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9、三连发,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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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第二届万国搏击赛,自然就有第一届万国搏击赛。 第一届是什么时候呢? 苏乙来这个世界也有段时日了,对一些武林典故,自然是有所熟悉的。 第一届万国搏击赛,要追溯到前清宣统二年,那时的大侠霍元甲正如日中天,在魔都创办了精武会。 他打破家规,决定把家传的霍家拳传给所有外姓弟子,此举让他受到武术界上下交口称赞,一时间享誉全国。 人一出名,麻烦就会找上门来。 当时有不列颠、罗阿辛两国的两个大力士四处叫嚣着要拳打“东亚病夫”,打遍华国无敌手,紧跟着哲彭柔道协会会长嘉纳治五郎率众弟子前来,以切磋为名,行挑战之事。 鉴于此,当时的霍元甲干脆就办了所谓“万国搏击大会”,请所有挑战者一起来,在擂台上一次性决出胜负。 那次万国搏击大会的故事耳熟能详了,霍元甲和他的弟子们连战连胜,但最终,其本人死于哲彭人的暗算,中毒身亡。 霍元甲的悲情结局在这个时代也是妇孺皆知,连带着,所谓“万国搏击大赛”这么拉风的名字,自然也被世人熟知了。 但这世上哪儿有万国? 充其量也就二百来国。 所谓万国搏击大会,来的也只有五六个国家的搏击者,大部分都是国人参加。 而且,实际上当时那两个所谓的大力士,一听霍元甲应战,立马就逃之夭夭了,霍元甲不战而胜。 真正和霍元甲打的,也就是一些华人武术家,还有哲彭人。 但无论怎么说,万国搏击大赛的名头算是打出去了。 前段时间在魔都,精武会和洋人之间的矛盾,苏乙也听说了,起因无外乎还是民族歧视,意气之争。 刚开始只是几个年轻武人和洋人有矛盾,直到一个华人被洋人打得重伤不治惨死,于是矛盾便愈演愈烈,直至不可协调了。 现如今当局百般讨好西方“友邦”,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极力避免闹大,试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最终面对高涨的民族主义情绪,当局无奈地发现他们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于是只好让国术馆的张紫珉和宫宝森他们出面,安抚武术界的怨气,平息民愤。 最终宫宝森他们商讨来商讨去,就搞出个“第二届万国搏击大赛”来,想要以武人的方式,在擂台上解决争端仇恨。 “你是咱们这一届国术精英赛的冠军,这次对付洋人,你须当仁不让。”宫宝森看着苏乙道,“我们这些老家伙是不能上台了,赢了,那叫以大欺小;输了,又丢面子又丢里子,只能靠你们了!” “演员苏乙你好,第二单元《一代宗师》第七幕演出任务为万国称雄。 任务说明:东亚病夫的招牌,已被你一脚踢开!拿到万国搏击大赛的冠军!” “……”苏乙对宫宝森笑笑,“宫师傅放心,这是大义,我必全力以赴,绝不敢怠慢。” “好!”宫宝森见苏乙毫不犹豫答应下来,眼中顿时流露出浓浓的欣赏之色,“来之前同臣兄跟我打了个赌,他赌你只要听了这件事,绝对会义不容辞。我却对此颇有疑虑。不是怀疑你品性,只是觉得你如今家大业大,身居高位,一举一动都牵扯颇多利益。若是抛下一切上擂台去打生打死,就算你愿意,只怕难免也会身不由己。” “现在看来,我却是小看你了。” “多谢宫师傅体量晚辈。”苏乙抱拳谢过,“些许名利之事,舍了也就舍了,不足挂齿。” 宫宝森眼神有些复杂,欲言又止。 