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寨主拦路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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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灼阳,蝉鸣不已,几个轿夫抬着一顶大红轿子快步走在林荫小道上。 “听说这猛虎山经常有劫道的!走这条道会不会太危险了!” “能怎么办,行程已经耽搁了,再说了,咱们又不是商队,运得可不是货物,是大活人!怕什么!” 抬前头两支的轿夫大声交谈着,脚下功夫却丝毫不乱,急急地抬着大红轿子往山里头走,沿着细长土道一路向前。 后面的轿夫大着嗓门道:“嘿!别乌鸦嘴!他们猛虎寨可说不得,说曹操曹操到!听说最近呀,他们不光劫财,还劫色!” 前头的轿夫砸了咂嘴,说:“那咱不就更不怕了?咱们哪有什么色可劫?” “人劫色劫的是男色!听说好几个男人都被猛虎寨掳走了!十有八九是给他们寨主当压寨夫君了!” 刚应声的轿夫倒吸一口凉气,不禁紧了紧自己的衣襟,自己如此健硕正值壮年的男儿,被那丑陋的女寨主掳了去,定是要变成残花败柳! 早就听说那猛虎寨有个彪悍的女寨主,说是八丈高、大蒜鼻、耗子眼、香肠嘴,还听说那女寨主一张嘴就是满嘴的烂牙,戴着个眼罩,瞎了一只眼,但另一只眼睛呐,冒着吓人的光!看金银珠宝冒金光!看健硕男儿冒淫光! 几个轿夫都不由得担心着自己的贞操,不约而同地加紧了脚步。 “走快些,越过了猛虎山,咱们就能早点把小公子送回去了,不走这猛虎山,得足足走上一个月才能把咱们小公子送到赵家那。” “知道咯知道咯,快些走,现在艳阳高照,可不像劫道的日子!安稳得很!” 几个轿夫互相打着气,都赌着那一个月才劫道几次的猛虎寨不会今天出现,这么好的日子,那该死的猛虎寨,也不应该会出现吧! 然而,世事无绝对,怕什么倒是来什么。 晃晃悠悠的大红轿子刚翻过一个小土坡,几个轿夫累得不行,刚恭恭敬敬地把轿子停下来,想要休息片刻,不远处却蹦出了一串大笑。 “哈哈哈哈,谁说今天不是劫道的好日子!” 话音还未落,一个扛着大刀,戴着眼罩、皮肤黝黑、身形并不高大的莽夫从草丛里钻了出来,身后跟着十数个也扛着家伙的山贼。 为首扛大刀戴眼罩的人清了清嗓子,叉着腰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此人虽面容粗犷,但声音却明显是个女子,糙着个嗓子,像是故意的。 几个轿夫略通一些拳脚,彼此使着眼色,打算趁乱开打。 而为首的贼女子扁豆大小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在那几个轿夫身上看来看去,一眼就识破了他们的企图,迈着拽气的步子走到前头的轿夫身旁,又大笑几声。 “哈哈哈,你以为我们猛虎寨是什么花拳绣腿吗?” 说完,就抬起大刀,刀刃靠在了轿夫的脖子旁,锋利的刀刃微微一碰,轿夫的脖子就出了一道血痕。 “不敢不敢!我们哪敢啊!” “饶命饶命!只是我们真没什么金银给大王!” 扁豆眼睛眯了眯,又瞥向一旁的大红轿子,大红轿子停得是稳稳当当的,安安静静的就矗在那。 贼女子问:“你们这大红轿子里是什么?” 被大刀架脖子的轿夫赶忙回答:“是咱们小公子!这趟就是送咱们小公子去江州和亲!他们那的首富女儿看上了咱们小公子,急急地就催着,让咱们把小公子送去直接成亲!” 贼女子摸了摸她脏兮兮的下巴,扁豆眼开始发了光,是淫光。 “哟,小新郎官啊?这不正好?巧了嘛!” 贼女子一旁的几个山贼也乐了:“巧了巧了!寨主!这不就是天赐姻缘!您寻压寨夫君多日,这不直接给你送上来一现成儿的了!” 扁豆眼睛弯了弯,又挥挥手说:“哎!得先验验!前几回你们给我抓来那些男人,都是个啥啊!个个歪瓜裂枣,不是丑就是胖,还有个是个流口水的大傻子!” “寨主,这不...您说的要稳重、老实的吗?