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历史小说 - 身为女主竹马的我重生了在线阅读 - 第60章

第60章

    谁知女子温柔但坚定的把陈星河的手推开了。

    “我自知曾经犯下大错,可我心中亦有悔意。”江清影看着杨文帆,她伸手,梧晔剑颤动几下便听话的飞入女子手中,“可这件事我确实没有骗你们。”

    杨文帆看着江清影手里的梧晔剑,他浑浊的眼神里带着怀疑。可当他看到长剑被女子收入体内,惊得手里的茶杯都摔在了地上。

    “这……”男人激动得站起来,“这不可能!”

    “清影,你果真是不同寻常。”陈星河喜出望外,“就连不曾认外主的梧晔剑都为你所用!”

    江清影看向杨文帆,眼里尽是得意:“如今前辈可信了?”

    杨文帆死死皱着眉,他还想说什么,却被护人心切的陈星河拦住了。

    “杨叔,如今你也看到了。”陈星河蹙眉,已经有了生气的迹象,“难道它不愿意,清影还能把它收回去吗?”

    “你……”杨文帆看了眼面前的两人,知道自己的话不会被听进去,他干脆重重叹口气出了门。

    “星河,前辈他是不是生气了?”江清影看着面前的人,柔声劝说,“他好歹是你们家的长老,可千万别和他置气呀。”

    陈星河脸色慢慢好转,他点点头:“我知道的,杨老脾气就是这样。对了,过几天陈国皇宫设宴,你要不和我去凑热闹?”

    陈国?江清影若有所思,她之前就听说陈家是唯一一个住在皇城的修仙世家,十分受尊敬。

    “我既在你家,那自然要和你同去的。”江清影笑着道,“不懂什么规矩,到时候别丢了你家的脸。”

    陈星河也笑了,他摸了摸女子的头:“不会的,区区凡人,给我们提鞋都不配。”

    江清影低垂着头,她唇角微扬,心中已然有了新的决策。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几个月,伤已经好全了的江清影已经可以自由出入陈家任何一个地方。陈家的下人也默认江清影是未来的女主人,对她更是尊敬有加,唯命是从。

    原先寂静的书房突然传出了几声茶盏碎地的声音,守在门外的侍女本想进来收拾,却被屋内的人喝令远离。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杨文帆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又看着他们身边坐着的那一排老人,只觉得这群人都疯了。

    “杨长老莫要着急。”江清影后背靠在椅子上,一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她妆容精致的脸上带着笑,“这个计划可是众长老一起参与改善过的,是绝对可行的。”

    杨文帆白眼一翻:“什么可行不可行,四大世家当初就是为防争执才各选去处。如今你们竟然想趁着顾家神器离守,入主他们的地方。你们简直是趁人之危!”

    “如今这天底下向来是强者为尊。”吴老淡然轻抚胡须,“何况我们这怎么算趁人之危。当年古神可是留下过口谕的,神器之主就是一族之长。”

    “眼下清影是梧晔剑的主人,按理来说,她就是顾家新任族长,他们顾家就该退居其次。”

    杨文帆一脸匪夷所思:“这件事肯定有地方不对劲,再怎么说我们应该先告知顾家这件事,容他们解释啊。”

    “是该告诉他们。”陈星河脸上势在必得,“擅离职守,监管不力。还屡次追杀梧晔剑新主,我们确实该好好通知他们。”

    尤其是那个顾扶灵。

    “杨爷爷,你年年都这般小心谨慎。”陈星然双手撑着头,十分不耐烦,“可是我们陈家本来就不弱啊,何况这事本来也不是我们陈家咄咄逼人。清影入主顾家,又愿意嫁给哥哥,这事怎么看都很合适啊。”

    “就是就是,这样既壮大了陈家,还是两家联合的喜事。”

    杨文帆不敢相信这是所有人都认可的事,他看着那几位在陈家最有资历的老人,抱着最后希望问道:“你们呢,也这么想吗?”

    “文帆呐,这早就不是几百年前了。”为首的老人闭着眼睛道,“我们何其尊贵的身份,还和这群修仙界的人平起平坐?”

    杨文帆后退几步,气势垮了下来。

    “你们真是……”他没说完,反而一个人低着头走出了书房。

    “唉。”陈星然颇为感慨,“杨爷爷真是老了,之前我们受虞国皇室邀请入住皇城也是百般不愿意。可是现在人家把我们家的姓氏安在了国家前面,还对我们恩待有加,这是何等荣耀的事。”

    “星然,杨长老也是怕我们太过插手凡人的事。”江清影捂着唇笑,她发髻间带着不少金饰,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可是有些东西不争又怎么知道不是我们的呢?”

    “清影所言极是。”陈星河倚在女子的椅子边,他神色温柔眷恋,“我等会就通知顾家。”

    江清影轻笑,一双凤眸里带着大仇得报的快感:“你光通知有什么用。只有外界的压力足够大时,他们才能乖乖让位出来。”

    陈星河若有所思,随后恍然大悟。他和江清影对视,忽而一笑。

    “清影果真聪慧。”

    江南寂静朦胧的小镇里,随着一封信的到来泛起了片片涟漪。

    被紧急从千鹿山密召回来的顾扶灵已然换上了自己家的服饰,他一袭淡青色宽袖长衫,外边罩着一层颜色更淡的纱衣。黝黑的长发间坠着长长的银饰,细长而做工精致的银链在他发间绕着圈,最后将坠子落下了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