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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的献身 3 妒恨

    凌离开后,容心里就跟开了洞没两样,每晚都要让她疼到无法入睡,这种情形当然无法和丽兹结婚,婚礼于是取消。

    每天容都要到岸边凝视那片漆黑的海,等待那抹熟悉的身影有天自己跑回来时,她就可以第一时间与她不期而遇。

    抱着这样的期待,容日復一日带着希望凝视,又日復一日怀着失望离开。

    直到有一天容终于耐不住思念,从天空唤来海鸥,请牠打探凌的消息。

    心情备尝煎熬地等了数天,海鸥却带回令人震撼的消息—凌三日后即将与海神之子成婚。

    听见这项消息的容起初不相信海鸥带回的讯息,经再三确认,要与海神之子成亲的,的确就是她日夜等待的那隻人鱼。

    这让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想到自己像个傻瓜一样天天跑来岸边等待,那隻人鱼却正开开心心地在准备她和别人的婚礼,胸口不知怎么的就猛地发痛,疼到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她说不出这股强烈的心痛从何而来,只能抬起颤抖的双手捂住胸口,好让心痛的感觉不会那么撕心裂肺般。

    好不容易缓过气息,心中接踵而来的却是前所未有的愤怒。

    忆起那隻人鱼在她面前百般作态地对她说着喜欢,表明离开时所装的可怜模样,在床上难耐地迎合表情,都让她像个蠢人似的一一信以为真,甚至投入了她从来瞧不起的感情。

    结果人家和她上完床便毫不留恋地拍拍屁股离开,一会功夫就要和别人结婚去…

    被人耍弄到此等境界,也算是空前绝后了,世界上还有和她一样愚笨的人吗?

    受容愤怒所影响,天候忽然变得十分险恶,云层迅速于天空匯集,数十道闪电不断在云里交错,四面冰雪横飞。

    无法忍受被人愚弄的容,决定到海神之子那里一探究竟。

    只见她朝海面呼出白气,海水便倏地结冰,原本仅在云里交错的闪电驀地落下,海上顿时雷电交加,雷鸣震耳欲聋。

    雪势愈发地凶烈,寒气直逼海底凝成厚重冰层,海底万物逃避不及,瞬间全被封锁于寒冰之中。

    结冰的海承受不住温度骤降的压力,从中间开始断裂,空气中不停传来惊人的断裂声,顷刻之间,海面已出现一道直达尽头的巨大裂缝。

    受断层波及,凝固于海底的生物身体纷纷爆裂,四周霎时残尸遍野。裂缝还在持续扩大,直达海底最深处,容才让风雪停止。

    她缓缓看向北方,那里是海神之子栖息之处,乘上雪驹,容直朝北面海底前进。

    她倒要看看那隻人鱼要用什么样的嘴脸面对她的出现,也要让海神之子知道凌的真面目。

    像她这种拿人心戏弄践踏的人,根本没有获得幸福的权利。

    ****

    一路上与眾多守候海神之子的海兽、海妖、海怪经歷激烈搏斗廝杀,当容抵达海神之子「恆」所在的宫城时,身上已受了不少伤,温热的血不停由伤口汩汩淌下。

    受特殊气层笼罩的海宫之内,正为恆与凌的婚礼大肆庆祝,充满了热闹喜庆的气氛,四处杯觥交错、衣香鬓影。宴会酒酣耳热之际,容却浑身是血地骑着雪驹踩进大厅,将手里砍下的一颗海怪头拋至宾客宴席桌上。

    参加婚礼的来宾瞧见容肃杀的神情与身上的狼籍,一开始还不晓得发生什么事,等反应过来容手中拋来的是什么东西后,莫不吓得惊叫连连。

    而容要找的人正穿着华丽的白色礼服,脸上表情无比幸福地与海神之子于最前方拥吻。沉浸在甜蜜气氛里的凌根本没发现后方的骚动,直到喧腾的场内驀地变得肃静,她转头查看才发现容的存在。

    看见容的凌并无露出欣喜之意,眼里是满满地惊愕,好像碰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胸口大幅度地起伏。

    她步下前方台阶,缓缓朝容走近,直到两人距离仅剩一步,凌才停下来静静地凝视容。

    如此近距离地凝望彼此,容心底却一点雀跃之情也没有,看着打扮庄严美丽的凌,再对照她这一身狼狈,忽然觉得自己这是何苦?