但最终他接着说道:“第二件事,原本与万国搏击大赛无关,是我在上一次来津时,生出的一个想法。那就是南拳北传。” 苏乙顿时眼皮一跳,这算是剧情又提前了吗? “当今武行,北方拳法大行其道,但南方拳种却少有流行。”宫宝森道,“南方的武术界封闭守旧,从不与北方交流,很多拳种其实并不比北方大派的武功差,但因为传人稀少,名气不足,以致少有人知。” “我一向认为,国术要交流融合,才是大势所趋。若是封闭守旧,拘于门户之见,只怕很多国术的瑰宝,就会渐渐消亡。” “三年前,我亲赴佛山,和两广督军李任潮先生谈定了五虎下江南之事,开办两广国术馆,使得少林拳、太极拳、八卦拳、查拳等北派拳术得以传入两广,生根开花。” “只可惜,因为政局动荡,两广国术馆只开办两个月便不得不解散,此事一直是我心头之憾。” “我原以为,南北武行融合之事在我有生之年只怕遥遥无期,不能实现了。直到那日你在擂台上以咏春的功夫抖大杆子,却是让我重新拾起了这份念想。” “北拳南传的时局,已是不能形成了。但南拳北传的事情,未必就不可为。” “你要开武校,容各派武学,取海纳百川之势。既如此,也不必局限在北方各派,何不把南方武林也吸纳过来?” “若是真能促成此事,你这武校绝对是功在千秋,我半辈子的念想,也算是有了回响了。” “良辰,此事,你怎么看?” “演员苏乙你好,第二单元《一代宗师》第八幕演出任务为南拳北传。 任务说明:国有南北,拳有南北吗?洪刘蔡李莫,五拳十三家,他们都应该在北方的土地上释放光彩,一家都不能少!” “……”苏乙笑容满面看着宫宝森,“宫师傅,这是好事,我当然要全力支持了!如果您打算促成此事,请务必算我一个,良辰不才,愿为此事鞠躬尽瘁!” “好!你不说,我也打算邀请你!”宫宝森都没想到苏乙竟答应得如此痛快,他一向沉稳,此时也忍不住激动和兴奋起来。 “你文武兼备,做事有章法,懂进退,有你助我,我至少多了一倍把握!良辰啊,若是真能促成南北武术合流,此举必然遗惠子孙,你我也不枉此生了。” “彼时国术必将再攀高峰,连我都想象不出,会发展到一个什么境界?我真希望有朝一日,我们的国术能站在世界搏击舞台之上,引领风华……” “演员苏乙你好,第二单元《一代宗师》第九幕演出任务为世界之巅。 任务说明:民族的就是世界的,举办一次真正的世界搏击大赛,并成为真正的世界搏击第一人。” “……”苏乙脸上的表情已再也控制不住僵住了。 他有种一脚把宫宝森踹下车的冲动。 您老人家这嘴是开过光的吧? 靠,你说一段,就来个任务,说一段就来一个,还都是非常麻烦、非常难以完成的硬性任务。三连发了啊喂! “怎么,哪里不对吗?”宫宝森被苏乙幽幽的眼神盯着,有些迟疑,回想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什么了。 “没有不对,是太对了!”苏乙一副感动的样子,“宫师傅,我发现你我二人,根本就志同道合!我跟您真是相见恨晚啊!” “您放心,我耿良辰耗尽毕生,也要达成你我共同的心愿!” 宫宝森怔怔看了苏乙一会儿,才缓缓点头道:“无论如何,有你这句话,什么都足够了。” “这万国搏击大赛的事情,和南拳北传的事情,我打算放在一块办了。”宫宝森道,“我会尽量把万国搏击大赛的事情拖到半年后举办,地点我会定在两广之地,此事,如无变数,应该就这么定了。” “第三件事,就是你开武馆的事情。” “山傲没了,没人给你站台。你资历不能服众,自有流言不断。”宫宝森道,“山傲是我的师侄,我这个做师叔的一直都没帮他做过什么,这回,就让我替他为你站台吧。” 这回轮到苏乙怔住了。 良久,苏乙抱拳由衷地说道:“宫师傅,太感谢您了。” 宫宝森的住处被苏乙安排在一栋很气派的别墅内,苏乙还给他配备了佣人管家司机,听他使唤。 