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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 第156节

    陆辞悄悄把她的被子掀开一角……

    还是没反应。

    他胆子越发大了,慢慢把她被子整个掀到一边,然后把自己被子盖在她身上。

    ——明天醒来,让她看看,她对自己情不自禁,可不是他占她便宜。

    陆辞想着自己“奸计得逞”,柳云眠又羞又恼的样子,嘴角不由高高勾起。

    就算前路已经黑暗泥泞,有她在身旁,就又让人生出无尽的勇气。

    柳云眠这一觉睡得极其香甜。

    她觉得像抱着火炉一样温暖。

    如果早上醒来的时候,她没有发现自己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缠在陆辞身上,就更好了。

    柳云眠很有自知之明,甚至没有大吵大闹,骂陆辞占自己便宜,就先反省,是不是自己钻错了被窝。

    看着石青色的被子,她知道,是了,是她睡着之后,天下美男她都敢上了!

    心虚,瑟瑟发抖了。

    好在检查了一下,她没流口水……

    柳云眠轻轻、轻轻地把左手从陆辞身上收了回来。

    虽然触感很好,但是……

    嗯?陆辞这厮,什么时候开始不穿中衣睡觉了?

    裤子还穿着呢!

    柳云眠又做贼一般收回左腿。

    忽然,陆辞动了一下。

    柳云眠立刻死死闭上眼睛,装死。

    过了一会儿,没听见陆辞的动静,她悄悄地把眼睛露出来一条小缝儿。

    然而就撞到了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里。

    陆辞说:“眠眠也醒了。”

    柳云眠:不,我没醒,我死了。

    她若无其事地把从陆辞被子转移到自己被子里,然后被冰得龇牙咧嘴。

    “怎么了?”陆辞明知故问。

    “我牙疼。”柳云眠咬牙切齿。

    陆辞忍俊不禁。

    正好这时候,观音奴敲门要进来,柳云眠才觉得被拯救了。

    “等等,马上好了。”她开口答应一声,又瞪着陆辞,“你还不起来穿衣裳!”

    陆辞:“被窝很暖,有点舍不得。”

    这狗东西,绝对是故意的!

    柳云眠狠狠瞪了他一眼,自顾自地穿好衣裳,开门让观音奴进来。

    陆辞笑得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

    起床后,众人正在吃早饭,翠红来了。

    陆辞见了她,脸色就不好看,冷冷道:“怎么了?”

    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昨晚那俩人还是没消停。

    说实话,陆辞担心萧姮的身体,担心她肚里的孩子。

    但是现在被萧姮三番两次地闹,他都有些麻木了,甚至会生出一种想法——孩子没了就没了吧,倘若是先天不足,又是让孩子来受罪的。

    “侯爷,”翠红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低垂着头道,“郡王说,郡王妃昨晚一夜没睡,麻烦夫人过去帮忙看看。”

    柳云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就跟着陆辞一起过去。

    不过出乎预料的是,萧姮这一次,和之前见的时候截然不同。

    她整个人精神恍惚,眼中不再有仇恨,但是眼神很飘。

    见了他们进来,她迫不及待地要和陆辞说话,却被离郡王打断。

    “姮姮,你的身体要紧。”

    萧姮莫名变得听话起来,甚至不敢看离郡王,乖乖地点点头。

    卧槽!

    柳云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蛊,而且离郡王一夜之间就给萧姮下了蛊?

    柳云眠吃惊地看看萧姮,又看向陆辞。

    陆辞眉头紧锁,显然也是不解。

    但是他还是对柳云眠点点头,示意她先给萧姮诊脉。

    柳云眠给萧姮请过脉,如实道:“孩子并无大碍,只是郡王妃以后不宜情绪激动。”

    不是每次,运气都能这么好的。

    萧姮如释重负,垂下了视线,双手无意识地抓紧被子。

    离郡王轻轻拍拍她的手,随即看着柳云眠和陆辞霸气开口:“你退下,阿珩我有话要跟你说。”

    第161章 当年误会

    柳云眠听话得准备退下。

    ——这些人的事情,一来她非必要不掺和,二来萧姮这种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的性格,她心累。

    可是萧姮和陆辞却异口同声地道:“你别走。”

    啧啧,姐弟俩这么默契?

    陆辞拉住柳云眠的手,“姐夫,都是一家人,我的事情,没有瞒着她的。”

    萧姮听得又欣慰又惭愧。

    她倘若早知道“恩爱两不疑”这句话,是不是这么多年,就不会走这么多弯路了?

    离郡王似乎妥协了,顿了片刻后缓缓开口。

    “我和你姐姐之间,之前是有些误会,才会生出嫌隙。现在我们把话说开,已经好了。之前我待她粗鲁,现在当着你的面儿,给她陪个不是。”

    “郡王。”萧姮的泪水夺眶而出,“您不必这样维护我。我的错就是我的错,萧姮虽然眼盲心瞎,但是敢于认错。”

    “姐姐你在说什么?”陆辞眉头紧蹙。

    这两个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这件事情,要从我到郡王身边一年后说起……”萧姮目光悔恨。

    离郡王却打断她:“姮姮,那是你我二人之间的事情,和旁人无关,不要再提了!”

    “不,郡王,您让我说吧。我没有颜面告诉天下人,但是总要告诉我自己的弟弟和弟媳妇,希望他们日后不要像我这般……”

    她真是这天下最蠢的女人了。

    离郡王遇到她,倒了八辈子霉。

    原来,离郡王对萧姮一见钟情,加之后者聪明妥帖,对她渐渐情根深种,爱屋及乌,连小舅子都安排得很好。

    萧姮对他感激不尽,伺候得更加用心。

    彼时离郡王还是太子,才貌双全,身份尊贵,独一份的宠爱给了萧姮,为她顶住了重重压力。

    试问谁在这样的深情下不沦陷?

    萧姮也不能免俗。

    她深深、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男人。

    两个人柔情蜜意。

    只是刚开始,萧姮知道自己身份尴尬,不能,皇室也不会允许她生孩子,所以一直用避子药。

    这件事情,其实是来自于皇后的授意。

    而离郡王情浓之时,总是要她帮他生个孩子。

    每每听到这样的话,萧姮只能苦水心中流。

    为了避免触怒皇后,她一直乖乖听话服药。

    她告诉自己,不要奢望太多。

    保全了弟弟,自己也有容身之处,还有爱人的呵护,对她来说已经足够。

    她如何能让她爱的人,因为自己和亲生母亲对上?

    所以萧姮自己咽下了所有的苦。

    她也更加体贴离郡王,主动帮他分忧。

    萧姮从小受过极好的教育。

    她父母恩爱,她又是嫡长女,出生之后就被父母捧在手心。

    除了琴棋书画之后,她经常被父亲抱在膝上,听父亲和谋士议事。

    所以在东宫的时候,她每天都陪着心爱的男人一起日理万机。

    有很多公文,她都先看过,按照类型、重要程度分门别类,遇到重要事情,也参与讨论……

    离郡王对她百般满意,自然不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