    在她还死心眼地守着这份感情的时候,人家早忘记她这个人,恩恩爱爱地跑去和别的男人交换戒指,沉溺于亲暱地拥吻中…

    等了许久,凌才喊了句「容」,好像连开口都极为艰难,嘴唇颤抖地断断续续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她心虚害怕的蠢样,容不禁失笑,冷道,“我是来瞧瞧几个月前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没有我会死,还装得一副可怜模样,求我抱她一夜的淫娃是如何赢得海神之子青睞,顺利成为未来的海神夫人。”

    容说的话让凌瞬间瞪大眼睛,眼底闪动着无法置信地惊讶,“那些事…你都还记得?”

    容一时对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弄不清楚含意,只得问道:“…什么意思?”。

    “混在菜里的药,你明明都吃下去了,怎么还会记得…”

    这句话更加令容不明所以,反芻一阵,这才明白过来凌话里的意思,“你给我吃的菜里有下药?!”

    原来这隻人鱼从头到尾根本就是计画好的,她早就打算与海神之子结婚,却又想尝尝不一样的甜头,所以特地回来和她玩上一遍才甘心,再暗中下药让她失忆,这样成为海神夫人之后就可以永远地高枕无忧。

    好一个心机用尽的娼妇。

    想到自己一心一意,居然被这种阴险歹毒的女人给捏在掌心玩弄,容顿时怒火中烧,扬手就狠狠地甩凌一耳光,“贱人!”

    似乎没料到容会打她,凌一个脚步没站稳便被这巴掌搧得跌倒在地。

    这么一打,激怒了一直旁观的海神之子,在容感到杀气的同时,对方已经出招。盛怒的容气息本就不稳,加上身负重伤,一个招式没挡下来,当场从马背被击落摔出。

    恆的招式既狠且毒,容被击中的力道过猛,一口气朝一旁筵席坠去,连续撞翻好几张桌子,最后重重砸在一根石柱上才应声而落。

    倒卧在地的容全身力气尽失,勉强集中气息想撑起身子站起,手刚碰触地面,胸口就传来剧疼,一股热辣地刺痛猛然从五脏翻搅涌起,意识到时,血已无法抑制地由口中大量溅出。

    “容!”

    意识混乱之中,凌的惊呼声由容耳侧传来,胳膊随即被凌冰凉的手给握住,容立刻不耐地甩开这双手,“滚!不用你假惺惺。”

    好不容易起身,气息仍然相当紊乱的容,喘息地看着前方的海神之子,不甘地讥讽,“看到没,这隻人鱼手段就是这么高明,在人前老是一副我见犹怜的圣女模样,在床上表现可热情了,不断哀求着要我给她更多,你还不知道她的真面目吧?”

    海神之子「恆」只笑了笑,对凌冷道,“你看上的就这种人?”

    “……”

    “我本以为是什么出类拔萃的佼佼者,所以才大发好心让你满足她一夜,想不到不过尔尔。”

    “……”

    “至于你…”恆望向容,眼神睥睨地,“她床上是什么样子,我当然清楚,毕竟她的初夜就是献给我的。”

    “……”

    “玩玩的对象终究和未来的伴侣不同,这么珍贵的东西怎能随便给人,在她向你表白之后,就先特地跑来将她宝贵的处女之身亲自奉上给我,那滋味…是你永远也无法明白的美好。”

    虽然早知道自己不过是凌玩弄的对象,但容怎么也料想不到这个人竟能糟蹋人心到如此地步。

    先是假装一脸深情地向她表白,再对海神之子毫不在意地献上初贞,不晓得和他在床上滚过几次之后,再跑来求她抱她,床上那副纯洁生涩的模样全是骗人的。

    容本想让海神之子看清凌真实的嘴脸,结果原来全世界早都知道她是凌床上的试用品,自己成了所有人眼里的大笑话却还不自知。

    羞愤难耐的容完全嚥不下这口气,集中最后一丝力气,她迅速朝羞辱她的海神之子再度出招攻击。身负重伤的容已是强弩之末,招式轻而易举地就被恆所化解,他跟着大手一挥,将容震飞于数尺之外。

