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十一王铮,你把我弄脏了。【bl】
顾瑶低下头,目光飘移,缄默不言。在王铮灼灼其华的容颜下,她若畏光,下一秒就会退入阴影。 王铮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住。 眼瞅着那澄澈的双眸里即将掀起一场风暴,顾瑶慢慢地说:“这样的姻缘,真好。” 王铮抿嘴而笑:“王爷也这么觉得呢。” 顾瑶重新将目光投向王铮。她坐靠着床头,右手搁置在身侧,松松地握作拳状,大拇指在食指指节处的玉戒上摩挲。 她轻轻道:“我是女子,你也不会娶我的。” 王铮像是见不得顾瑶这般模样,俯身,将脸靠近永安王,身子就快要压在她上,蹙眉道:“你别胡说八道,小心我闹你!” 默许了王铮这以下犯上的举动后,顾瑶把脸侧开,声音中带着薄薄怒火和几分不满:“你娶个屁!我嫁宋时清也不会嫁你的!” 长乐世界中,她十六岁时,正值嫁娶年龄。宋时清年长她四岁,本是少年方及弱冠,却恰逢家中长辈去世,需得守孝一年。 即使皇后不介意让顾瑶晚那么一两年嫁人,也犹疑着觉得这样定亲太不吉利。 不过嫁娶之事,还是儿女之间的内事,她做家长的不能指手画脚地太过,就叫来顾瑶,让她自己挑。 顾瑶傻眼了,半晌憋出个“傅茹”来。 她这么一搞可把皇后娘娘给逗乐了,笑骂小姑娘对刚刚定下来的嫂子痴心妄想,真是有背纲常。 皇后也不急,让她的小长乐好好想一想,过叁天再给她答复。 太子与四皇子之间正斗得激烈。 前头太子刚刚一招釜底抽薪娶了傅茹,后头四皇子就恼羞成怒,反正皇帝偏宠贵妃,他京中势力不怕被削,干脆自请南下,去沿海处绞寇。 他这一走,还带走了傅家嫡子傅知寒,有了得不到就毁掉之势。 王家算是怕了这皇室操戈,又得知皇后正在给顾瑶选驸马,可从龙之功再富贵也得有命享,当机立断,要王铮与李家小姐定亲。 王铮自然不愿,如何都不肯,被说烦了就直接搬出来,跑到皇宫里求长乐公主收留收留这个无家可归的小可怜。 顾瑶也正纠结着呢,看到王铮,开开心心地把烦恼事放在一边,当着他的面问:“你说我是娶你还是娶宋时清比较好啊?” “什么娶——什么宋时清!” 王铮声音都激动起来了,又气又好笑。 缓了一会儿后,他才徐徐说:“我都在这里了……你,你还不明白么?” 顾瑶本来是会明白的。 她望着他已经彻底红透的耳根,只差一个开口,她就能明白了。 真的只差一个开口了。 王家的家仆冲到二人面前,哭喊道:“少爷!夫人上吊了!” 方才因羞赧而红润的面颊瞬间惨白,王铮的唇轻轻颤抖,目眦欲裂,煞白煞白的面孔上唯有眼眶红了一圈。他狼狈地别开脸,跟随着家仆离开。 王铮在即将离开顾瑶视野中时,似乎是下意识地回头,却见朱门紧闭。 王夫人是名门闺秀,绝不是会做出一哭二闹叁上吊的泼妇。她是真的不想活了,她怕王铮一脚踏入无底深渊。 她只有一个孩子,王铮就是她的命。 王铮握着王夫人冰凉的手,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模样,在久久地沉默过后,满目绝望与疮痍。 王铮此时定亲完全就是在打东宫和坤宁宫的脸。 顾瑶念及往日情谊,让他们现将此时暂搁不宣,在日子到时,选了宋时清。 王铮只听永安王爷极其挑衅地来了句嫁宋时清也不嫁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这宋时清跟永安王有什么关系。 他跨坐在王爷身上,攀着人的身子,两手捧着顾瑶的脸,强行把她的视线给转过来,新奇道:“瑶瑶你搪塞我呢?还宋时清,宋时清理你吗你也不看看。” 好一个精准踩雷! 顾瑶抓住这人的手腕,将那不安分的爪子给掰开:“你可闭嘴吧狗男人,再喊瑶瑶把你头都给砍掉。” 