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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魔镜,全知全能 第116节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特里亚的脊骨长鞭就朝着他甩去。

    特里亚的攻势又快又猛,在挥出长鞭的同时,也将身体化成了人鱼状态,将近战和远战融合到一起。

    伯特伦不得已收敛心神,全神贯注的迎上特里亚的攻击。

    而在特里亚和伯特伦对打间,兰斯林低头看了眼掌心上的水球,“巴特,”他喊了三花猫一声。

    三花猫喵了一下,跳到兰斯林的手臂上,一口含住了这个悬浮在他手心上的水球。

    也就是在三花猫的牙齿咬住这个水球的一瞬间,周围这些海盗船员们的发出了一声凄厉额的惨叫。

    扼住他们喉咙的束缚感已经消失了,然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痛苦的折磨。

    他们只觉身体里的器官正被一只獠牙撕咬分食,猩红的血液从他们的眼睛,耳朵,鼻子大量流出,落进层层浪花中很快被被海水吞噬。

    浓郁的血腥味弥漫至空气中,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兰斯林,却是走到谢利尔面前,压低声音道:“接下来就是我们两个的时间了。”

    第79章

    说这话时,兰斯林的目光一直紧锁着谢利尔。

    他浓长的眼睫往下垂着,浅蓝色的重瞳被一层薄薄的阴影覆盖,显得锐利又炙热。

    明明是较为狭长的恹恹眼型,此刻却像是有燃烧的火焰,在眸底烈烈灼灼。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惨叫声在海风中形成一种由悲鸣、悔恨、不甘种种负罪的情绪所组成的绝望之歌。

    在这血腥和惨叫之中,兰斯林和谢利尔明明位于战场的中心,却仿佛被隔绝在了一切血腥之外

    甲板上的灯并不算昏暗,但是夜晚升起的雾气在空气中萦绕,将整个甲板都笼上了一层朦胧的暗影。

    而在一片朦胧中,兰斯林等待着谢利尔的回应,浅蓝的眸子也成了一种深海般的蓝。

    谢利尔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这位深海之主,深邃的黑夜仿佛将他暗金色的眼眸,也染成了墨一样的幽黑。

    他重复着兰斯林的话:“……我们两个的时间?”谢利尔漂亮的狐狸眼微微上挑,鼻梁与眼角之间的那一颗红色小痣在光影与雾气中,平添了一种若隐若现的蛊惑:“你想做什么?”

    谢利尔的语气里透着几分好整以暇的意味。

    兰斯林略微俯身,像是为了将谢利尔看的更清楚,又像是还有别的什么,他将脸凑近谢利尔,鼻尖与谢利尔的鼻尖只有一拳之隔:“你知道的。”他一字一句的说着,声音变得比之前更低,带着一丝隐约的沙哑。

    说话间,从他的唇齿里喷洒出来的气息萦绕在彼此狭窄的空气里,成为一种与周围的血腥和杀戮完全不一样的暧昧。

    兰斯林虽然大部分时候行事作风都很疯,但是并不弑杀,不过不可否认的事,此时此刻,于周遭这一片惨叫声中,这过于浓郁的血腥味,确确实实将他体内本就没有压制多久的欲望再次激发出来。

    喉间的渴意让他下意识舔了舔唇角,他握住谢利尔的手,隔着一层薄而规整的绷带,略显湿润的指腹在谢利尔的手背上缓缓摩挲:“我们现在进房间,好吗?”

