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寄给柳若萱的。”霍峤耸了耸肩,“不过现在的她已经不需要了。”

    语调波澜不惊,“那就物归原主吧。”

    方逸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是柳若萱不要的东西。

    依照两人水火不容的关系,霍峤根本不可能接手她不要的东西。

    “太太,我会让人把东西送回到柳少爷手上的。”方逸接过信封和纸条就转身去吩咐人办事了。

    霍峤返身回到沙发坐下,懒洋洋地坐在窗前看书的谢屿洲忽然说了一句:“他是寄给他妹妹的。”

    霍峤伸手去拿手机的动作微顿,随即恢复如常:“在他眼里,柳若萱就是他的妹妹。”

    谢屿洲略抬眸看过来:“你不想告诉他们?”

    “我说了他们就会信吗?”霍峤点开手机上正在捣鼓的小游戏,语气没什么情绪起伏,“五爷您也不至于连妻子的学费和生活费都付不起吧?”

    谢屿洲短促地低笑:“谢太太说的对。”

    他的太太,确实只能由他来养。

    在医院里陪了谢屿洲两天。

    张老每日都带着人来给谢屿洲做检查,霍峤也不是每时每刻都陪在谢屿洲身边,心血来潮时会去张老的药田帮忙侍弄药草。

    一些市面几乎买不到的药草却在这块药田里随处可见。

    据说张老答应来给谢屿洲治病,就是为了这片药田。

    这天霍峤并没有去药田,而是待在病房里搭积木。

    谢屿洲如往常那般坐在阳台上看书,两人各司其职,气氛却无比温馨和谐。

    骤地,霍峤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学校的老师打来的电话。

    看了眼似乎睡着了的男人,霍峤将铃声关掉,轻手轻脚地起身去外面接电话。

    “你好,黄老师。”霍峤背靠着墙,礼貌地开口。

    手机那端传来一个女声:“霍同学好,学校要拍一段宣传视频的事,你知道的吧?”

    霍峤点头:“知道。”

    班群里有发过这个通知,霍峤看到了,但并没有放在心上。

    现实里的她本就不是个热衷于参加学校活动的人。

    黄老师说:“我和学校领导商量了一下,决定让你参与这次的宣传视频拍摄,你觉得怎么样?”

    原身在同学之间的名声虽然不好,但却是个在老师面前卖乖的,所以任课老师和带班老师对她的印象都不差。

    再加上原身之前就在新生开学典礼上一舞成名,可见业务能力也是过关的。

    因此黄老师会举荐她参与宣传视频拍摄,霍峤并无太多惊讶。

    只是略有迟疑:“黄老师,我真的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要是没意见,我就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对了,参与此次视频拍摄的同学都可以加学分。”

    霍峤没再犹豫,干脆利落地答应道:“我没意见,黄老师。”

    “那你明天就来学校吧,服装和状造之类的,都由学校统一负责。”

    结束和黄老师的通话,霍峤正要返身回病房,电梯的方向却传来了一阵喧闹。

    “怎么回事?她是怎么上来的?”

    “医院不是明文规定了不准旁人上五楼来吗?竟然还让人跑了上来,你们是都不想干了吧?”

    “快把她带下去……”

    “快!抓住她,别让她打扰到五爷!”

    霍峤心下疑惑地朝电梯的方向走去,却看到一抹身穿病号服,披头散发的身影往她这边跑了过来。

    身后跟着的不仅有医护人员,还有穿着像是保镖的人。

    有人冲霍峤喊道:“前面的女人,快拦住她!”

    霍峤眉头微挑,原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再过去就是谢屿洲居住的病房了。

    然而还没等她有所动作,听到动静的保镖就赶了过来,将霍峤拦在身后,并抓住了突然闯上来的女人。

    “放开我……”女人嚇哧嚇哧地喘气,即便被抓住了,也还在大力挣扎。

    挣扎间,脸前的头发被甩到了脑后,霍峤看到了一只黑得仿佛浓雾的眼睛。

    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眼睛。

    霍峤眉头蹙起,并没有被吓到。

    不知为何,她好像在女人的瞳孔里看到了一团翻滚的黑雾,邪性又阴郁。

    医护人员和看管女人的保镖很快追了上来,给女人拷上手铐,又拿布将她的嘴给堵上。

    女人唔唔唔地发不出声音来,完好的那只眼睛好似求救般地朝霍峤看了过来。

    然后挣扎的幅度更大了。

    护士立即给女人打了一针强效镇定剂,女人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但随着药效的发作,渐渐归于平静。

    一名医生向谢家的保镖表示歉意,并保证以后会加强管理,不会再让病人跑上来。

    直到一行人带着女人离开,整个走廊里才恢复平静。

    保镖恭敬地询问:“太太,您没事吧?”

    霍峤摇了摇头:“没事。”

    医院虽说是谢家专为谢屿洲修建的,但也会接收一些身份富贵的病人。

    在医院住了这么些日子,这是霍峤见到的除谢屿洲以外的第一个病人。

    第40章 中邪了,才会被她迷惑

    回到病房。

    谢屿洲一如既往地坐在窗前,姿势没什么变化,但手里的书却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