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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香江大佬的亡妻 第73节

    这话把刘巧燕给噎着了,不过转瞬她又无法遏制自己的兴奋:“哈哈哈,前一阵还说他在跟一个律所工作的女人拍拖,那个女人还说,她不期望他找个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只要找个有学识有教养,能生养,早日让老爷抱上孙子。现在谁给她生孙子?做梦去吧!”

    冯学明并不想听她这些话:“妈,我走了。”

    这件事够他妈兴奋两天,也够他爸忙碌几天,他的耳朵能清净几天,冯学明走出门,上了车,开车回到自己的屋子。

    舅舅死了之后,他就搬进了繁园跟外公外婆住在一起,外公说要亲自教导他,周六周日回冯家大宅陪他妈,他从成年就搬出了繁园,美其名曰独立,实际上不想跟他妈,也不想跟外公外婆住一起,家里每一个长辈都让他喘不过气来。

    冯学明没有开灯,一个人坐在黑暗的客厅里,借着阳台透进来的光线,一支接一支地抽烟,伸手摸着疼痛的脸。

    如果外公没有烧了他的秋冬成衣,没有烧了他的心血,那还有得商量,现在?他不想跟任何人妥协。

    第64章

    ◎樊琪决定买房◎

    樊琪在庄玲玲家里玩了一整天, 回来的时候就觉得累极了,陈至谦不在,所有玩偶都能陪着她, 抱着噗噗,大白熊和小蓝占了陈至谦的位子, 奇奇和克莉丝躺在陈至谦的枕头上。

    樊琪闭眼睡觉, 说睡了吧?也真是睡了。可夜半侧过去,伸手一拍,边上没人, 睁开眼睛,一下子没了睡意, 只能捏捏噗噗的脑袋,拿了奇奇过来瞎玩一会儿。

    现在细想,上一次陈至谦出差,她就已经这样了,只是这次更加严重了而已。

    相较昨夜, 被他给抽走了小蓝,然后搂住,明明他手脚将她束缚了, 就自己那个霸王睡相, 居然还能睡着?现在整个床都是她的应该是感觉不舒服, 偏偏自己睡得沉实。

    樊琪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再入眠的,再醒来,亮光透入窗帘, 她看了一眼手表, 还早, 再躺会儿。

    不能再忽视陈至谦对自己的影响了, 樊琪提醒自己。她知道,她的细致入微的心思一直只放在股票上,只有盘面的情绪变化,她才会细心体会。然而,不知何时起,她开始会感知陈至谦的情绪,比如前几天对她不算冷淡,但是她能感觉出他没有了那种热情,而前天夜里又热情过头了。

    所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自己过于敏感吗?

    她上辈子不是没有人追,追求她的人都是明明白白表达,希望跟她交往做男女朋友。然后自己给他们每人一张好人卡。

    樊琪仔细回溯原主的记忆,原主的记忆里,他们除了没有晚上会搂抱在一起之外,那也是原主嫌弃陈至谦,陈至谦家务全包,也给原主做饭。

    陈至谦跟自己的亲近,难道不是是因为自己穿过来之后,跟他关系融洽了?

    看他对大舅舅就知道了,他是一个投桃报李的人。自己若是把他对自己的好,想象成男女之间的感情,会不会自作多情?

    樊琪起来把乌鸡汤炖上,打开电视机,就是那么的戏剧性,电视剧里男主正在跟女配解释:“我对你的好,不是男女之情,就是哥哥对妹妹的好。跟我对……”

    樊琪听男主分析男女之情和兄妹之情的不同,她发现把陈至谦对她的好往兄妹之情上靠,挺合理。

    镜头切换,男主跟女主在一起了,什么怦然心动,什么非你不娶,什么海枯石烂?这些台词要多肉麻就多肉麻。男女之间就该那么肉麻,跟兄妹之间的细水长流是不同的。

    再想想,就是冯学明都会以为她怀孕之后,让廖雅哲打电话来询问。

    所以自己在日常生活里抠那些一丝丝的糖是做什么?生怕自己不陷进去,所以要往里跳吗?

    明明想要悬崖勒马,偏偏思绪就跟脱缰了野马似的,尤其是昨夜看了不该看的玩意儿,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会冒出来,樊琪额头贴在桌上,她希望自己能冷静下来。

    樊琪自我冷静了一会儿,抬头看见电话,这一刻好希望有个电话进来。

    巴望他打电话回来的情绪可以追溯到他上一次出差,那时候自己已经开始了患得患失……

    樊琪去舀了乌鸡汤,喝在嘴里,脑子里是那一天,他在车上让自己喝鸽子汤的样子,生怕自己喝了嘴里会苦,递上了一瓶水。

    樊琪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乌鸡汤,其实吧?他对自己的那些动作,应该是超越了兄妹之情的吧?