    虽然是用的询问的字句,但是兰斯林在说完这话之后,就这么牵着谢利尔朝着内舱走去。

    谢利尔也没挣脱,而是顺着兰斯林的力道往里走。

    左右现在已经到了深蓝之海,最苛刻的条件都已经满足,谢利尔这会儿也没有拒绝的必要。

    毕竟他来深蓝之海的本意,就是为了获取兰斯林的血液。

    不过虽然是获取血液,但是谢利尔只需要让兰斯林的情潮期提前而已。

    他还没有与兰斯林做到最后的打算。

    走在谢利尔前面一步的兰斯林,并不知道谢利尔心中所想,眼下,感觉到谢利尔对他行为的放任,他握紧了谢利尔的手,唇角的弧度也上扬了几分。

    而等谢利尔和兰斯林走进房间的时候,能从空气中闻到的血腥味已经很淡很淡,惨叫声也不再如之前那般清晰。

    至于原本停在谢利尔肩上的胖乌鸦,早在兰斯林对谢利尔说话之前,就飞到了甲板的最高观赏处,兴奋十足的看着下方的三花猫,玩着那干系到那些海盗船性命的浅蓝色“水球”。

    兰斯林是深海之主,是在水中战无不胜的最强者。

    深蓝之海的水无处不在,而这些无处不在的海水,只要兰斯林愿意,就可以成为他的武器。

    作为兰斯林的宠物,玩得不亦乐乎的三花猫虽然有听兰斯林的话,刻意控制了力道,但是它的猫爪太锋利了,浅蓝色的水球在它的抓刨下肆意滚动时,那些海盗船员们只能在血液的流失里惨叫不已。

    胖乌鸦拍打着翅膀,发出哑哑哑的指挥声:“左勾拳!上呀!回手掏!对就是这样!”

    三花猫听不懂,但是这不妨碍它在胖乌鸦的吆喝声里玩得更起劲。

    内舱这边。

    兰斯林在将谢利尔牵进房间后,就侧身将门关上了。

    下一秒,没有任何征兆的,他将谢利尔抵在了门上。

    房间里的灯光要比甲板上的光更敞亮,半开的窗户外还有月光照射进来。

    然而即使有月光和灯光的交织,被兰斯林抵在自身与房间门之间的谢利尔,依旧被兰斯林身上的阴影包围着。

    谢利尔抬了抬眼皮,看向将他禁锢在这小空间里的兰斯林。

    兰斯林盯着谢利尔看了两秒,随即埋首在谢利尔的颈窝处:“想吻你……”

    他的眼神又深又暗,声音却闷闷地、很低沉,说话间声带的震动仿佛传到了谢利尔这边。

    而他的手,也从谢利尔的肩膀下移,带着几分占有欲的,慢慢下滑。

    就在他的手快来到谢利尔腰侧的时候,谢利尔抓住了他的手腕。

    兰斯林低笑一声,抬起头看着谢利尔,把刚才的那句话又说了一遍:“想吻你。”

    说完这话,也不等谢利尔回答,兰斯林就俯身吻上了谢利尔的双唇。

    不过,他并没有立刻伸出舌去探谢利尔的口腔,而是先用唇瓣缓缓摩挲着谢利尔的唇瓣。

    见谢利尔不为所动,兰斯林贴着谢利尔柔软的双唇,不厌其烦的第三次开口:“想吻你……”

    话音刚落,就在兰斯林以为这一次依旧不会听到谢利尔的回应时,他的手背被谢利尔微凉的指尖不轻不重地碰了一下。

    兰斯林微微一顿。

    下一秒,他听到谢利尔说道:“好呀。”

    兰斯林的眼眸眯了眯,略微拉开些距离,好更清楚的捕捉谢利尔眼底的情绪,他目光直直地盯着谢利尔,像是在确认刚刚那句话是否只是谢利尔随口一说。

    谢利尔的眉梢挑了挑,抬手摸上兰斯林的脸颊,细腻圆润的指尖摩挲着兰斯林棱角分明的轮廓线条,缓缓说道:“我会让你足够愉悦,不过……”

    兰斯林问:“不过什么?”