王铮来劲了,兰花指一翘,惨兮兮地抹眼泪,配套的动作是怎么娇柔怎么来:“亏奴家对王爷是一往情深,以往是喊小心肝,然后便是阿瑶,如今唤瑶瑶都不行了。都说帝王家皆是无情人,此话果真不错……” “恶心不死你!” 顾瑶嫌弃这人傻逼,伸手就要把这坨腻腻歪歪的狗东西推开,俶尔脸色一变,语气忽然变得十分心虚:“啊……你别蹭来蹭去的。” 王铮就坐在顾瑶身上,哪里还感觉不到有东西抵着他的臀部。 他知晓分寸,再闹顾瑶真的要弄死他了,笑嘻嘻地欣赏了一下顾瑶做贼心虚的神情,起了身,跪坐在她旁边。 顾瑶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那么心虚,按道理来说,是个男人,被这么蹭来蹭去,起点反应也正常。 王铮:“诶,王爷。” 顾瑶打算等它自己下去:“干嘛呢?” 王铮再度贴了上来,双手环抱住顾瑶的腰,下颔搭在人的颈窝处,弯着唇角,用鼻尖蹭顾瑶的耳畔。 “你罚我吧。” 他吐字,呵气间潮湿而旖旎,像是一朵被露珠浸透而湿哒哒的罂粟花。 顾瑶隐约回想起了之前王铮给她口时的模样,喉间发涩:“好。” 王铮笑了起来,桃花眼秋水眸,更胜一汪春潭。顾瑶呼吸稍稍一停,眼睛快速地眨了几下,在一旁的书柜里找到了王铮的玉骨扇。 玉骨扇的扇面都是王铮自制的,如今刚刚拆卸,只剩下扇骨。 顾瑶将扇子合拢,王铮照例伸出掌心,任她打。 顾瑶才打了两下,便听王铮含笑着数数,一,二,听得她头皮发麻,下身愈发难受。 王铮又问:“王爷,还罚么?” 顾瑶:“不……” 王铮收回手。 那白皙修长的手,之前曾捧过她的精液,白浊顺着桡骨,落他鲜红的舌尖。如今这手伸向了内衫,撩起上衫,露出一截劲瘦的腰身,再勾住垮裤的腰带和结,慢条斯理,不急不缓。 顾瑶隐约意识到王铮要做什么。 垮裤落地。 王铮言笑晏晏:“王爷,你可以换个地方罚我。” 王铮跪在床沿边,面对着内床,雪白的臀部撅起,上身躺在床上,双手百无聊赖地摸着床单,完完全全地任人施为。 顾瑶站在床边,一手拿着玉骨扇,一手虚扶起王铮的臀肉,触及柔软滑腻,丝毫不比宋时清逊色,便忍不住地掐了掐。 这么一掐,带动了一旁的臀肉,露出了粉红的后穴,瞧着颜色就知道是个未经开拓的处子穴。 应当罚的。 分明是个处子,却像是在卖弄风情地找操,怎么能不罚? 顾瑶拿着玉骨扇,扇尖不轻不重地在臀肉处扇了一下。这般敲打不会有什么感觉,王铮只顾得遮掩自己此时的羞耻,便什么反应也没有了。 顾瑶见势,在王铮的穴口处使劲一扇,打得小穴瑟缩一阵。王铮轻呼出声,忍不住地扭动那纤韧的窄腰,回过头来,鬓发凌乱,沾上了若有若无的汗水。 他连连出声道:“王爷,王爷。” 顾瑶则说:“你忘了数数。” 王铮一怔,应了是,轻轻地数:“第叁下,王爷。” 顾瑶接着罚他。若是觉得他数得好,便扇他的臀肉,若是觉得他数得不好,便用扇子的棱角处扇他的穴口。 磨得圆润的凸起伤不到小穴,却恰好能将穴口或多或少地撑开一些,再用扇尖这么一别,便翻出里面粉嫩的肠肉,顺带引出王铮带着些动情的呻吟。 呻吟之余,他还得数着数,若是不小心失了神,顾瑶就要罚他的会阴处,扇他的睾丸,又是刺痛又是麻痒,压根忍受不了。 一场刑上完了,王铮自找苦吃,下身硬挺,活像受虐的体质。 王铮弄硬了顾瑶,顾瑶也让他难受了回去。 算是两人扯平了,顾瑶正打算放过他,王铮就爬了起来,转过身子看她,多情眉目柔和舒缓,满面春情,桃花含苞待放,嗓音分明同以往没什么区别,却极腻极惑。 “王爷,你赏我吧。” 先前是讨罚,如今是讨赏。 赏的什么……顾瑶是知道的。 她不说话,王铮便自顾自地替她解开衣裳,脸靠近永安王的阳物,呼吸间品味那里的气息。 那物早就起来了,不需要王铮将其舔硬,他的舌尖在顶端试探般舔舐几下,顾瑶吸气,轻柔地用手搭住他的下颔,将他的脸抬起。 “你起来吧……我想蹭蹭你。” 王铮跨坐在了顾瑶的阳具上。 当然没有进去,不然就太奇怪了。