    不要想了!时间差不多了,樊琪拿了租借的那套礼服去送洗,再去驾校。

    一上车,手放到档位上,樊琪脑子里冒出廖雅哲的一句话:“男人让女人学棍波,肯定是想要借机会手把手教她。”

    如果陈至谦对自己有意,为什么不借着这个机会手把手教呢?而且他教她打高尔夫也规规矩矩。

    自己怎么能因为他在打雷的晚上抱了她,就认为他对自己有男女之情?

    练了一个小时的车,脑子不受控制地在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之间横跳。好在适应了右舵车,左侧行车之后,作为上辈子的老司机,开车很顺利,师傅说下周参加考试没问题。

    十一点樊琪从驾校出来,打算搭公车回家,公车站边上有一家房产中介。

    樊琪站在窗口看玻璃窗上贴着黑白手写的房产信息。中介老板看见她,走出来:“小姐,揾屋咩?我们这里……”

    那天看见售楼广告,她就起了想买房的心。现在想想,真的该跟陈至谦分开住了,否则这样下去,就怕自己陷进去之后,出不来。一个保姆阿姨都差点让自己走不出来,更何况男女之情,还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男女之情。

    不能再跟陈至谦住一起了,樊琪点头,跟着中介进去。

    樊琪看着中介的房源信息,听中介问自己有什么需求,她想着现在的房子小得可怜,就算她自己一个人住两室一厅总归要的,一个房间做卧室,一个房间做个书房,再打一整套家具进去,让玩偶有地方可以放。

    这样算下来,再小也要七八百呎,而且房子不带阳台,真的很难受,还有电梯不能跟现在那种把这么多住户串成一串糖葫芦的。

    中介听了她的要求,立马点头说:“我带你去看。”

    结果她跟着中介坐了两站巴士,去了一个楼盘,那个房子是两套房打通成一套,除了面积上勉强能符合之外,其他的,跟樊琪的想法差了十万八千里。

    樊琪确认这种中介离靠谱很远,离没谱很近。

    还是把这个事交给专业的人吧!

    她回到家里翻出昨天许六叔给的电话,对方听了她的要求,说:“陈太,我们有个浅水湾的楼盘马上要开卖,很符合你的要求,你要不要来看看?”

    樊琪立马就应了下来,中午下了一碗馄饨吃,下午她搭了地铁,从地铁站下来,她走去巴士站,听见一声:“琪琪。”

    一辆车子在路边停下,周雅兰探出头:“在干吗呢?”

    “我找巴士站。”

    “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去吧!”

    “我刚刚送杰倌去骑马,这两个小时也没什么事,不妨碍的。快上来!”

    听她这样说,樊琪上了车,报了地址:“我想去看看房子,现在的房子好小。”

    “确实,你炒股那么有本事,至谦拿了那么多的投资,纵然公司还没上市,没有变现,也没必要住那么小的屋。”

    周雅兰开车带她过去,到了楼盘售楼处,她索性开车一起进去说:“我反正也没什么事,陪你一起看看。”

    进售楼处,工作人员告诉她,莫先生还没来。

    等了五六分钟,那位莫先生才到,看售楼处工作人员对这位先生的恭敬样子,这位在公司里的位子应该不低。

    他让人过来给樊琪讲解楼盘,带着她去现场参观,这个房子的房型就很正,采光也好,而且一梯两户,这样繁杂的人就少多了。从西面的阳台看出去,能远眺白色的袁氏大楼,前面是港湾的绝佳风景,毗邻坐落在半山腰的几家富豪的别墅。

    虽然是高层公寓房,但是面积最小的也有七百多呎,最大的一千六百呎,她想看最小的一套,这里是富人区,跟她现在住的地方价格相差很大,这里每平方呎已经买到一千一百多港币,他们家那儿才六百多。一套房子八十多万,两成首付和月供自己还是能够负担的。

    听莫先生说,这个盘正式发售是在下个月初,到时候大舅舅做手术的钱先拿出来,这几天股市涨得凶,应该还能挣点儿,拿出首付,估计至少还能剩下十几二十万吧?反正钱吗?到时候再赚。

    她打定主意买这套最小的。

    周雅兰不这么想:“琪琪,既然是自己住,其实还是得买大一点。以你和至谦的本事,以后肯定会买独屋,但是成天搬家也不方便,这套房子怎么说也会住上好几年吧?到时候有了小朋友,bb的房间,家里还要用两个菲佣。还是得买一千多呎的。”