    谢利尔笑了笑:“不过我需要你的血。”

    兰斯林:“这是你的条件吗?”他微微偏头,顺势吻了一下谢利尔的掌心:“好呀。”

    他回答的毫不犹豫,甚至没有问原因。

    谢利尔闻言,主动牵起兰斯林的手,将这位深海之王带到了沙发处:“就坐这。”

    兰斯林心里一动,某种莫名的感觉让他暂时按耐住了主动的攻势,乖乖按照谢利尔说的那样坐在了身后这一张沙发上。

    这沙发的材质并不算太软,兰斯林坐下去之后,只是凹陷下些许。

    他抬头,喉结微微滚动,带着几分期待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黑发青年。

    谢利尔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目光在兰斯林的双腿上停留了半秒,随即俯下身,伸出手触碰着兰斯林的发丝:“我比较喜欢人鱼状态的你。”

    兰斯林握住谢利尔的手,在他的指尖吻了一下,“好。”

    话落,伴随着一道浅蓝色的光晕,兰斯林的头发开始变长,原本的双腿也变成了长长的蓝色鱼尾。

    那宛如丝带一样轻薄透亮的蓝色尾端在光滑的地板上缓缓摆动,兰斯林的唇角带着几分兴奋的笑意,等待着谢利尔下一步行动。

    谢利尔也笑了一下,用自身神力化出了一片细细的羽毛针。

    他用羽毛那端轻轻碰了碰兰斯林的脖颈,感觉到兰斯林因为这一瞬间的痒意,而略微加重的呼吸,谢利尔眼中的笑意更浓了,眼角下方的红痣更是增添出莫名的妩媚。

    “见过兰欧大陆的红翎花吗?”谢利尔不急不慢的开口。

    兰斯林眼睫微动,视线扫过羽毛另一端的长针,像是明白了什么,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别有深意的低笑:“看来是打算在我身上画出来?”

    谢利尔歪头道:“你之前不是说过吗,有些血才刺激。”

    兰斯林握住谢利尔拿着羽毛针的手:“亲爱的,你知道,我可不想只有痛。”

    “当然,”谢利尔将唇凑到兰斯林耳畔:“我会让你快乐。”

    明明是暧昧的氛围,明明是充满旖旎的回答,然而此刻从谢利尔嘴里说出来,却像是在称述一个平淡无奇的事实。

    兰斯林顿时有些不满,正想在说点什么,嘴唇却被谢利尔用手捂住了。

    这样的画面,在他们上这艘海盗船之前,他才对谢利尔做过,现在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双方的位置就做了一个对调。

    不过兰斯林倒是不排斥这样,不仅如此,他还伸出舌尖在谢利尔的掌心舔了一下。

    谢利尔看向他。

    兰斯林眨了眨眼,明明是蠢蠢欲动的凶狠人鱼,却在这时候故意卖弄起无辜来。

    谢利尔笑了,将手中的羽毛针调整出最方便的角度,就像是在握一根精细的画笔。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这羽毛针,就是谢利尔的画笔。

    至于画纸……

    谢利尔的视线掠过兰斯林的脖颈,往他的胸膛看去。

    下一秒,他什么话也没说,直接用这羽毛针刺破了兰斯林的皮肤。

    人鱼状态的兰斯林,一般的武器并不能让他受伤,也不足以刺破他的皮肤。

    不过谢利尔这根羽毛针不一样,这是由他的神力所化,他只需要用五成的力道,就能像现在这样,在兰斯林冷白的皮肤上,勾画出流畅的伤痕。

    因为谢利尔调整好了角度,又精准控制着力度,所以这鲜血只渗出了一点点。

    谢利尔看向羽毛针尖与兰斯林皮肤之间溢出的点点猩红,他很清楚,现在这鲜血的纯净度还很低。

    不过谢利尔并不急。

    红翎花的花瓣非常复杂,足够他用神力化成的羽毛针尖,在作画时间的流逝里,于兰斯林情绪的高涨中,从伤口里获取到最纯粹的血液。

    当然,相对的,除了痛之外,谢利尔空闲的另一只手,还会给兰斯林带来另一种感官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