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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亲妈 第64节

    而她在的九中下周也考期末试,同样考完了放寒假。

    唯一担心的就是厂里的工作怎么办,她要是请半个月的假期,不知道厂里会不会同意。

    不过总要试试,不同意再想其他办法。

    翌日,初夏还没有去请假,先听到了办公室里黄婷月的好消息,她和对象定亲了。

    这会儿相亲和后世差不多,相处合适了先小定,再大定,最后结婚。黄婷月是属于大定,小定还不算完全确定结婚。

    大定是需要告知亲朋好友的,还要请亲戚来家里吃饭见证,过了大定就是真的要结婚了,如果悔婚,两家都不好看。

    黄婷月脸上带着羞涩,给办公室里的人发糖。

    到初夏的位置,她“哼”了一声,也放了一把:“我可不是小气的人,吃糖吧。”

    初夏没有动那些糖,也没有还回去,毕竟是别人的喜事,她不至于这会儿给人添不痛快。

    有大姐问黄婷月:“婚期定了没?啥会儿结婚?”

    黄婷月脸红红地说:“还没有。”

    大姐立马笑着说:“大定之后就快了,估计很快男方就会让媒人拿着婚期来问你,我们等着吃你的喜糖啊!”

    黄婷月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初夏等了一会儿,看看时间差不多,便去部长办公室请假。

    部长听完她要请假的时间,脸上露出为难:“过年请假的人多,你说得有点晚了,现在不好给你批假。”

    他是知道初夏有点背景的,具体什么背景不清楚,但他也不想得罪初夏。

    而且初夏平时工作做得认真,也没有什么幺蛾子,比很多不是关系户的工人都省心,他对她没什么恶感。

    如果初夏再早一周说要请假的事,他都不至于为难。实在是宣传部好几个人找他请假了,他已经批了。

    部门过年也不能不留人,给初夏再批假,宣传部过年就不剩什么人了,到时候在厂里说不过去。

    初夏脸上露出难过说:“可是部长,我和我丈夫好几个月没有见面了,我儿子也想爸爸。而且我公公婆婆都在西北,过年我真得去那边。”

    第50章

    宣传部在纺织厂, 并不算很忙的部门,因此部门里面很多老员工都是老油条,能不干活就不干活了。

    像快过年这个时间段, 家家户户都忙,就会有人这个今天请几天假, 那个明天请几天假。今天你有事,明天他有事。

    初夏不是第一个请假的,也不是最后一个请假的。

    在她和部长说了家里的情况后,部长考虑了一会儿说:“两周的假太多了, 最多在过年期间给你一周。”

    初夏看着部长,眼里露出难色:“部长, 只有一周的假期话, 我根本没办法带孩子去他爸爸那里,路上来回的时间就占满了。”

    这就是距离太远的弊端,现在不像后世交通发达, 坐飞机高铁很快到了。

    这会儿出远门,都是选择坐火车,从梁州到甘州距离不近, 加上火车路上停靠的时间,没有两天时间到不了地方。

    这还不算下了火车后,去甘州部队的时间。

    部长说:“假期太长我做不了主, 半个月的假期我得请示厂长,你先回去, 等我问完厂长再说。”

    话说到这个份上,初夏也没办法再说什么, 只能回去等消息。

    但是她也没有很发愁, 车到山前必有路, 到时候真请不下来假再想其他办法。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她的期末考试,因此初夏后面的几天都在努力复习,没有去多关注请假的事。

    京城和西北寄过来的题她还没有做完,下班回到家她就是疯狂做题,做完之后看看答案,把错了的题裁剪下来贴在错题本上。

    抄写错题太浪费时间,也不一定有用,她这样裁了之后粘贴,一样可以用来复习,错题本的重点是错完之后保证以后不会错。

    卷子初夏一拿到手就让学校复印过了,不用担心她裁了之后影响让六中的学生用。

    在初夏复习的时候,岑淮安迎来了他的期末考试。

    学前班的期末考试非常简单,卷子是老师自己出的油墨卷,语文数学各一张,正反两面,老师手写刻版之后印出来。

    岑淮安他们考试时,为了避免作弊,所有小孩子搬着凳子蹲在学校院子里,每个人间隔一米进行考试。

    还好这天没有下雪,太阳也出来了,不过一样很冷。

    岑淮安为了不被一直冻着,他用最快的速度把试卷写完交了。

    这会儿他的同学,有的在第一题磨蹭,有的抬头望天,还有的低头看脚下的蚂蚁。

    老师看一眼他的卷子,确定不是空白的,收了他的卷子,让他回家了。

    学前班的考试,就是这样随意,小学一年级也是一样。

    岑淮安站在学校门口,看向邦子,他正一脸苦大仇深看着试卷,猫仔、筷子一个模样。

    一看就知道没有一时半会儿是交不上卷了,他提提书包,没有留恋地转身离开了学校。

    小学的考试一天就考完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初夏问岑淮安:“你觉得你能考多少分?”

