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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不了的反派 第13节

    殷长衍抬袖掩鼻,灰杜鹃,份量还不低。掀开箱盖,数颗药丸静静地躺着。

    赵鹏对这味道深恶痛绝,认出来的时候下、体一软,倒抽一口凉气,“这是要谁阳、痿?这玩意儿真能卖得出去?囤这么多不怕亏死么。”

    “药是大梦不觉,一类专门针对修士的迷药,修士吃了它功体尽散、身子比普通人还不如。大梦不觉早就被仙门百家列为违禁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数量相当惊人。

    必须尽快离开,否则会搭上性命。

    殷长衍抬步欲行,忽而听见有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有人来了。

    四周没有窗户,头顶是一片琉璃瓦搭成的观星窗。

    殷长衍脱下外衣撕成条儿,连条成长绳。踢翻一个红漆木箱,倒出大梦不觉。长绳绑好红漆木箱,用力扔向头顶、砸穿了观星窗,攀着长绳爬了出去。

    赵鹏眸中惊慌失措,死死地揪着长绳,寄希望于殷长衍,“快,也拉我上去!!”

    “嗯。”殷长衍拉赵鹏。

    离观星窗越近,赵鹏眼中希望越盛。直至一道剑意“咻”地飞过来,割烂了长绳。

    赵鹏身子有一瞬间的失重,然后不受控制地下落。

    心中一凉,完了。

    “瞧我发现了什么,一个小贼。你看到我的秘密,按理说我不会留你,但谁叫我是一个心软的人呢......”赵宣抬头望了一眼观星窗口垂下来的长绳,面上弯起眉,笑意不达眼底,“......告诉我你的同伙是谁,我能饶你不死。”

    “没同伙,就我一个。”赵鹏说。

    “你想清楚了。”

    “唧唧歪歪个什么劲儿,就只有老子一个。”

    赵宣勾唇一笑,蹲在赵鹏身前居高临下地瞧他,二指蘸了酒水在他脸上画符,“言出法随,讲!”

    笔落符成。

    赵鹏惊恐地发现嘴巴自己动了起来,“殷长衍”三个字慢条斯理地从肚里提到喉咙,然后不受控制地滑向齿关。

    五指狠狠地抓地,他猛地爬起来,嘴巴撞向侍从的刀。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妈的,谁也不能叫他干自己不愿意的事儿。

    殷长衍,你跑得越远,赵宣就越不爽。哈哈哈哈跑吧,别浪费了我的舌头。

    殷长衍快步穿梭在望春楼里,同时赵宣的人已经分散开来寻找。

    要想藏一棵树,就把它放到森林里。在妓院中,没什么能比嫖客和□□更能掩人耳目。

    王唯一在望春楼后院里等小晴。芸娘如愿去陪赵公子,心情好,赏了小晴一叠枣泥酥。小晴立即通知王唯一来取。

    没等到枣泥酥,先看到殷长衍。

    “你跑什么......”

    殷长衍眼睛一亮,一把攥住王唯一的手腕,不容抗拒地拖着她进了一个空房间。

    他力气大,王唯一只觉得整个人脚步离地,眼前地转天旋,身子陷进绵软的被子。

    殷长衍脱掉衣服,精壮的上半身覆了一层薄薄的肌肉。

    大门“哐”地一下从外面撞开。

    第10章 第 10 章

    ◎又完了◎

    一个身形精瘦结实的少年伏在床上,女人被按在身下,正在办事儿。

    殷长衍一愣,侧过身子拧起眉头,拉高被子盖着两人裸、露的身体。

    “出去。”

    侍从神色不变,大步向前。搁在刀上的五指紧了又紧。

    在妓院中,□□和嫖客是最好的伪装。

    “赵氏公子厢房遭了贼,我等奉命排查。扰了客人办事儿,真是对不住。若是那贼跑到客人这儿来就危险了。”侍从一顿,语调缓慢,“还说,客人你就是那贼。”

