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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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半闹钟响。 季让订的回家的票是上午九点发车。 他行李不多,两套应季穿的衣服,留了一半的行李箱回来放秋天穿的。 箱子轻,动作快,不到八点就上了去高铁站的车,预留了早高峰的时间,到站十分钟检票开始。 “什么时候到?”季让睡醒看见的消息,沉林齐给他发的。 自从知道他跟他姐谈恋爱的瞬间季让对他彻底改观,不是不好,是震惊到说不出话。高中那会喜欢沉林齐的女孩子从教学一楼排到四楼,每个班都有,成绩好长得帅,学习的标杆,有人放学专门递情书,有人晚修从后门扔巧克力,还有很多,沉林齐不闻不问,情书一眼不看,巧克力全进他季让肚子里,他以为沉林齐真对恋爱没兴趣,殊不知人家在为心定对象洁身自好。 后来季让实在好奇,打台球的时候问他偷摸着喜欢他姐多久? 沉林齐在专注打球,打进的第一句话:“很多年。” 所以,搞到最后就他真是块木头。 季让打着哈欠,打字:“十分钟左右。” “我还在路上,你先到就去地下车库B区等我。”那头回。 原本季让是让他爸季颜林来接他,结果国庆假期季颜林的台球馆的生意比平时好,人忙得走不开,最近还听说他租了块地,是别人家别墅空出来的一大片草坪区,还在附近租了房,要做什么他暂时还不清楚;至于他妈何莹,从他记事起就没闲下来过,跑遍整个北川还有一些外地的母婴店,生意越做越大,最后自己还搞了家母婴店。 所以他只能求救沉林齐。 季让比沉林齐稍微慢了一两分钟到站,刷完身份证出来等电梯正好碰到沉林齐上来。 “这么快?”季让揽着他的肩,一手提着箱子进电梯。 沉林齐笑了声:“老婆买的车好。” “……” 一个月不见,第一面就杀狗。季让收回胳膊,垮着脸:“鄙视你。” 下车库,不远处的白色玛莎停在一堆黑色车辆中,足够吸睛,也足够养眼,跟走到后备箱放行李的两人一样,不少经过的人不由回头多看了两眼。 后备箱关上,季让拍拍手:“你什么时候回的家?” “前天,没课就走人。”沉林齐答。 刚想开门,手还悬在半空,沉林齐抬了抬下巴:“坐后面去。”季让不理解,甚至一头雾水时看到他慢条斯理地说出那句:“副驾,黎姿专属” 成功二杀。 季让缩回手,麻溜地爬进后座,郁闷且烦:“我鄙视你。” 二十分钟到家,季让丢下行李去了趟后街的球馆,才中午,没什么人,他爸不在,是负责保洁的李爷爷吃着饭帮忙看管。 “小季放假回来了啊。”李爷爷笑着,“吃饭了没?” 季让摇头:“还没,李爷爷,我爸呢?” “装修场地去了,下午来。”李爷爷说。 季让有点懵,他点了点头跟李爷爷再见,又跑回到家里,他爸把菜啊饭的做好留了他的份放在电饭锅里温着,吃了饭,上床眯了个午觉,下午跟徐安羽视频会议线上辅导,顺便带他玩四五把游戏,晚上被沉林齐叫去体育馆打球。 一连几天都这样。 日子充实,但却没什么劲,他甚至有点想回学校,去做家教,运气好点还能碰到陆鹿。 从宠物店之后他们的关系好像有点冰碴,在此之前其实也都差不多,一个星期或者十天偶然地见到一面,可偏偏这次他有点坐不住,怕她误会跟她解释,信息发出去却石沉大海,没回应,甚至连人都没回来。 沉林齐接他那回说假期可能要陪黎姿去一趟东城,去见朋友。 至于什么朋友,季让也知道,就是陆鹿。 为什么不回来?他不知道。但很难不把这个原因归咎到自己身上。 这天下午,季让像往常一样辅导完徐安羽登陆游戏带他上分,连赢四五局,季让捏了捏鼻梁:“不打了,你自己再玩会儿吧,今天的错题别忘了订正,放完假要月考了,错题记得多看多练。” “知道了,哥哥再见。” “嗯。” 季让关闭视频会议,叉掉窗口,把电脑关机。正要划掉游戏,一条组队的邀请在手机屏幕上弹出,微惊之余,手指已经先一步点了同意进了房间。 对面开了队伍语音:“今天居然碰到你上线了啊,要来一局吗?” 季让信息回复:“好。” 紧着跟又发了一条:“没回来吗?” 匹配很快,信息刚发出去就被淹没了,他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 以往技术与实力均弱的情况下陆鹿跟他玩的都是邂逅模式,她小白段位低,季让开了小号跟她玩,注意力全在他身上,想着找点共同爱好关系能发展得快些,现在她还是一门心思在他身上,但不知道他退游的前提下的两三个月她基本一直登录游戏账号,等不到人她就自己玩,久而久之,什么技术手感的就练上来了。 陆鹿目前的段位跟他相差无几,她换了个模式,直接排位。几局下来,一些常见赛季地图的速度虽然不及他快,但跟她之前相比简直大相径庭,陆鹿又把麦克风重新打开:“不玩了,我下了。” 上线突然,下线也突然,季让看着仅剩他一人的游戏队伍也跟着匆匆下线,像是逮住机会似的发消息给她。 “宠物店那次,我是不是让你不高兴了?” “你别误会,我跟她真没什么,或者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你可以直接问我。” 跟上次一样,消息发出去就没了下文。 他突然怕她会这么一直不理他。 * 下午五点,枕边的铃声响个不停,陆鹿半耷着眼皮摸索到了手机。 “喂?”她倦意十足。 “怎么还在睡觉?”电话那头的男人轻斥了声,“店铺的事情弄得怎么样了?还顺利吗?” 陆鹿一副被榨干了精力的疲态:“昨天才跟房东把四年的合同签下来,后面装修还是个大工程,更别说去办各种光是想想就烦的营业执照之类的了,累死了已经。” “万事开头难,你能有开餐饮这个想法就很好,总比喝酒喝坏了身体强是不是?” 陆鹿还想多睡一会儿,电话里说什么她都‘嗯’。 “过段时间你空出个时间,你舅妈给你物色了个男孩子,跟你差不多大,人家啊在广电工作,现在也在东城,有时间见个面。” “不见。”她秒拒。 陆鹿听到这些事比不让她喝酒还烦:“我不相亲不结婚,舅舅你还要我说几遍啊。” “你这孩子,又没让你立马结婚,就暂时先见一面,你舅妈知道你喜欢长得帅的,完完全全是照着你的喜好去打听的,跟你哥还是大学的同学,挺俊朗踏实的一个小伙子。”舅舅知道她爸妈的婚姻对她的影响有多大,在跟感情有关的事情从不强迫她,甚至是随她去,但陆鹿毕竟是他妹唯一的女儿,在他这也跟自己亲生的孩子一样,所以不能一直放任着不管。他好言劝导,“听话,到时候去见一面,不喜欢就随你便。” “长得帅的又不止他一个……”话还没说完,通话页面横插进一条新的来电显示,陆鹿把压在耳朵上的手机拿起,黎姿的来电,她装作着急的模样把舅舅的电话草草收尾,“我这边来电话了,先不跟你说了,舅舅拜拜。” 她舒了口气,换接电话,慢悠悠从床上坐起:“黎姐,你知道你这通电话来得多及时嘛?爱惨我了好嘛。” “是嘛。” “当然,我舅给我介绍一男的让我有时间见一面,正等着我答案呢你电话就来了,简直巧到没话说。”她边说边打哈欠,睡眼惺忪。 黎姿浅浅笑着:“睡饱了没?等会儿我去接你去吃饭怎么样?” “先让我洗个澡。” “你慢慢收拾,不着急。” 一个小时后,黎姿敲门进二楼房间。 “在化妆,没法亲你,美死了,先飞一个。”陆鹿打着腮红,从梳妆镜里朝她抛了个媚眼,开始吐槽,“我今天开车累死,节假日都过半了还堵那么厉害,单程五六个小时真的开不动。” “准备什么时候回去?”黎姿一袭黑色的长裙直到脚踝,包裹性很强,坐下的时候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腿,雪白的肌肤上还有星星点点的红痕。 “看他。”陆鹿说笑,“到时候拉他一块走,给我开车。” 黎姿捏着车钥匙思忖了几秒:“你跟季让认识有半年了吧?” “有啊,怎么了?” 黎姿勾唇:“看你在一个男的身上耗这么长时间,挺难得的。” “他不给我睡我能怎么办?偏偏还长在我的颜点上,搞得旁人我现在直接看不进眼。”陆鹿提到季让总是带着那么点无奈,周身的气焰都跟着弱了不少。 “你喜欢他吗?”黎姿问。 “喜欢啊,不喜欢我浪费时间干嘛?”陆鹿说。 很明显,陆鹿对喜欢这个词的理解跟黎姿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完妆,陆鹿换了件深灰纽结吊带背心,下搭一条黑色垂感阔腿裤,从鞋柜拎着低帮帆布板鞋坐到黎姿旁,弯腰的时候她直接上手撩开了黎姿遮盖在小腿上的裙摆,四五处的吻痕,腿窝下还有一处较为浅显的牙印。她在黎姿坐下的时候不小心从镜子瞄到了一点痕迹,才会在穿鞋的时候故意撩她的裙子来验证。 “你这哪里是交了个男朋友啊,分明是只狗啊,腿上都亲成这样,身上是不是更多啊?”陆鹿系着鞋带,不禁啧道,“昨晚你们得多激烈啊!” 黎姿拒绝回答这种问题,只要她跟沉林齐单独在一起,她连呼吸都是对他的一种勾引。更别说上床。 上了车,陆鹿还不忘打趣她:“穿这身沉林齐怎么舍得放你出来的?这么放心他的心肝宝贝不怕被别的男人盯上,我还以为他会全程给你当保镖。” “他不知道。我换衣服的时候他已经出门打球了。” 陆鹿虚眯着眼,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直至下一秒她笑不出来了,黎姿说:“季让也在,这些天都跟沉林齐一块打球,体育馆里的小姑娘都多了不少。” 不全是奔着季让,也有沉林齐,但自从黎姿去看过两次,那些作为沉林齐的“小迷妹”齐刷刷倒向一边。 陆鹿没话了,窝在座椅里烦闷,并不是因为盯他的小姑娘多,而是她,一个连炮友都没有的single lady居然在兴致昂扬地等着看黎姿的笑话,傻逼吧,自己都快成笑话了。 某人也傻逼,到现在还不给她睡。她越想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