他们是青梅竹马,是发小,是好朋友,如果身体相连了,又算是什么呢? 王铮像之前蹭硬顾瑶那样,用柔软的臀部紧紧贴着顾瑶的阴茎。 臀缝狭窄,王铮就用双手掰开,好将王爷的茎身包裹住。他若一波水浪,在顾瑶的身上起伏,龟头数次刮过他的穴口,每一次都能感受到几分湿意。 王铮越动越仿佛脱力,攀扯着顾瑶的肩膀,最后干脆窝了上去,上边黏着她,下边也在努力取悦她。 顾瑶感受到自己的下体几乎湿透,评价道:“你的水挺多的。” 王铮的眼眸也湿润了,轻轻“唔”了一声,寻求慰藉一般,稍稍将唇扬起,笑着想要去吻她。 顾瑶瞳孔一缩,不经思索地挡住了他。 王铮身子顿时僵硬,止住动作,桃花眼刹那间失去了温度。 顾瑶又怕他多想,往他唇角亲了一口。 王铮受了他的亲吻,喉结微动,微微一笑,神情更像是在笑着叹息。 良久,低声说:“我有些累了。” 顾瑶道:“那你快些弄。” 王铮:“啧。” 他只能再用手扶着顾瑶的阴茎,竟可能地令其与自己的臀缝严丝合缝,好在他的肉臀肥腻,情动时流的水充作润滑,幅度加大也不会过于艰涩。 好几次,顾瑶的阴茎就快要在这种程度下撞破穴门。早就被磨逼磨得失去耐心的小穴愈加柔顺,急不可耐地想要什么东西来将其填满。 王铮忍受着情潮,眼尾迤逦春光,又确乎是没什么耐心了,艳艳恹恹,好几次忍不住瞪顾瑶。 “我说瑶瑶,你真的还没好么?” 顾瑶也有些头疼。她是知晓情事的,这种程度自然不会轻易射了,于是用手拖住王铮的臀,正打算跟他说要不算了。 “王爷!” 一声惊呼。 阴茎终于碰到了合适的角度,一鼓作气地插入了早就饥渴难耐的小穴中。肠道欢喜雀跃地裹挟着奸入自己的物件,猛地收缩起来,那处软肉也婊子似的自己往鸡巴上送。 体内的空虚被瞬间填满,快感从尾椎攀升至神经,王铮前所未有地被贯穿了,身体与精神上都被顾瑶所支配着。 “啊……!” 王铮的眼前一白,再回神,他已经彻底喷薄而出,淫水与白浊齐齐释放,弄脏了顾瑶的前襟。 他的魂像是没了,手抵着顾瑶的前胸,怔忪地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他徒留下一副天生风流的外壳,从昭显微笑的红唇,到眼尾处略长浓密的睫羽。 王铮原是薄凉的躯壳,可是他此时从指尖一点点糜烂到了眼睑,比食髓知味还要过分。 顾瑶失了语。 紧致的肉穴谄媚逢迎,怀中的美人则推着手,想要将她拖着自己臀部的手掌挪开,手指挤入了顾瑶的掌心,王铮渐渐活过来了。 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微笑逐渐加深,甚至淬进了狠劲: “王爷,我……” “你把我弄脏了。” 顾瑶打断他。 王铮低笑了一声。 “那王爷,你也弄脏我吧。” 他蛊惑般拉住顾瑶的手,将它移开,随后在顾瑶的默许下与她十指相扣,死死纠缠。 交合处一片泥泞。 王铮感觉自己成为了一叶扁舟,受着狂风巨浪,偏生还能从中咀嚼出细细密密的快感,向顾瑶讨要,向她痴缠。 就如同他一直一来做的那般。 脏便脏吧。 —— 彩蛋: 宋时清的祖母去世,不少同僚前来拜谒。一位王老先生的门生同他关系不错,见了宋时清黯然神伤地看着他时的模样,便上前宽慰。 客人:“时清,你也别太难过,宋老夫人为人一生良善,不论去哪里都是有好运的。” 宋时清哽咽道:“逝者已逝,我自当是在心中念想。可是这生者也艰难,又当如何呢?” 客人惊讶道:“这话怎讲啊?” 宋时清强颜欢笑:“罢了,是我多嘴。明修,感谢你宽慰我,请替我问候一声王老先生和李太傅,多谢他们的提点。他们举手之劳,于我却是终身受益。” 客人微微皱眉,似是在思索宋时清话语背后的含义。 宋时清轻叹:“如今朝中,谁能独善其身?……守孝,也当是一番清净了。” 客人怔住,连向他道了声谢,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