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他不可能是白切黑 第182节
云念接过小铲,蹲在他身边刨坑。 她刨坑,他便栽花,冷白的手沾上了?泥土,他的洁癖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他买了?许多花苗,院角种了?乌泱泱一片。 云念低声问:“能种活吗?” 少年弯眼笑道:“可?以的。” 雪早已下了?起来,他们仰头望天,只看得见夜幕中片片白霜落下,两人的头上都淋了?霜雪。 他说?:“希望师姐平平安安。” 很?真诚的一句话。 是他的所愿。 云念在心里回: “希望谢卿礼也平平安安。” 平安顺遂,过完此生。 他今晚有些?过分温柔了?,丝毫不提在花市的事情?,吃饭之时也是夹菜盛汤。 云念以为他没?生气。 她小口喝完碗中的粥,心下终于松了?口气。 没?生气就好。 可?事实证明?,她对?他还是不够了?解。 刚收起碗的一瞬间他便压了?上来,少年的唇冰凉,一手死死扣着她的后颈,一手解着盘扣和衣带。 云念推着他,可?他毫无反应,她的抗拒对?他而言像是挠痒痒一般。 吃饭的地方在一层,他推着她上楼,边吻边解她的外衫,云念只能跌跌撞撞跟着他走着。 系统早在谢卿礼扑上来的一刻便消失不见。 阁楼里燃着暖炉并不冷,但一路上被褪去衣物,到了?楼上只剩下小衣和亵裤,他将她按在榻上,跪在她两侧俯身亲她。 云念在这时候觉察出了?他的情?绪失控。 原来不是不生气,而是压着情?绪。 让她吃完饭办完所有事情?后,便是他跟她好好算账的时间。 小衣被拽下,他覆首上去,云念拱起身子呼着气,推着他的肩膀却无法将他推开分毫,一边的书还未合上,平摊着放在榻上,她迷迷糊糊看见了?摊开的那页。是个画册,册上的两人相对?坐着,旁边的小字写着些?什么。 云念的脑子一下子便清醒了?,他、他怎么会看这种书! 亵裤被撤去,带着薄茧的指腹覆上来,云念攥紧了?锦褥,死死咬牙不溢出一丝声响。他启开她的唇勾着她亲.吻,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直到确定人准备充分,他放开她的唇撑起身看她,怀里的人未着一物,一切美?好尽收眼底,眸若秋水看着他,被她注视之时,浑身的经脉好似都在翻.腾。 “我去合欢宫求了?他们的秘术,我已记住不少,我们试试如何??” 云念脑子糊涂,只听见他说?话,不知道他说?的什么。 少年看了?眼摊开的册子,瞧见画册后喉.结滚动:“师姐,你?若是不说?话我便当你?同意了?,我们今夜修这重。” 修什么? 云念没?听清。 被他抱了?起来坐在怀中,他又凑了?上来与?她亲吻,云念刚经历这事没?多久,完全不知道为何?他进步这么大?,两人都是同一起跑线,他现在只靠一手一唇便能将她的理智剥夺,让她混沌到忘记所有反抗。 细腰被抬起又按下,云念忽然?皱紧了?眉,死死抓着他的肩。 他按着她,额上青.筋突起,汗水成珠砸在她身上。可?这样不行太难受了?,难受的想哭,她下意识想逃,可?有力的手臂环在腰间。 “谢卿礼……” 她攀着他的肩哽.咽。 少年瞧见她依旧疼的脸色煞白之时也止住不敢再有所进展,他弯下头亲着她心口的那颗同心痣。 同心痣被啄着,难言的感?觉顺着那颗同心痣沿着经脉上涌,大?脑被激荡,识海打开,他的灵力在此刻涌进,在她的识海之中横扫。 本是一片青翠的地方不知何?时长出了?许多格格不入的红花,缩在青草之中安静沉睡,直到他的灵力涌了?进来,掀起了?一股清风。 像是意识到什么事情?,云念心下狂跳,慌乱便要挣扎离开。 他按着她,灵力化为的清风在此刻拂过那些?刚长出来的红花,直击灵魂深处的灵力在一刹那涌向四通八达的经脉。 云念大?口大?口呼吸,崩溃哭着:“谢卿礼,住手!” 他啄着那颗同心痣,那颗痣上的微光越来越明?显,识海中的花越来越多,从小小一朵明?显长大?,每一阵晃荡都带起濒.死的极乐。 云念死死抓着他,尖利的指甲将他滑的浑身是血,她从来没?有这般崩溃过。 只听过神.交,道侣之间的识海可?以畅通,彼此的神魂可?以互通相交,可?也只是听过,很?少有道侣会这般做,识海处是格外隐.秘的地方,神魂和记忆都在里面。 她的识海不知何?时多出了?些?格外娇艳的红花,她竟一直未曾察觉。那些?红花像是种在她的神魂上,一阵风吹过,带起神魂都在颤。 灭顶的压迫让她根本没?办法思考,连他何?时开始动作都没?发现,大?哭着制止他,甚至想召过听霜给他一剑:“师弟,师弟别这样……谢卿礼!” 他也不听,一边行事一边想办法让她更加动情?,一边将灵力以双修术渡给她,她的经脉在翻涌,承了?渡劫的灵力难以压制,只能他小心为她梳理。 