    樊琪又不能告诉她,这套房她打算一个人住,她被周雅兰拉着去看那套一千六百多呎的,樊琪在这里住了小房子,加上这套还在建显得空旷,所以看上去客厅有很大,房间也宽敞。

    樊琪感慨住惯了小房子,这么一套一百五十平米的房子都觉得大了?真没出息!上辈子一个人住五百多平米的江景房,也没觉得有多大啊?这么一看那套就太小了。

    周雅兰把樊琪拉一边,跟她说:“你们要是缺点儿首付,我先借你。我听人跟我说林益和去找那个风水师了,不知道那个风水师跟他说了什么,他一下子就给了那个风水师两百万。你们俩帮我们母子避过的祸,难道还不值两百万,本来这套房我买来送你们也是应该的?可我知道你们必然不会收。真的,要是你买了那套小的,没多久,你又会嫌小了。”

    她先点头应下了:“好呀!要是我缺钱,一定跟你开口。”

    看过房,周雅兰要去接儿子了,顺带送了樊琪去地铁站,樊琪在地铁上纠结到底要买哪一套,突然脑子里冒出个念头,不知道陈至谦手里有多少余钱,要不两个人一起买吧?一千六百呎的那套两间朝南的大房间,一人一间房,一起住也挺好的吧?

    昏头了,明明自己不想陷进去,居然还想继续跟他住一个屋里?再这么下去,自己恐怕真的会恋爱入脑,无药可救了。

    不行,不行!得下决心,等陈至谦回来,跟他说清楚,早点把界限定好,就是买了这里,离交房还早,要不先自己出去租房,反正两个人不能再睡一起了,再睡下去……

    第65章

    ◎我的吉祥物◎

    樊琪开着电视机, 拿了笔记本出来做明天开盘前准备,休市的这两天,最大的消息, 就是天钥半导体签约的酒会,鸿熙还会继续往上冲, 远航会跟着上。

    其他的股, 樊琪低头看报纸,有股评人士在专栏分析庄玲玲说的牛市,她的话会影响市场, 牛市确立最先要炒一轮券商股,自己是耀华的人, 参赛账户不能买耀华,樊琪挑了一家业绩比较好,盘子小,里面没有大资金埋伏的股票经纪行。

    电视里一条新闻“冯世昌暴打衰仔进医院,冯学明拒接冯氏企业”吸引了樊琪的目光。

    冯家二公子深夜被送入医院, 港城的狗仔就是那么牛逼,把冯学明同父异母弟弟的男友的背景给翻了出来,是一家英资洋行的中层雇员, 电视里放了多张两人在酒吧里的图片, 有一张冯学杰眼神迷离的图片, 这张图片电视台做了多种解读,里面含金量太大。

    画面转换,记者采访从酒店出来的冯学明:“冯生, 你对你弟弟的这件事怎么看?”

    “唔知啊!”

    “作为大哥, 你就你并不关心你弟弟吗?”记者继续问。

    冯学明笑着摇头:“讲实话, 我和他不熟, 我没有看法。”

    冯学明这话完全不顾他爸的脸面。

    记者一看有戏,想深度挖掘豪门狗血恩怨:“他发生这样的事,是不是意味着你会成为冯氏企业的继承人?”

    “你的意思是,我是一块填坑石,哪儿有坑我就去填哪儿吗?我连天禾都不想回,难道我在意冯家的罐头厂?”冯学明挑眉问记者,“我当前只想做好wo。”

    原本wo的代工厂仓库被烧,很多人都在猜冯学明被逼回去,不过周五酒会,消息已经铺天盖地,今天冯学明又这样硬气,可见是有了底气。

    他这么说,对冯氏企业影响不会太大,毕竟他爸身体很好,这个年纪再找个女朋友,生两个也来得及,但是对天禾来说,就是泼了一盆水之后再加一瓢水,周一天禾股价必然下跌了。

    电话铃声响起,樊琪秒接:“喂!”

    电话那头是廖继庆:“樊琪,明天卡特先生要参观,我跟超哥商量了一下,请他先看一下你们的比赛,最好是你带他参观。”

    “他参观是下午,您先带他参观经纪行,然后看我们的比赛,最主要是收盘环节的问答和排名,看完这一段。我就有空了,您安排一个饭局?我跟他聊就好了。”

    “行。那就这么安排,明天早上依旧提早半个小时进办公室,我们聊一下当天的操作计划。”

    樊琪挂了电话,电视里冯二公子的片段已经过去,电视里播放着wo的广告。

    想想早上的狗血剧,再看看这个广告,陈至谦抬眸,侧头,含笑低头,没有一个特别亲密的动作,但是眼神却无处不在。

    看看,又又又在抠糖了不是?

    她禁不住往电话机那里看去,铃声再次响起,樊琪接电话:“喂。”

    这次终于是他的声音:“在干什么呢?”

    “看看新闻,做做笔记,准备明天的目标股。”樊琪问他,“大舅舅肯来港城了?”

    “说好了,我爸现在有点时间,他会去帮大舅舅办通行证。我在阿远北京的家,见到了阿远和庄姐的爷爷奶奶,跟他们出去吃了爆肚,下次带你来吃?”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