    连续地重创,使容身上凝结的伤口再度裂开,血流不停。恆还要出招之际,凌却跑到容面前抱住容,打算以自己的肉身阻挡恆的攻势。

    此刻凌这种施捨般的同情恰巧是容最不需要的,这个同情和凌的爱情一样,没什么比这更廉价、更虚假。

    容伸手打算把凌推开,无奈伤势太重,根本使不出力气,移动不了凌半分,只得恨恨地,“我不需要你惺惺作态。”

    见容如此不识相,恆明显不悦,“事到如今,你还要拿命护她?”

    “求你…放过她吧。”放开容,凌向恆跪了下来,头贴着地,言词恳切地,“我求你了。”

    恆不再说话,阴沉地看着凌与容两人,静默一晌,恆忽然急速衝至容面前,容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仍趴伏在地,便被恆从背脊由上至下重踩一脚,只听得筋骨微微断裂的声音,背脊随即传来剧疼,一口血遂喷溅而出。

    容气尚未缓过来,头发就被恆粗暴地拽起,只见他拔出腰侧长剑,在眾人此起彼落的惊呼中挥下,「唰」一声,毫不怜惜地就斩断容的长发。

    容满身满脸是血地趴在地上,头发给恆抓着,人仍被恆踩在脚下,姿态模样极其难看,却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任人宰割。

    “这是你一路上杀我不少部下与子民的代价。”恆将手中斩下的头发砸在容身上,“今天我就饶了你这条狗命,你给我记清楚了,你有这条小命是谁给你的。”

    “……”

    说罢,似乎这样还不能够出气,恆在容脸上再吐了口唾沫,森然道:“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大脚朝容脸上一踹,“滚!”

    容就像颗没人要的脏皮球似的,真往旁边滚了几圈才停下。定了定神,容开始试图起身,试了好几次却仍爬不起来。

    “我来帮你。”一双手伸过来扶住她的手臂,手的主人脸色惨白,双颊满是泪水,容从模糊的视线里看着她,只觉得越来越看不清眼前的人。

    容本想再次推开这双手,但想着自己或许再也没有机会可以碰触这手,也就由着她去了。

    被凌扶着,姿势万分狼狈的由地上爬起,容头顶着可笑的头发,脸上还留着恆的那口唾沫,模样说多滑稽就有多滑稽。看到她这副德行,与会嘉宾皆纷纷投以轻蔑、鄙视的眼光,周围不时传来阵阵訕笑声。

    在眾人讥笑的目光下,容整了整衣服,微微抬起下顎,“戏做够了,请你放开吧。”

    那双手并没有马上放开,在容胳膊上又握了握,停留一会后,才好像极为不捨地松开。

    即使伤口疼痛,身体发软地哆嗦不停,容表面仍维持自若缓缓走向在旁等待的雪驹,艰难地跃上马背,准备离开时,凌突然唤了她一声。

    容低头俯视跑到她身下的人,两人对望许久,容最后对凌说道:“我这一生中所做过最蠢的事,就是爱上你。”

    说完,容头也不回的策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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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是谁说要虐我的?

    眾(指着朵朵齐口同声):是她!

    被容海扁过后滴朵朵:( ̄e( ̄#)....人不素俺杀滴(宽面泪)

    素滴,这篇还米完,俺从上星期天开始,每天至少都写稿六个小时赶这篇文,还素米法写完,俺待会会继续去赶稿,试试看能不能在明天贴出最终章(连着q图一起发),最晚星期天贴出应该米有问题,谢谢伙伴们这段时间对人鱼滴关注,么你/你们。

    谢谢小尧、凉子、央央、鸣鸣、阳阳、鱼鱼、布子、独独、m、兑现、寒冰玉、光光、星空、喵喵乃们滴留言与鼓励,多亏乃们,会客室混热闹,ㄎㄎㄎ

    谢谢鱼鱼、兑现酱送俺这么多礼物,非常感谢,还有望冬滴大礼太贵重,吓到俺鸟,以后有鸟这个头盔,怎么虐小凌俺都可以不用怕鸟,ㄎㄎㄎ,谢谢北灰滴月亮,混可爱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