谢卿礼侧首看她,少女的汗一滴滴落在身上,眼泪断线般落下,咬的他肩上都是血,可?他的心里很?爽.快,看见她这副模样后那点子怒意与?慌乱被极致的感?觉压下。 云念的话磕磕绊绊不成句子,她哭的嗓子微哑,恨不得将那颗同心痣剜去:“师弟,师弟求你?,我害怕,我害怕啊……谢卿礼!” 谢卿礼的动作顿住,那股浪.潮暂歇,云念缓着神只觉得像是死了?一遭。 他抽身起来,云念以为他心慈手软放过了?她,正要往一旁躺去,他却将她抱了?起来,来到了?窗边,那里被他放了?张软榻,铺了?厚厚的锦褥。 少年打开窗,漫天鹅绒大?雪纷纷扬扬。 屋子被他布了?结界,外面的风扫不进来,四周燃着暖炉没?有丝毫的冷意,只是两人可?以看见漫天大?雪。 他瞧见她满脸泪水的模样终究还是心软了?。 谢卿礼柔声道:“师姐,这是我们一起看的第一场雪。” 云念茫然?望着窗外的雪,朦胧的视线中只能看到鹅绒大?雪落下,院中的桃花树上落满了?雪,在月光下雪花越发明?显,她很?少见到这般大?的雪,雪很?大?很?好看,他在此刻侵.入。 云念回过神来,玉颈扬起柳眉微拧,抓着他手臂的手用力,指甲深陷进他的手臂。 谢卿礼看着她,他啄着她的耳垂,缓慢做着这些?事,说?着那些?心里压抑许久的话。 “师姐,我喜欢跟你?做这些?,我很?久之前就想过我们的婚宴要留在下雪前,洞房就在落雪时分,就像现在这样,外面下着大?雪,我们抵死缠.绵。” “你?喜欢吗,舒服吗,与?我行这些?事开心吗?”他不等她的回应,或许不需要她的话,接着道:“可?我喜欢,我很?舒服,我也很?开心,我想把我的一切都给你?。” “闭,闭嘴!” 云念伸手要去捂他的嘴。 他为什么总喜欢在这时候说?这些?话? 谢卿礼却按着她的手腕,一双眼紧紧盯着她:“我的第一次亲吻是师姐,第一次心动是师姐,第一次想要死生相随的是师姐,所有的第一次都是师姐。” “我想一辈子在你?身边,我爱你?,我只爱你?,我想和你?在落雪后缠.绵,在下雨时接吻,守着彼此共同到白首。” 少年的眼泪落下。 可?她的躲避像一根针一样扎在心尖。 她要离开,她害怕他,她不要她。 少年望向她的心口,同心痣颜色越来越浅,骨节分明?的手触碰上那颗同心痣:“师姐,同心痣为何?还在呢?” 她已经没?了?意识糊涂的不行。 谢卿礼俯身啄了?下她的唇,贴着她的耳根问她:“你?害怕这样的谢卿礼,所以你?想离开是吗,可?我就是这样的人,你?知道我最想做什么吗?” 少年桎梏着她,嗓音带着熟悉的疯狂:“我就想做现在的事情?,把你?困在我的怀中,对?你?做尽我想做的事,让你?接受我给的一切,揉碎你?的骨血,把我们的血肉交.融在一起,生时缠.绵,死亦不休。” “师姐,我爱你?,可?你?为什么不爱我呢?” 谢卿礼拉着她的手覆上心口,震耳欲聋的心跳让她的神智清醒了?些?。 他还在追问:“明?明?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是你?说?会永远陪着我,又为何?要逃呢,为何?丢下我,为何?不要我?” 他好像生气了?越来越重,凶且狠很?快让云念又糊涂了?去。 少年的眼泪坠下,长睫轻颤,绝望疯狂地恳求着她。 “我放不下你?,我这辈子什么都没?留下,只有你?了?,所求所愿只有一个你?,只想要你?,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的一切也只能是我的,你?要想离开那便一剑杀了?我。 云念的眼泪颗颗坠落,呼吸急促想要去抱他求饶,可?他死死按着她的手腕,沉声问她:“师姐,所以你?告诉我,这颗同心痣什么时候会消失?” 那颗同心痣什么时候才能消失? 她什么时候才能如他爱她一般,全无保留去爱他? 她迷茫睁开眼,瞧见他莹润暗红的眼后张了?张唇:“别哭,师弟……” 他忽然?顿住。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他给了?她说?话的机会。 谢卿礼问:“你?会走吗?” 她没?说?话。 她不知道。 他又问:“你?想走吗?” 彼此还交.融着,对?方的存在明?晰,可?这句话却将两颗心隔开,沉默是一把利刃,戳的彼此鲜血淋漓。 谢卿礼忽然?笑了?,眼泪砸在她的脸上,仿佛走到了?陌路一般,期盼她给一丝生机。 “师姐,你?心疼心疼我好吗,我只有你?了?……” 他的眼泪太多也太密,让她根本抵抗不住。 云念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开了?他扣着她手腕的手。 “师弟,你?弯下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