「少白…」徐扬无奈地叫了一声:「我不是嫌你烦…」

    「那是为什么?」齐少白又叫起来,他站起来扑到徐扬身前,爬上床尾,双腿分开坐上徐扬的大腿,手臂环上徐扬的肩跟他面对面的对望着。

    「哥,我想你了,真的想你。」他蹭着徐扬:「你想不想我?」

    「……」怎么可能不想?徐扬闭起眼睛转头不看他。

    他都不知道多久没碰过齐少白了,之前光是抱着阿蛇,闻着阿蛇身上齐少白的味道,他都能硬。更何况现在他整个人都扒在自己身上,屁股就坐在他下身磨蹭。徐扬的浴袍都被齐少白蹭开了。

    齐少白的手伸进浴袍里抚摸着徐扬的皮肤,乾燥又温暖。在齐少白抚摸下,那一寸寸的肌肤都紧绷着。他的手渐渐往下,在快要摸到内裤的时候,徐扬一把抓住他的手。

    徐扬:「别这样……」他咬牙忍耐,想把齐少白从身上弄下来。

    齐少白哪里肯,他的腿夹住徐扬,死活不离开,在徐扬腿上扭来扭去,蹭的徐扬脸更黑了。

    「哥,你也想我的,是不是?」齐少白就坐在硬梆梆上面,怎么会不知道?他只是不知道徐扬究竟在抗拒什么?

    今天,他打定主意,要来办了徐扬。应该是说,要来被徐扬办了。

    没什么问题是打一砲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来个两砲。他都计画好了,酒店里肯定什么都有。

    「少白,你冷静一点…」徐扬抓住齐少白的手臂将他按好,然后站起身来,想让齐少白从他身上滑下来自己站着。齐少白不肯,还七手八脚的想缠住他,嘴里也不放过:「哥,你都这样了,你还装什么?你明明想要的,你想要我的……」齐少白被徐扬推开,他改变策略。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徐扬看着衣服脱的飞快的齐少白,忍无可忍的低吼:「对,我是想要,我还想要你。可是我们分手了,分手了,你清醒一点。」徐扬颓败的坐回床上,他抱着头难受的说:「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对你。少白,你别逼我…」

    齐少白脱到只剩下一件黑色内裤,他抬脚把自己褪到脚踝的牛仔裤踢开,跨两步走到徐扬面前,轻声地问:「这就是你搬出来的原因?」

    徐扬偏过头无力的闭上眼睛。

    林忆莲说,对他的感觉还那么多,是一种想见不能见的伤痛。可小朋友就这样把自己扒光,让他什么都看见了。

    他的赤裸。他的慾望。他的天真。他的热情。

    他总是这样。要来就来,说走就走。

    肆意妄为,说风是雨。从不在乎他人,从不在乎他徐扬是如何克制如何咬牙苦撑如何躲到天边海角。

    他门一踹就进来。一言不合就脱衣服。

    徐扬怒火中烧:「对,这就是我搬出来的原因!我怕继续跟你同在一个屋簷下,我会克制不住我自己…」会克制不住我自己…掐死你。

    齐少白眼睛亮了起来,他说:「你不用克制啊,我不要你克制,如果你是说我们已经分手的话,」齐少白笑着摇摇头:「我不要分手啊,我不想跟你分开。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齐少白还兀自开心的笑着,被徐扬大吼一声打断了。

    徐扬压抑了这么久的火,终于爆发,他像一头负伤的野兽大声咆哮:「我们不可以。」徐扬大吼,吼的惊天动地,吼的齐少白一动也不敢动。

    「你伤了我。」徐扬怒不可遏:「你他妈的伤了我。你从来不信我。」徐扬吼的觉得喉咙都要出血了,隐隐有一股铁锈味。

    齐少白被徐扬吼傻了,笑容冻在唇边,惊愕看着徐扬失控发火:「你答应当我的男朋友,可是却从来没有给我机会。你怎么这么狠?你对我狠,可对你自己更狠。你伤了我爱的人。」徐扬大吼,他毫无条理的说话,眼睛里充满血丝。他指着齐少白大骂:「我在你的心里是这么个烂人,你为什么还要跟我在一起?你怎么会喜欢我。你是骗子。你一直挖坑给我跳,冷眼旁观看我犯着你自以为是的错,给我定罪!你怎么好意思说你喜欢我?你怎会捨得对你喜欢的人这样凌迟?」

