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科幻小说 - 我在无限游戏里大杀四方[无限]在线阅读 - 第224章

第224章

    他们一批人此刻正处在兔子一号的怪谈中,而红毛等人极可能进入了兔子二号的怪谈,这就是几人最初没在副本中找到红毛的原因。

    至于两个怪谈发生的时间地点,池醉倾向于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与不同的空间,即重叠空间。空间的“门”则牢牢把握在兔子兄弟手中,只有它们自己知道出入口的具体位置。

    所以想要救郝运和郝仁,俘获兔子兄弟势在必行。

    最好的结果就是今晚兄弟阋墙,玩家坐收渔翁之利,最坏的结果嘛……

    不提也罢。

    池醉相信自己不会沦落到那个地步,否则他拿什么打败余斐城?

    要知道,姓余的都是千年老狐狸,精着呢!

    胡思乱想一通,池醉反倒抚平了心绪,他直接两腿一蹬,呼呼大睡起来。

    被挤到的薄冰:“……”

    他侧过身子,不自觉地凝视着池醉的睡颜,看着看着,自己竟也睡了过去。

    一室寂静。

    唯独空间宝石在角落画着圈圈,气愤地盯着床上两个依偎在一起的狗男男。

    可恨!画个圈圈诅咒你们!

    是夜,一阵地动山摇,连床都发出了轻微的震颤。

    池醉被这股力道硬生生地颠醒了。

    “怎么了?”他拍了拍脑袋,企图让自己更清醒些。

    “那两只兔子打起来了!”空间宝石兴奋地蹦到薄冰肩上,大喊道,“一只抓着另一只的耳朵,另一只抓着那只的脚……”

    “行了行了,”池醉摆摆手,“不就是打起来了吗?别喊那么大声。”

    上扬的唇角却出卖了他。

    空间宝石敢怒不敢言,只得悻悻地住了嘴。

    不过它飘忽的小眼神一个劲儿地往门口怼,显然好奇心大发。

    池醉心下好笑:“你要看就去,但是小心点,别被发现。”

    此刻,宿眠刚好从门前飘进来,语气带着一丝欣喜:“已经见血了。”

    “哦?”

    “其中一只兔子一怒之下拔了三四根萝卜,另一只火冒三丈,用门牙把它耳朵咬了下来……”

    这画面实在太有喜感,池醉光想想都差点笑出猪叫。

    他轻松地打了个响指:“等会儿过去吃烤兔肉,没人有意见吧?”

    “行,”宿眠淡定地表示,“我喜欢吃生兔片。”

    说着又飘了出去,时刻关注战况。

    空间宝石流着口水:“我也想吃。”

    池醉摇摇手指:“没你份。”

    “为什么?!!!”宝石气得眼睛都红了,眨眨眼憋出了一眼眶泪水。

    “你吃进去就是浪费,我们人类能补充能量,你能吗?你不能那吃进去有什么用?”池醉理直气壮。

    这简直是一个灵魂拷问,空间宝石哑口无言:“我、我……”

    极小的脑容量让它根本无法思考进食对人类生活的意义。

    见他答不上来,池醉露出一个属于胜利者的微笑:“你看,你自己都说不出原因,那你为什么要吃?”

    泪水溢出眼眶,宝石垂着头,神色低落。

    薄冰却递给它一张手帕,示意它擦干脸上的泪水。

    “吃东西原本就不需要意义,想吃就吃,如果活在世上只为一个目的而行动,那就太没意思了,”他偏过头转向池醉,“你也别老是逗它,它的人生还没开始,欺负它你不觉得幼稚吗?”

    池醉撇撇嘴:“哼,你就知道护着……”

    薄冰不语,只轻轻摸了摸宝石的头:“出去玩吧,等会儿给你吃烤兔肉。”

    宝石破涕为笑,一溜烟儿就飞走了。

    池醉见此,小声嚷嚷道:“慈母多败儿。”

    薄冰:“……”敢不敢再说一遍?!

    “你想屁吃!”他冷冷地爆了个粗口,“滚!”

    池醉:“……”

    该死,婚宴的坟墓都还没进,他们就先一步跨进了孩子的坟墓。

    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摆出一副暗自神伤、愁眉苦脸的模样,十分欠揍。

    薄冰懒得理他,只剩宿琬与他遥遥相望。

    宿琬:“?”

    所幸有兔肉解馋,池醉很快将注意力放到了吃上——

    火有了,燃料可以用燕麦草,至于调味料……

    他从通讯器中掏出一包孜然粉并一包辣椒面,这下也有了。

    现在只差最后一步,烤兔肉。

    池醉舔了舔唇,有些迫不及待。

    池醉:家庭地位逐渐变低,这日子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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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2章 七日怪谈(8)

    等兔子兄弟打得两败俱伤、缺斤少件后,三人才慢悠悠地从屋子里走出。

    “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池醉跳下高墙,煞有介事地鼓着掌。

    宿眠和空间宝石说的半点没错,菜田里的景象着实有些惨烈——

    大半的燕麦草、黑麦草都被踩得稀巴烂,胡萝卜则被碾成了无数坨橘色肉泥,看着叫人食欲全消。

    而罪魁祸首,两只体型相近的肥兔子,正不约而同地坐在田埂上,忿忿地凝视着对方。

    左边那只没了耳朵,肢体撕裂处血流如注,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伤痕累累;右边那只断了腿,殷红的血顺着雪白的皮毛不断滴落,很快将身下的黑土染成了暗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