    岑淮安把嘴里的肉咽下去,没有一点迟疑,语气带着十足的自信说:“双百。”

    对岑淮安来说,那卷子太简单了,就和平时写作业一样,除了满分,没有第二种结果。

    初夏笑道:“这么自信啊。”

    岑淮安“嗯”一声点头。

    初夏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如果你真的考了双百的话,我可以满足你一个小心愿,不超过我能力范围内的。”

    岑淮安眼睛瞬间亮了:“好。”

    他要从现在开始想要什么了。是要一副新围棋呢,还是买全套的《西游记》连环画呢。

    听说《七侠五义》也挺好看的,要不要买这套书呢?只有一个愿望,岑淮安纠结起来了。

    第二天,岑淮安不用上学,他依旧起得挺早的,小孩子睡得早,在被窝里躺不住。

    倒是初夏磨蹭到最后时刻,才从被窝里出来。岑淮安已经把早饭买回来了,连她的药都在砂锅里煎着了。

    去上班之前,初夏羡慕地看一眼岑淮安:“要是我也不用上班就好了。”

    岑淮安说:“那妈妈你不要上班好了,我有很多钱。”

    他认真地在心里数了数,养他和妈妈应该够一个月吧,如果要拿出来,他还是很心疼,但如果妈妈真的不想上班,那他还是会拿出来的。

    初夏心里一甜,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岑淮安的头发:“你的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在家好好做寒假作业,不要往外跑。”

    她昨天晚上就和岑淮安说好了,先把寒假作业做完,再说去干其他的。

    一出门,一股寒风吹过来,初夏打了个哆嗦,把围巾又往里围了围,朝厂里走去。

    她刚到办公室没多久,部长就叫她去他办公室一趟。

    初夏以为是说她请假的事情,可能厂长同意她的请假,她脸上带着笑敲响了部长办公室的门。

    “罗同志,你知道我叫你过来是为什么事吧?”

    初夏立马问:“厂长同意我请假了?”

    部长脸上的表情僵了下:“呃,那倒是没有。”

    初夏看着他,脸上露出疑惑,不是请假的事,那部长叫她过来做什么?

    部门最近好像没什么紧急的工作,而且她也不是宣传部最受重视的员工。

    部长清了清嗓子:“是这样,有同志反映,你在办公室里看闲书。”

    初夏眉心皱起来,脑子里迅速开始怀疑谁来部长这里告她的状了。

    和她有矛盾的只有黄婷月,但初夏觉得,如果是黄婷月告状,那这事做的太明显了,她看起来不像那么傻的人。

    而且黄婷月是个有什么不满,明面上就会表现出来的人,使绊子也是一样。

    就像上次统计借还的服装数据一样,她会很直白地为难,告状这种背地里的事情,她要做早做了,不会等到现在。

    何况自从上次黄婷月想看她看的什么之后,她就没在办公室里看过高中的书和题,背知识点也是背她之前背过的东西,纯粹是回忆复习。

    怎么这会儿会有人告她看闲书呢?她合理怀疑是她哪里挡路了,最重要的是,部长信了那个告状人的话。

    初夏看着部长,眉心拧着:“部长,那个人是说我现在看的,还是以前看的?”

    部长被她问住了,清清嗓子说:“这个你就不要问了。不管你什么时候看的,这个行为都不太好。咱们在厂里,就算不忙的时候,也要找点事做,不能看闲书,万一厂长下来走到咱们部门,看到了之后对咱们部门影响很差。”

    “好,我知道了。”在部长眼里,她就是看闲书了,不管她说什么,都是狡辩,初夏知道部长的想法,所以她不也为自己辩驳了。

    这会儿就利落认错,然后保证自己以后不再犯就行了。领导想听的就是这些。

    “部长,那我请假的事情,厂长同意了吗?”

    部长为难地说:“你现在请假有点难。你再等等啊。”

    初夏明白了,部长估计根本没去问厂长,两个周的假期太长了,他不想批。

    再加上正好有人过来告她的状,部长就正好拿这个借口,不用给她假了,也不担心她会心里不平。

    初夏没再多言,点点头离开了部长办公室。

    不给假,过年就没办法去西北。初夏叹了口气,得想其他办法啊。

    她回到办公室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和平时一样,其他人并不能看出来什么。

    初夏用余光打量了下办公室在的员工,都在忙自己的事,看不出来究竟是谁告的她的状。

    这事难找人,可初夏心里不舒服。

    一想到办公室里有个时时刻刻盯着她,不一定什么时候在她背后捅一刀的同事,她就忍不住脊背发凉,对办公室所有人进行怀疑。

    这一天在厂里,初夏感觉自己情绪消耗严重,完全没有以前的轻松自在,只觉得很累。

    “安安。”

    她回到家里,看着坐在椅子上看电视的岑淮安,心里的累一下子都冒出来了。

    岑淮安敏感地感知到妈妈的不对劲,马上站起来,几步跑到初夏面前,皱着小眉头,担忧地看着她:“妈妈……”

    初夏蹲下来,伸手把岑淮安抱进怀里,长长吐出一口气说:“我没事,安安你让妈妈抱会儿。”

    岑淮安伸出穿着棉袄,看上去鼓鼓囊囊的两条胳膊,小手像初夏以前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妈妈,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