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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带着幼弟出嫁后 第64节

    “再蜜里调油又如何,那?也就是没遇到事,要是遇到事了?,这长得越好看的,说不定跑得越快。你们忘了?,之前七连那?个姓周的副连长,那?媳妇也是长得一副娇里娇气?的模样,走起路来,一步三摇的,那?喊人?的调调,嗲得能挤出稀脓包来,当时?来部队探亲,两人?那?副黏糊糊的酸模样,整个家属院,谁没瞧见?过?”

    “可后来呢,周副连长出任务时?出了?意外,腿断转业了?,他那?媳妇立马就提出了?离婚,很?快就重新找了?个当领导的男人?,我们回老?家探亲时?,我们家老?陈还去看他了?,说周副连长整个人?精气?神都没了?,啧!”

    “要我说,这邵参谋之前也就是幸运,我们家老?陈说了?,那?次国防施工,他那?伤明明重得很?,却连媳妇都没告诉,为什么?还不是怕要是哪个零件不好了?,家里那?小媳妇守不住,跑了?!毕竟,她那?模样可摆在那?里呢,一看就是个会?勾男人?的,要不然,邵参谋当初多身正心清的一个男人?,哪里那?么容易就被她吊上了?,心甘情愿养着她就算了?,连她那?个拖油瓶弟弟都帮着养……”

    整个车间都安静了?下来,只有女人?咧着嘴,用她那?一口?三不烂齐的牙齿在叭叭叭地说个不停,刺耳异常。

    众人?:……就无语。

    “她啊,就是嫉妒你呢!我后来听其他人?悄悄跟我说,当初,她娘家妈带着妹子来探亲,就是想着让他们家于副教导员在部队介绍个干部呢,邵参谋当时?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连长,就被她们一家子看上了?,不过,邵参谋当时?没应,这事也就没成,她那?妹子后来也没在部队找成,回了?老?家……”

    中?午时?分,夏居雪带着邵淮勋在菜地里摘了?菜往回走时?,刚好遇到同住一排又在麻绳厂上班的梁嫂子,对方七嘴八舌的,便把上午的事情跟她说了?一嘴,末了?,还帮她抱了?一通不平。

    夏居雪有些愣愣的,倒不是因?为那?名嫂子的刻薄话,毕竟这世上接触的人?千千万,谁也不可能让每个人?都喜欢自己?,她在意的,是梁嫂子嘴里说的关于邵振洲的事。

    “嫂子,你刚刚说,我们家邵参谋之前在国防施工时?,受过很?重的伤?”

    “啊,这……夏妹子,该不会?这事,邵参谋真的一直没跟你说过吧?”

    梁嫂子的话,忽然就哽在了?喉咙眼里。

    她也是今年才随军的,还以为任应珍就是记恨邵振洲和夏居雪,才故意说那?种酸话呢,觉得即便当时?没说,事后邵振洲肯定也跟夏居雪说了?的,可如今从夏居雪的反应来看,这邵参谋是瞒到了?现在啊!

    看着眼前的夏居雪一副震惊的模样,梁嫂子心里后悔得要死,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

    她讪讪地看着夏居雪,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那?个,夏妹子,邵参谋当初没告诉你,肯定是不想让你担心呢,再说了?,这事如今也都过去了?,邵参谋也没事不是……”

    *

    邵振洲白天时?,并没有回家。

    他忙着写一个夏训计划,中?午在食堂匆匆吃过饭后,就又返回办公室加班去了?,全然没有想到,家属院的嫂子们在闲扯林少峰时?,话赶话的还把他当年受伤的事又抖搂了?出来,还让夏居雪给知道了?!

    而自觉捅了?篓子的梁嫂子,虽然中?午时?夏居雪并没有多说什么,但她莫名就觉得这事没完,因?为这,下午回家后,她就开始关注邵家,奈何邵振洲一直没回来,直到刚刚她出去倒洗脚水,才发现对方踏着月色回来了?!

    她站在自家门?口?,和邵振洲随意打了?声招呼后,回到屋里,忍不住又胡思乱想起来,最终,还是忍不住跟自家男人?秃噜了?出来,脸上的神情有些期期艾艾的。

    “……我今天看着小夏的脸色不太好,偏邵参谋白天时?好像一直没回来,刚刚才到家,你说,小夏憋着憋着,会?不会?憋出一团火气?来,然后像林连长的家属那?样,跟邵参谋吵起来?”