宫宝森很快就高调四处赴宴,公开声援苏乙,为苏乙的新武馆造势,他的威望和辈分比郑山傲可大得多,他一出面,那些关于苏乙不好的负面言论顿时为之一空,一夜之间,舆论便彻底扭转过来。 接下来一段时日,苏乙全心投入新武馆的筹备之中,日子一天天越来越近了。 癸酉乙卯月癸巳日,东风解冻,宜开市东土,忌嫁娶安葬。 这一日,法租界劝业场斜对过的一栋大楼大院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从一大早七点就开始放炮,舞龙舞狮。 这里便是苏乙的九州综合格斗馆的所在地。 这处院落大楼原本是法租界巡捕房的旧址,后来因为经济纠纷,巡捕房搬迁,这栋大楼就空了出来,一直未作他用。 苏乙决定开武馆后,第一个选择就是这里,因为这里地处繁华,院落大,后面还有操场,大楼也修得气派。 苏乙不惜重金,快刀斩乱麻,直接厘清了这处建筑的所有历史遗留问题,成为了这里的主人,然后就开始大刀阔斧将这里改造成了武馆该有的样子。 这绝对是津门最阔气,占地最大,设施也最齐全的武馆了。 开业当天,登瀛楼上到老板苏振芝以及后堂大厨,下到跑堂洗碗工,全都来了。 苏振芝为了支持苏乙,自愿歇业一天,专门带着全体员工来这边为苏乙备宴。 这份情苏乙当然要领下,并且他也绝不会亏待了苏振芝。 以苏乙如今在津门的牌面,他开武馆,半个津门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都来了。 商会的梁炎卿带着几个知名的华商,津门市政府的几位政要,还有于学忠的代表,各大租界的代表,全都来了。 各个帮会的大佬,脚行的头头脑脑,甚至还有几个大学的教授,好几个报社的老板…… 至于武术界,有宫宝森亲自为苏乙站台,一些人就算对苏乙的年龄和资历再有质疑,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尚云翔一直在帮助他的女儿尚蓉芝筹备武馆的事情,没离开津门。 他们的武馆就是原本郑山傲的武馆,到现在还没能筹备完成。 没想到反倒是苏乙后来先至,把武馆开在了尚家武馆的前面。 这两父女也来了,与他们同来的,还有津门武行新任龙头郭长生,以及各大武馆的馆长。 来的人全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就这也足有三四百号人。幸亏苏乙早有准备,才不至于手忙脚乱出丑。 开馆仪式分为三个部分,第一是鸣炮致辞剪彩,第二是众宾客见证下拜师收徒 ,第三是谢礼宴。 宴席上,苏乙还特意请来了和梅兰芳分手不久重返舞台的冬皇来唱堂会。 这可不是谁有钱就能请来的角儿。 人家能来,是看苏乙的面子吗? 当然不是,人家是怕得罪了脚行龙头,以后难在津门立足,所以才不情不愿地来了。 所以老虎表现得再人畜无害,别人也是害怕老虎伤人的。 第一个环节,致辞的有四人,分别是于学忠派来的代表,市政府的代表,宫宝森和苏乙本人。 然后四人在鞭炮锣鼓声中一起完成剪彩仪式。 牌匾上的红布被扯了下来,“九州综合格斗馆”七个大字熠熠生辉。 苏乙的致辞中规中矩,并没说什么出彩的话,也没有提自己的武学理念和武道抱负。 他本就已经站在风口浪尖上了,现在的他完全不需要像是以前一样,尽可能博名出位。 现在“耿良辰”这个名字无论做出任何动作,第二天都会见报。 他今天开武馆的消息,明天全国民众都会知道,他不需要多说任何话,反而要尽可能低调、谦逊。 这显然是违反苏乙张扬恣意的个性,但这就是名利所累,必须付出的代价。 若苏乙还是之前那样语出惊人,他的话会被各种曲解,给他带来各种各样的非议和麻烦,得不偿失。 第一个环节刚完成,正要进行第二个环节的时候,来了一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