    殷长衍没说话。

    他与侍从之间绷起一道弦,稍微拨动弦,余威更多地推向自己这边。

    王唯一抓住字眼,快速理清来龙去脉。不行,殷长衍可不能摊上事儿。

    殷长衍为了做戏逼真,两人身上是不着寸缕的。

    (此处省略很多字,我实在是改不动了。毁灭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尊敬的审核员大人,上面的话仅代表xx个人意志,与我无关,我对您绝对尊重。锁了两天了,求你让我过了吧。)

    “嘶诶!你也不看看眼下是什么境况,还往里送!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床上有什么抓什么全都往外扔。

    准头很好,饶是侍从全力闪躲,也不可避免地挨了几下。

    侍从早经人事,自然分辨得出真伪。疑心尽消,脸上泛起尴尬。

    摸了摸鼻子。别说,床上姑娘一声娇呼,那音抖到他心坎里了,直发酥发麻。

    “对不住,惊扰两位办事儿。这间厢房赵氏公子包了,今日的所有花销都算在赵氏公子头上。”侍从躬身行礼,快步离开。

    还贴心地合上大门。

    厢房里静得出奇。

    “他走了。你招惹上什么人了?”王唯一闷声哼道,虚拢起拳头抵住他的肩膀。

    殷长衍一动不动。

    脑袋微微低下来,齿尖去咬她的耳垂。

    王唯一哪里经受过这一遭,脑子里咕嘟咕嘟冒起泡泡,混沌得很,没法思考。

    耳边他在轻笑。

    (此处省略很多个字,人麻了,改不动了。原地爆炸吧。)

    她好像忘了什么,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算了,不想那么多,把自己交出去,由着他掌控吧。

    清醒后王唯一甩了自己两个巴掌。抱着膝盖蹲在床脚发愣。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啊啊啊啊完了。

    她要是怀上怎么办。

    殷长衍取来新衣服,“手还软吗,我替你穿。”

    “......我能行。”

    王唯一慢吞吞穿上衣服。

    脚踩在地毯上,酸软感传遍双腿,身子晃了两下才勉强站直。

    推开门,天色早就暗下来。微凉的夜风一吹,脑子清醒不少。

    不远处,殷长衍双臂环胸靠在门口。眯着眸子望向穹顶阁方向,一双眼睛空洞至极,看不出心思。

    有那么一瞬间,王唯一又看到了数年后那位人人谈之色变的近神人。

    殷长衍听到动静,瞧一眼她的腿,“好了?”

    “嗯。”

    “回家吧。”

    “把枣泥酥给我带上。”小晴给她送了五碟枣泥酥,必须带上。

    腿有点儿虚,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殷长衍背对着她蹲下,“上来。”

    “我能走......”

    “上来!”

    “上上上,突然大声做什么。”王唯一爬上去。

    她会不会压乱他的头发。

    拎起来,拨到一侧。

    视线突然高出一截,世界在她面前低了。

    无数个红灯笼在长街两侧亮着,暖烘烘的光晕氤氲着整个镇子。从身边路过的年轻男女结伴而行,羞涩中带着少年意气。

    “今晚是什么我不知道的节日吗?怎么人手一只纸鸭子。”

    “鸳鸯夜。每年的十月初三到十月初五都是鸳鸯夜,男女互赠鸳鸯表诉衷情。”

    “......胡说,纸上画的分明是鸭子!”还是不怎么好看的鸭子。

    过桥时,一堆男男女女挤在湖边,把纸鸳鸯放到湖中推走远游。传说只要纸鸳鸯不散不沉,两人有情人就会白头到老。

    “哈哈哈哈殷长衍,你看那纸鸭子沾了水,图案花掉,丑得色彩缤纷。”

    王唯一看了一路,生生地把鸭子给看顺眼了,丑得怪别致的。王唯一眼馋了,直勾勾地望着。

    家里。

    殷长衍把王唯一放到床上,“你歇一会儿,我去煮饭。”

    又是寡淡无味的白面条?王唯一摸过枣泥酥啃了起来。

    殷长衍出门买了一块瘦肉,然后切成极薄的片儿。他刀工很好,透过肉片能看见指纹。

    撒一点儿薄盐和面粉,稍微捶打后丢进滚烫的热水中煮沸,差不多等七秒捞出。瘦肉片儿就卷了边儿。再来就是煮粥。

    煮好的肉片粥端到房间给王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