    虽然总是听说邵参谋和他媳妇是模范夫妻,没红过脸,但要万一呢,这要是闹得邵参谋也后院起火,那?可就是她的罪过了?。

    他们这一排住的,基本?上都是机关的副营职干部,樊正义就是装备处的助理,工作?比邵振洲清闲一些,原本?正打算把手里的报纸放回去呢,听到自家媳妇的话,不但没安慰人?,还顺道把人?训了?一通。

    “我不是早跟你说了?,一日三餐哪餐都少不了?,但话可以少说或是不说,你偏不听,一天天的就喜欢扯些东家事非西家长短的,这下知道担心了?吧?”

    梁婶子瞪他:“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要说扯是非搅唇舌,任应珍那?种才是好吧,我不过就是顺嘴,把她编排小夏的话跟她说了?,哪里想到,这么大?的事,邵参谋居然还真瞒到现在……”

    樊正义看媳妇真急了?,也知道她就是个嘴快的,没什么坏心肠,这才道:“你自己?不也都说了?,肯定是邵参谋不想让她担心呗,至于憋火气?吵架什么的,那?还不至于,邵参谋要是连这点都哄不来,当初也就娶不上那?么个媳妇了?,好了?,睡觉——”

    梁嫂子:……这家属院里,本?来就无聊得很?,这男人?还一天天地回到家不是看报纸就是睡大?觉,话也不跟自己?多说两句,还让自己?少说话甚至不说话,那?不是要活生?生?地憋死她吗,哼!

    梁嫂子只顾着吐槽自家男人?了?,一时?间倒是把心里头的胡思乱想给收了?起来,而此时?此刻的邵振洲,的确也正像樊正义说的,正使出浑身解数儿“哄”媳妇呢!

    “好了?好了?,我认错,以后什么事都不瞒着你,哪怕训练时?受个小伤,也不瞒着,行了?吧,嗯?”

    邵振洲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都过去那?么长时?间的事情了?,怎么还被翻了?出来,弄得他刚回来,还没坐热乎呢,就被媳妇劈头盖脸地来了?个“讯问”,这滋味儿虽然挺新鲜的,但看着媳妇儿紧绷的俏颜,他还是下意识地肃了?肃心神。

    夏居雪才不信他的鬼话。

    “当初,我就看到你身上那?道疤了?,问你,你还骗我,说是训练时?不小心受的伤,一点也不严重……”

    夏居雪说着说着,忍不住眼圈就红了?起来,当初他回去接她和儿子过来随军时?,她就发现他后腰上有一处疤痕,当时?被他轻描淡写地哄弄过去了?,如今想来,如果真不严重,那?道疤哪里能存在那?么长时?间!

    邵振洲眼看着媳妇儿泪眼婆娑的,这下是真有些急了?,赶紧更加用力地哄起人?来,但那?话里的意味吧,咳,就挺欠揍的。

    “我真没骗你,当初虽然看着唬人?,其实就是皮外伤,真没多严重,要不然,我每次搂着你睡,你还能没感觉,那?可是腰,男人?的腰要真伤了?,那?得多严重,你也是知道的,对吧?”

    夏居雪:……

    “邵振洲,你能不能严肃点,好好说话,我还在生?气?呢!”

    随着一声轻斥,她忍不住在他腰上锤了?一下,正是记忆中?那?道疤痕的所?在,不过,那?锤人?的架势看着虽然凶巴巴的,但那?落在身上的力道嘛,却是软绵绵的,仿若棉花弹过一般。

    邵振洲眼里的笑意忍不住又要溢出来,他一把搂住夏居雪,将人?压在床上,和她额角相抵。

    “这事,我承认我错了?,当时?,你还怀着孩子呢,我身为丈夫,不但没能尽到照顾你的责任,哪里还能再让你因?为我受伤的事着急上火……”

    “那?你后来也不该瞒我!”夏居雪不依不饶的。

    邵振洲无奈:“后来,不都好了?嘛!”