    齐少白哑口无言。

    徐扬说:「就算我一开始犯了错,难道我后来对你的爱都还不能换来一个机会?是我视而不见你的痛苦,还是你视而不见我对你的爱?」

    「你不快乐,一直不快乐,你什么都不说,放着我一个人像小丑一样,我作什么都不对、说什么都错。我不知道,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再让你快乐……」

    「你根本就不爱我,你也不爱我的齐少白,你伤害他,你,你可恶……」徐扬气的语无伦次吼的气喘吁吁,齐少白呆愣的接受指控。他居然觉得徐扬说的好有道理。

    是他对自己下狠手,伤害自己也伤害徐扬。是他自以为是的委曲求全,害的两个人都伤心难过。

    徐扬停下来痛苦的大喘气。他终于将自己心里的憋屈都吼出来。

    齐少白还傻傻地想:不是说捨不得对我发脾气吗?谦哥又猜错了。

    徐扬吼完,房里一阵安静。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而感到尷尬,转过身去不看齐少白。

    齐少白缓了好一阵子才走近徐扬,他颤声开口:「那你想怎么样?」他整个人贴到徐扬背上求饶:「我认错还不行吗?」

    齐少白苦苦哀求,可徐扬不理他。齐少白越说越急,最后恼羞成怒:「我已经一直道歉了,你还要怎样?」他开始动手扯徐扬的浴袍,不知道到底是想脱他的衣服,还是要把人转过来:「那你处罚我啊,你打我啊,我让你打,我不还手……你打完就消气好吧…」齐少白无理取闹的一直扯徐扬。

    徐扬忍无可忍,一把揪过齐少白的手臂。他将人拉到床边自己坐下来,把人按到自己大腿上让他翘高屁股趴着,齐少白还搞不清楚徐扬把他摆成这姿势要干嘛,徐扬已经扒下齐少白的内裤,一隻手按着他的背,一隻手啪啪啪的开始打屁股。

    齐少白都懵了。徐扬的手劲又大又狠,几十个巴掌打下去丝毫没手软,清脆的巴掌声不绝于耳,浑圆白皙的屁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

    徐扬失心疯的打齐少白的屁股,等他反应过来,齐少白已经趴在他腿上哭得喘不过气来,是疼的,也是羞耻的。

    徐扬停下来,吃惊的看着自己的手,他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真的揍了齐少白。

    齐少白光着屁股趴在徐扬腿上,黑色内裤捲成一条勒在腿根,原本白白嫩嫩的臀肉已经又红又紫又肿,而令人更不敢相信的是,他们两人竟然在这种情况下,都有反应。

    徐扬还好说,他本来就被蹭硬了,接着继续对着一个被内裤勒起来的浑圆挺翘的光屁股蛋有反应,这还算说得过去。可被打的齐少白,正哭的好悽惨,蹭在徐扬大腿上的齐小鸟,居然也硬到有些口吐白沫,清液蹭在徐扬大腿上,滑溜溜的,两个人都又尷尬又难过。

    徐扬手往后撑在床上,看着齐少白横趴在自己腿上痛哭,有些手足无措。他不想安慰他,却又心疼的要命。他伸出食指轻轻碰了碰红肿的屁股,齐少白倒抽一口气,屁股缩了一下,看来真的很痛。

    齐少白哭累了,慢慢从徐扬腿上爬起来,他难堪的用手背擦擦眼泪,转过身去穿上内裤,将还硬着的、有点湿湿的鸟塞进内裤里,内裤边缘滑过臀肉,他嘶了一声。

    齐少白又捡起牛仔裤,慢慢的穿上。屁股很痛,这回他咬着唇不敢发出声音。

    徐扬坐在原地看着齐少白将衣服一件一件穿回去,气氛很压抑,除了一两声齐少白压不住的抽泣,屋里安静的可怕。

    终于,齐少白穿好衣服了,他头低低的站在徐扬面前,低声的说:「你气消了吗?」

    「……」徐扬面对这样的情况,实在也说不出话来。

    齐少白抿紧嘴唇,不让自己第二次哭出来。他深吸几口气,转身慢慢地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说:「徐扬,你可以搬回去了。」

    徐扬在齐少白的手搭上门把时,开口说话了,语气很轻,声音几乎低的听不见:「我好希望一切都能重头开始。」嘴里说着希望却满是绝望。

    齐少白的手停在门把上,眼睛垂着、睫毛带着水气轻颤,很小声的说:「我也好希望。」

    他推门离开。

    徐扬从没想过要把事情搞成这样子,他颓然的倒在床上,不知道是因为之前吃下去的药物,还是因为刚刚的声嘶力竭,他很快的昏睡过去。

    睡的昏天暗地不醒人事。

    等他再醒来,他知道有一些事情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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