老寨主也说要贤惠能干、能帮咱打理寨子大小事务的吗,您看那丑的,丑是丑点了,但他是个小账房呐!可不得给咱们账务管理得妥妥帖帖?那胖的,他三十未娶,可不就是一个老实人吗?还是小厨子,肯定贤惠能干啊!至于那流口水的大傻子...是走错路进来要饭的...” 贼女子扶额苦笑,这群跟班劫道在行,替她选压寨夫君是相当外行,抢了一堆不堪入目的货色,她还得给人放回去,养在寨子里是又辣眼睛又费粮食,只能趁着夜黑风高,那些人摸不清上寨子的路的时候,给人蒙着眼睛悄悄放下山去了。 “我堂堂一寨主,得又贤惠又俊俏的压寨夫君才配得上我!” “是是是,寨主说得极对!” “寨主英武!” “寨主威武!” 十数个小跟班齐刷刷喊着号子,震得几个轿夫哆哆嗦嗦,原先还想施展的那些拳脚心思全部收了起来,这些山贼凶神恶煞,为首的这个脸上戴眼罩的贼女子最是凶恶,又黑又丑,眼睛小得几乎看不见,脸颊上还有好大个疤,看起来着实吓人! 贼女子扬手,示意兄弟们的马屁可以停下了。 她走近了大红轿子,里面还是安安静静的,她都怀疑里面是否有那些轿夫说的所谓的“小公子”,怎么能这么的淡然,要换了常人,早就吓得夺轿而逃了吧? 怀着好奇的心态,她抬手用大刀拨开了大红帘子,而里面确确实实坐着个小公子。 扁豆眼睛的淫光更亮了,直直盯着大红轿子里端坐着的小公子。 轿子里的男人不慌不乱,抱着臂,好以整暇地与贼女子对视着,男人一身大红喜袍,丰神俊朗,器宇轩昂,目若朗星,完全没有贼女子之前想象的那样。 她在掀起帘子前一刻猜想着,这赘婿估计是吓得走不动道了,应该是个文文弱弱的白面软骨头吧! 看清了轿内的小公子,贼女子乐了。 这赘婿,赘谁不是赘?就赘到他们猛虎寨吧! 贼女子坏笑着:“俏郎君,跟本寨主回去吧!” “俏郎君”弯弯嘴角,抬眸看向扁豆眼睛说:“这位寨主,你这是抢亲吗?” “是啊,抢亲,抢的就是你这个俏新郎官!” 贼女子料定眼前的俊美郎君不会武功,不然他肯定早就出手和她打了。 于是她钻进了轿子,直接伸手把新郎官拽了出来,一拽就拽到了自己的怀里。 怀里的男人比她高上一个头,她摸了摸男人的背,哄着说:“本寨主就缺你这样一个温润俏夫君,咱们猛虎寨虽不比那江州富家,但也逍遥自在,保你吃香喝辣!” 俏新郎官远眺着江州的方向,又回望了一眼自己的来处,沉默着。 寨主看着俏新郎还没答应,以为他是在盘算逃跑,便等不及了,反手一记手刀,砍在了俏新郎的脖子上,一记下去,俏新郎便软了身子,瘫在了寨主的怀里。 “唔...妈呀...我这压寨夫君还挺沉,快搭把手,帮我把他捆回去!” 快被压倒的寨主连连招手,几个山贼马上找出了麻绳,把他们未来的寨主夫君捆了个五花大绑,然后扔上了马背。 缓过气的寨主收起了大刀,扬声对着几个还软着腿的轿夫说:“你们的新郎官,我劫走了!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猛虎寨寨主,岳铁花!” 话撂下后,岳铁花便轻巧一跃,骑上了驮着晕厥新郎官的马,拿起缰绳,用力一抽,扬长而去。 余下幸存的轿夫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庆幸自己脑袋在、贞操也还在,只是可怜他们小公子,恐怕是贞洁尽毁啊! 而趴在马背上的小公子被颠得快要滑下去,这凶恶的寨主只顾着策马扬鞭往寨子里赶,全然没顾及他这个晕倒的新郎官。 本该晕得动都动都不了的小公子此时却悄悄地挪着自己的身体,爬上了马背上舒服点的位置,眯着眼睛偷偷打量着面前扬着头赶路的寨主。 小公子发现,抓着缰绳的手的肌肤呈浅麦色,和她脸上恶心人的乌黑皮肤极其不符,那扁豆眼睛的眼角好像也起了皮,似乎是粘着什么东西。 顿时,小公子起了兴趣。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先装昏逃过这逼婚吧。 于是,小公子继续闭上了眼睛,安安稳稳地扮演着被抢亲的新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