    他与她四目相对,眼眸深深。

    “我还记得当初岳父病危,你跟着我一路从县里回省城,在班车上时?,看着窗外,眼泪就唰唰唰地流了?下来,在医院里时?,你虽然没像小南那?样再哭鼻子,但我看出来了?,你那?是忍着呢,眼泪一直在眼眶里直打转呢……”

    “后来,我回了?部队,知道你父亲过世了?,就时?常在想,那?姑娘不会?又偷偷地一个人?流眼泪吧,我给你写信,想安慰安慰你,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结果就是,等啊等,你却连信都没给我回,我当时?心里挺失落的,原本?以为,我和你这辈子也就那?样了?,可没想到老?天还是挺眷顾我的,兜兜转转,你还是成了?我媳妇儿,我当时?就在心里发誓,这辈子定不让你轻易流泪了?……”

    男人?声音低哑而温柔,虽是旧话重提,夏居雪的鼻子还是不争气?地犯起酸来,眼角也热热的,嗓音里也带着浓浓的鼻音。

    “傻瓜!”

    邵振洲眉眼带笑,“现下想想,当初的确是挺傻的,但老?话不都说了?嘛,傻人?有傻福,瞧你如今还不是成了?我媳妇儿,还给我生?了?孩子。”

    夏居雪又锤了?他一下:“不许转移话题。”

    “行,那?你说,怎么罚我,我都听你的?当然,有一件事除外。”

    最后这句话,他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话音刚落,灯就灭了?,邵振洲眼眸闪了?闪,一只手顺着衣角,往下滑了?下去……

    夏居雪呼吸急促了?几分,一把抓住他那?只想要作?乱的手,气?咻咻的:“我还在生?气?呢!”

    夜色中?,男人?发出一记愉悦的笑声,用自己?刮得只剩下胡茬的粗糙脸颊使劲蹭夏居雪的豆腐脸,说的话更流、氓了?,灼热的气?息磨得夏居雪的一颗心又麻又酥又痒的。

    “昨晚,你不是一直怨我没个轻重,累着你了?,那?今晚,我让你为所?欲为,你想轻便轻,想重便重,好不好?”

    夏居雪:……

    夏居雪更气?了?!好个鬼!个臭流氓!

    第94章 “过渡过渡”

    不可否认, 白天时军容整齐态度端正,看起来正儿八经,一副不近女色的“和?尚”模样?, 还因此?被领导特殊关照过“个人?问?题”的邵参谋,黏糊起自家媳妇来,的确带着几分蔫坏气息。

    而今晚, 这种“行径”居然还有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趋势。

    只见邵振洲在夜色中,侧过脸, 瞥了一眼身旁的鼓包, 那是弓着身子打着小鼾侧躺在大床里侧的邵淮勋小朋友。

    别看小家伙白日里是只闹腾的皮猴子, 睡着后还是挺老实的, 除非被尿憋醒, 否则很少胡蹬乱踢的, 多是乖巧地躺在自己的小被子里, 佛~佛~佛地睡得今夕不知何昔。

    对此?,邵振洲表示, 这算是一个优点,勉强让人?满意,所?以,虽然儿子还不到两岁,还不到跟大人?分床睡的年纪,但“暂时”让他自己睡个一两个小时, 应该问?题不大……

    这么想着,邵振洲就贴着夏居雪的耳朵, 说?了两句话, 却是直接让夏居雪炸了毛。

    “邵振洲,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夏居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男人?, 先是臭不要脸地说?让她“为所?欲为”,接着,又更过分地说?,想把熟睡中的儿子抱到隔壁房间“暂睡”……

    什?么“暂睡”,分明就是为了方便他……夏居雪的脸烧得更烫了,这男人?心里的鬼名堂,她心知肚明得很!

    昨天晚上,或许就像周玉英今晨打趣她的那般,邵振洲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补”上这一周的缺,异常贪婪,好几次闹得她差点就忍不住嘤咛出声,幸好意识尚存,记得儿子还躺在身边,最后,实在受不住了,只能死死地咬住他的肩膀……

    而事后,这个男人?还抱着她,用一副鼓励的口吻,让她——“想叫就叫,别憋着,把我胳膊咬破了没事,反正我日常训练,皮糙肉厚的,一点也不疼,倒是回头把你自己牙给咬坏了,我该心疼了,再说?了,这种时候,就算喊出来,也不丢脸……”

    说?完,更是臭不要脸地喃喃嘀咕,说?等到儿子再大点,就让他跟小舅子一个屋睡,免得影响他们……

    这一箩箩的不正经话,现在想来,夏居雪还是觉得羞得要死,哪里能想到,昨晚还刚说?“等到儿子再大点”的男人?,今晚就打算提前付诸行动了!

