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 第1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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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接话。 女子笑道:“听姐姐口音,不像是京城的,不知道是不是金陵来的姐姐?” 本朝高宗皇帝从金陵迁都至此,是以金陵也算得上本朝的“老钱”(oldmoney,富了好几代的家庭)所在。 京城这些贵胄,很多人排外。 他们眼里,除了京城和金陵,其他地方都是乡下。 柳云眠:“不是,我是临州人。” “哦,临州啊,我倒是听过……”女子道。 不过她似乎想了半天,也没说出关于临州的任何东西。 可见这个“听说”,水分十足。 柳云眠也没有放在心上。 这就是一只上蹿下跳想吃瓜的猹,她和她一般见识做什么? 没想到,女子还不死心,“不知道姐姐家,是做什么的。” 柳云眠有些不耐烦,“种地的。” 女子愣住,大概没想到柳云眠会如此直白。 “我爹是个乡下的教书先生,是个举人。除了我爹之外,我家剩下的人都是种地为生。”柳云眠挑眉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哦,没有了。”女子道,面色不似刚才那般友善,但是也不至于脑残到立刻翻脸骂人。 她对着柳云眠点点头,然后就走了。 胖丫忍不住道:“眠眠,她就是来打听你家里情况的。你看她现在和人交头接耳,肯定在说你呢!” 柳云眠并没有放在心上,“我也没做亏心事,不怕她们说。” 她的来历,也不是什么秘密。 有心人想查,一目了然。 既然如此,有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 不如大大方方告诉她们。 想笑就笑,想说就说,只要她们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过了一会儿,小白过来,气鼓鼓地告诉柳云眠:“姐姐,她们在说你坏话!我能不能去打她们!” 小白功夫在身,耳力自然也比常人好很多。 柳云眠笑道:“来,你跟我说说,她们说我什么?” 观音奴踢得满头是汗,却还是不停下。 翠微拿着大衣裳等在旁边,就怕他停下来之后受了寒。 小白道:“她们说姐姐,原来是个乡下来的穷丫头,爹就是个穷举人,还以为姐姐大有来头呢!” 柳云眠:“真是无聊,还以为她们能说出点什么有意思的呢!” 这些人的段位也不过如此,和她们村里晒太阳嚼舌根子那些老太婆,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她们更年轻,更有权势而已。 “姐姐,你不生气?” “犯不着。”柳云眠道,“一群酸鸡而已。她们有本事,就去找陆辞;事实是,她们一个都攀不上陆辞,只能从挑我毛病这件事情上找点成就感。” 她看得可太透了。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那女子竟然又过来了。 柳云眠这次不想搭理她了。 来了两次,都不知道自报家门,这是真没把她放眼里。 既然这样,她还理对方做什么? “姐姐,”女子笑笑,自以为天真烂漫,已经取信于柳云眠,“原来你就是在乡下和侯爷成亲的姐姐呀!” 柳云眠没忍住,看了她一眼挑眉道:“我爹就生了我姐姐和我两个女儿。” 少来攀关系。 女子愣了下,随即可能反应过来,道:“看我,见到姐姐光顾着高兴,都忘了告诉姐姐,我是纯阳县主。” 柳云眠:“原来是县主,怠慢了。” 陆辞真是招蜂引蝶的体质。 永嘉公主暂时落幕但是绝对没退场,这又来个县主。 啧啧,烂桃花真多。 这县主,明显还是冲着陆辞来的。 第191章 拒绝赐婚 柳云眠:陆辞最好娶个苍蝇拍,专门拍这些狂蜂浪蝶。 很显然,她不是啊! “算起来,我得喊郡王妃一声堂嫂。”纯阳县主道。“所以我不是外人。” 柳云眠:“那是内人?郡王妃的内人还是郡王妃弟弟的内人?” 纯阳县主脸红,完全没想到,柳云眠会直接撕开这层窗户纸。 是的,她看上了陆辞。 从前或许年纪小,没有多想。 但是现在她到了婚配的年龄,而且镇通侯失去爵位又复爵,足以证明他能力。 所以纯阳县主,便把目光投在了陆辞身上。 没想到,陆辞到处和人说,他要成亲了。 纯阳公主的心碎了一地,今日听说离郡王妃宴客,就迫不及待地来了。 她倒要看看,侯爷要娶的,到底是谁。 纯阳公主伪善,喜欢假扮天真无邪,让人降低戒备心。 她以为自己这招,无往不利,在柳云眠这里也轻松,却没想到,现在竟然被人打了脸。 “姐姐说笑了。”纯阳县主勉强维持住笑意。 她虽然是县主,她祖父是王爷,但是家里已经越发不行了,而且同龄的姑娘有五个之多。 她不为自己谋划,估计只能被随随便便嫁出去。 所以她得忍住。 在这种场合下闹翻脸,只能两败俱伤。 柳云眠道:“还有什么事?” 她可太讨厌和这些人打机锋了。 大家有话好好说,哪怕你直抒胸臆,说我就是喜欢镇通侯,你能不能给我让位都行。 千万不要拐弯抹角地来跟她这个直肠子说话。 简直浪费感情。 “我是见了姐姐,就忍不住想亲近。”纯阳县主装得楚楚可怜,“竟然像自己亲姐姐一样。所以有些话,别人都瞒着姐姐,我却不忍姐姐被蒙在鼓里。” “没事,我不介意。”柳云眠道。 纯阳县主被噎住。 这人,竟是油盐不进? 她一个乡下女子,要嫁侯爷,就一点儿都不担心? 真是无知者无畏。 纯阳县主道:“姐姐怕是对京城这边的规矩有所不知。” “我是不知道。”柳云眠道,“当初侯爷是入赘到我们家的,所以按照我们临州的规矩来。你们京城什么规矩,和我没关系,我也不关心。” “入,入赘?”纯阳县主结结巴巴地道,“姐姐,可不能这么说?让人听见了,会嘲笑你的。” “嘲笑我?”柳云眠道,“我花了二十两银子,该有的礼节都有了,凭什么嘲笑我?” 纯阳县主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她要说句想说的话,怎么就那么难? 柳云眠太会打岔了。 “娘,要喝水!”观音奴跑过来,往柳云眠怀里一坐,拿起她面前的杯子扬起脖子咕嘟咕嘟灌起水来。 “你慢点。”柳云眠拿着帕子帮他擦汗,不由嗔怪道。 “这,”纯阳县主道,“这不是观音奴么?观音奴,我是你姑姑。你可不能乱喊,这不是你娘,你娘……” “你谁呀?”观音奴眉头一皱,“你住海边啊,管那么宽!” 他就是看这个女人在娘面前聒噪,才过来帮娘解围的。 没想到,这女人不知天高地厚,还敢教训起自己来了。 “我是你姑姑。” “我爹没你这个妹妹。”观音奴道,“我不认识你。” 柳云眠似笑非笑地道:“观音奴才回京,认识的人不多,还请县主见谅。” 纯阳县主一口银牙都要咬碎,却还得假装大度:“没事,童言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