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绝美雌虫总想扑倒我在线阅读 - 第131章

第131章

    “浑小子!”诺曼一巴掌呼在谢黎的脑门上,骂道:“什么时候破译古堡的防护系统的?敢情早就可以自由出入了?!”

    亏他和费雷德还以为万无一失,才放心地将这小子给留在古堡里。

    “你知道安德鲁就躲在不远处吗?防护系统差点就捕抓到他的位置,把他灭杀了。”他没好气道,“那家伙太狡猾了。”

    谢黎闷头不语,安静地听着诺曼骂了一大通。

    骂得这么凶,说明事情不大。

    诺曼骂累了,喝了口水,说道:“你是想活活吓死我们这些老家伙吗?干了这么混账的事,你打算怎么弥补我们受到的精神损失?”

    谢黎嘴角抽了抽,知道诺曼要上重头戏了。

    这戏他不接也得接,他救约瑟差点把自己的命搭上去,阿尔温毫不犹豫要给他陪葬,他气疯了拉着阿尔温走出古堡差点又送了命。

    这事来来回回,诺曼心脏再大也得被吓坏了。

    他配合道:“您说。”

    诺曼气顺了些,开口道:“费雷德要你答应每场磁场风暴到来的时候,都要开直播。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反正把帝国民众折腾起来,让他们忙得没空去胡思乱想,被贪欲吞噬引发暴、乱就行。”

    “正好发挥你的长项了。”

    谢黎撇了撇嘴,这事上费雷德没受到惊吓是不可能的,只是他不知道费雷德被他气得病倒了,才会没出现在这里,否则必定会亲自来算账。

    他不情不愿道:“好吧。”

    诺曼接着道:“净会瞎折腾!交给你的项目有进展没?要敢说没进展,我就住这盯着你搞项目了。”

    “那可不行。”谢黎下意识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诺曼是出了名的工作狂,留在这里拉着他做项目,他还有时间养蝴蝶吗?

    “我已经有研究方向了。”谢黎胡扯道,“和你的研究方向不一致。”

    诺曼可不是好糊弄的,一听谢黎说已经有眉目,抓着谢黎就开始聊。这一聊直聊到大半夜,才总算肯让谢黎回去睡觉,连晚餐都是送到书房去吃的。

    谢黎回到房间,把门关好,重重地呼出口气,总算把诺曼给打发走了。

    他没有开灯,新房间的床是挨着一个精致的大飘窗的。月色透过未拉拢的白纱撒落在鼓作一团的被褥上,像是藏了一只调皮的小猫。

    谢黎的喉结一阵起伏,小家伙这么快就开始“努力”了吗?

    他迈步上前,缓缓掀开被褥,告诫自己只是抱着小家伙睡,不要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在没有明确感情之前,他不会让一切不可换回。

    被褥掀开,一堆相册堆叠在床、上。啪嗒!

    一本相册从相册堆里斜向下滚落,就像一块巨石从山崖坠落,滚到谢黎脚边。

    谢黎的动作一僵,满心的期待落了空,无奈地丢开被子,捡起脚边的相册,翻开的那一页是阿尔温大概四五岁的照片。

    他承认自己的好奇心被勾起了。

    第95章 :我要闹了!

    谢黎拍了下床头的悬浮星球灯,淡蓝的白光散出,和阿尔温的发色很像。

    他低笑出声,没有切换灯色,就着灯光翻看手中的相册。

    照片里,小阿尔温漫步在蓝绣球的花海里,一头及腰的冰山蓝长发随风摇曳,阳光透过蓝绿之间碎成斑驳的剪影沿着他走过的小径,洒在每一个深深浅浅的脚印上。

    小阿尔温踮起脚尖,伸出瘦弱的指节,想要去勾最上面的那朵大绣球,眸底淡淡的幽蓝闪烁着期待,很是可爱。

    谢黎的指尖落在照片中最顶端的大绣球上,做出一个摘取的动作,然后送到小阿尔温手中。

    “原来小时候就这么笨笨的,不喜欢动脑子。”

    他自言自语地说了两句,没察觉唇角微微扬起,嘴上说着嫌弃的话,那双透亮的血眸落在不停翻动的照片中,看得是如此专注、欢喜。

    随着一本本相册翻过,他唇角的笑意却逐渐敛去。

    第一天上学紧张的小阿尔温独自走进教室……

    第一次学习机甲的阿尔温在空旷的训练场练习……

    第一次独自在丛林中杀死猛兽……

    第一次在孤岛生活……

    第一次独自去其他星球探险……

    谢黎迅速将阿尔温剩下的照片全部翻完,发现除了十六七岁开始,有伊凡、阿道夫和柏林三个的身影,他的生活里全都是只有自己一个。

    他知道小家伙并不感到孤独,甚至很习惯这种独自生活的模式,小家伙只是想将他的过往分享给自己,让他更了解对方。

    谢黎将所有相册仔细地放到书柜中央最显眼的位置,抽出几张特别喜欢的放进相框里,摆在书桌上。

    他也是个习惯独自生活的人,并觉得一直以来这样的生活方式很不错,没想过改变。

    这也是他会犹豫是否需要一个“恋人”的关键。

    他躺在床上,扯过被子随意地搭在肚子上,扭头望向窗外皎洁的月色,月色晃了晃,散成白光缓缓飘落,漏进忘记关上的窗户。

    当一点白光飘落在谢黎的唇边,他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

    冰冰的,是雪。

    他爬起来坐到飘窗边,随意地倚在冰冷的窗前,将窗户开得更大,长臂探到窗外,一片又一片雪落慢悠悠地落在他的手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