    夏居雪越想越觉得不能这么惯着这个男人?,就在黑暗中瞪他。

    “邵振洲,有你这么当爸爸的吗!?”

    邵振洲又笑了笑,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朦朦胧胧的芙蓉脸,话里带着几分故意“气人?”的促狭。

    “自然是有,要不然,这臭小子哪里来的,嗯?”

    夏居雪气结:“你!整天臭小子臭小子的,他是臭小子,那你是什?么?”

    邵振洲笑得更愉快了,继续好整以暇地逗她:“那你说?我是什?么?”

    夏居雪:……

    夏居雪莫名又想到了中午时梁嫂子说?的任应珍嫌弃她的同时夸邵振洲的句话——“身正心清”。

    真是见鬼的“身正心清”,就会假正经骗人?,话说?,自己当初不也是被他的外表骗了,怎么就觉得这个男人?正儿八经沉稳可靠呢?

    夏居雪觉得,胸腔里的火气更大了,就像一把熊熊燃烧的麦草。

    这个季节,月色大多时候都是皎洁的,今晚就是如此?。

    如水的光华,透过半掩的窗棂照进来,朦朦胧胧中,映出夏居雪一张泛着桃粉色的脸,一截纤长的脖颈,以及被“气”上下起伏的胸脯……此?情此?景,在邵振洲眼里,无异于在干柴烈火上再浇了一瓢热油。

    自家媳妇的身段,虽然一直是纤细的,但内里风光如何,结婚多年,邵振洲自是深有体会,他的视线在夏居雪的那里一扫而过,只觉得身体深处的渴望愈发激昂了,呼吸也加重了几分。

    他不想再等,也不能再等,所?以,很快换了一副哄人?的语气。

    “知道你担心儿子,但我心里有数,臭小子睡觉还算老实,就过渡那么一两个小时……我保证绝对出不了问?题,嗯?”

    夏居雪:……

    训练场上的邵振洲,是个最能以身作则的战斗员,而在和?媳妇的“战场”上,那战斗精神?和?战斗力,也从来没输过,今晚,亦然。

    最终,夏居雪只能羞得闭上了眼睛,装死。

    至于正时不时地吧嗒一下小嘴,沉迷在美梦中的邵淮勋小朋友,呃,可怜的娃,是绝对绝对没有想到,自家老爸为了自己的“福利”,能“无良”到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他还不到两岁呢,就被迫当上了不受待见的小“电灯泡”……

    *

    部队有句话,“平时像打仗一样?训练,打仗才能像平时一样?从容”,这话用在夫妻生活上同样?适用。

    结婚四年,邵振洲从从刚开始还有些?毛手毛脚的新手司机发车上路,到如今经过长期的训练、磨合,技术愈发纯熟而游刃有余,奈何平日里顾忌着身边躺着的臭小子,多少有些?克制,而今晚,他终于又再次体味到了那种随心所?欲酣畅得不行的尽兴滋味儿……

    那滋味儿太过美妙,而邵振洲在这件事情上,又向?来是不会亏待自己的,所?以,邵淮勋小朋友在隔壁床上的“暂睡”时间,便悲催地被无限拉长了!

    夜已经很深了,夏居雪平躺在那里,乌发凌乱,嗓音破碎,一双眼眸盈满春水,邵振洲抚着她鬓角汗湿的细发,眼神?热烈,同样?的汗珠,沿着他坚毅的脸庞滑落而下……

    身下之人?,梨花带雨,欲语还休,是不同于白日的别样?风情,邵振洲的气息更粗重了,莫名又想起了之前谈及他那次受伤时她红红的眼圈,以及那谴责的委屈表情。

    明明那个时候,还想着如何转移话题,把事情遮掩过去,可此?时此?刻,鬼使神?差间,他却忽然开口,问?了一个可能又要挨掐的问?题。

    “居雪,假如,我是说?假如,我出任务时,真的受了伤,成了残废人?,你,会不会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