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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别看了。” “我不看怎么给你处理伤口。来,让我看看。”俞鹿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外套掀开了,却发现下面的衬衣很干净整洁,根本就没有伤口。 俞鹿懵了懵。抬起头,对上了拉斐尔恶作剧一样的笑容,顿时恼了,使劲地锤了他的肚子一下:“你别开玩笑了行不行!” “……我操,你真那么用力,我有内伤懂不懂!”拉斐尔被她打得脸色一变,猛地坐了起来,捂着肚子,悻悻然道:“没事也要被你打出问题来了。” “活该,让你装。打出问题就当给你长个记性。”俞鹿冷哼:“手伸出来我看看。” 拉斐尔撇了撇嘴,这才将受伤的胳膊伸了出去。 俞鹿皱眉,仔细地给他清理起了伤口上面那些可怕的碎玻璃。 在打斗时,人的肾上腺素疯狂分泌,是感觉不到疼痛的。现在触到了消毒药水,倒是知道痛了。 拉斐尔忍着没吭声,托腮看着远处,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慢慢将视线挪回了她的脸上:“真的生气了?” 俞鹿懒得理他。 “这么凶,看来是真生气了。”拉斐尔自言自语,忽然,弯身凑近了她,笑眯眯地说:“这样,我亲你一下,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俞鹿:“……” 看来是宴会上喝的酒开始起作用了,这人又开始浪得没边了。 “来嘛,亲一下又不会掉块肉。” 阴影从头顶上落下来,不过,俞鹿这一次早有准备了,迅速将手背挡在了嘴唇前。拉斐尔挑挑眉,却没有停下,不躲不闪地在她的手心轻轻吻了一下。 假如没有隔着手,吻到的就是嘴唇了。 深知这家伙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俞鹿也没生气,平淡地说:“还有心思想这些事,看来你还不够疼。” 拉斐尔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不不不,就是因为太疼,所以才要做些开心的事,分散一下注意力。” “你以前和保罗也是这样分散注意力的吗?” 拉斐尔一愣,低笑了几声。 他用没受伤的手撑着下颌,侧头,看着俞鹿唉声叹气:“你们东方人不是有句话叫做‘一回生两回熟’吗?又不是第一次亲了,还这么见外,我伤心了。” 神他妈的“见外”啊。俞鹿的嘴角猛地抽动了一下。忽然在这时,听见了身后传来一阵响动。 拉斐尔懒洋洋地抬起头,对后方的人打了个招呼:“哟,亚瑟,什么时候回来的?” 第104章 第五个黑化男主20 俞鹿乍然一惊, 回过头去,才发现去了追复兴派潜入者的亚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回来了, 此刻正站在了后方一棵树的影子下。 秋日的中午, 阳光明媚, 斑驳的树影落在了这个寂静的古堡后院中。亚瑟的脸庞,被斑驳得明暗不定。 他神色铁青, 周身僵硬,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和拉斐尔。 俞鹿的心脏莫名地咯噔了一下。 这个反应……怎么有点不对劲啊。 不是吧, 莫非亚瑟听见了刚才拉斐尔说的话?甚至,他还可能看到了拉斐尔低头亲她的动作…… 一想到这种可能,俞鹿的头皮就窜过了一阵麻意——尴尬的麻意。 不论今天是谁撞见这个画面,或许她都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毕竟,她和罗德尼的关系早就名存实亡了。雇佣兵们又是一群荷尔蒙过剩的人,没几个人的私生活是不混乱的。亲嘴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只有亚瑟……虽说这小子已经快十八岁了,但是被他撞见了这种画面, 她竟是有了一种教坏小孩的感觉! 大概和她一直自居亚瑟的“心灵导师”有关吧。而且,亚瑟可以说是雇佣兵里的异类了, 洁身自好冰清玉洁, 别说是跟着乔伊斯那群没节操的家伙去玩女人了,他的初吻十有八九都还保留着。 罪过啊罪过。 尴尬只凝固了半秒,忽然,通讯器响起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拉斐尔似乎不介意被看见刚才的事,一边连通了通讯器, 一边站了起来:“老大?” 亚瑟没说话, 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们。俞鹿也拍了拍礼服上的灰尘, 站了起来,感觉背后芒刺在背。 由于四周太静了,帕特里克的声音反而依稀可闻。 “行,没什么大碍,皮外伤。好,知道了。”拉斐尔按掉了通讯器,将那件染了血的西装外套反折过来,往肩上一甩:“你们没事就早点回宴会厅。我要去找哈特那老头子,叫人过来处理一下现场。” 古堡的后院毕竟不是封闭场所,随时可能会有闲着没事干的宾客逛到这里来。 地上乱糟糟的倒没什么,躺着几具血淋淋的尸体就不行可,被看到了肯定会引起恐慌。那玛蒂娜被复兴派盯上的事儿就瞒不住了。 俞鹿赶紧点头:“好好好,你快去。” 亚瑟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的互动,骨节分明的手暗暗地捏成了拳头。 拉斐尔离开后,俞鹿才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讪讪一笑,说:“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跟猫似的,好了,我们也回去吧。” 一边说,她的目光一边下落。果然,亚瑟的雪白西装是一尘不染的,丝毫看不出他刚才干了什么。应该是没有受伤的。 她有意揭过这一页,然而对方并不打算配合。 亚瑟突然说:“‘不是第一次亲了’是什么意思?” “……”真是该来的躲不过。俞鹿无可奈何,只好打了个哈哈:“就你听见的那个意思,反正不重要。” “我听见的那个意思?”亚瑟盯着她,眼睛仿佛有些红:“他第一次亲你,是什么时候?” 哪壶不开提哪壶,俞鹿压根就不想说:“你问这个做什么,都是很久前的事了。” 亚瑟的嘴唇紧紧抿成了一道直线,半晌,才挤出了一句话:“你和拉斐尔在一起了吗?” “当然没有啊,我们只是同伴。”俞鹿说着,声音小了一点儿。 深秋的中午,金阳灿灿,温度也不过十度出头。古堡的后院凉爽,开阔而安静,俞鹿却无缘无故地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稀薄,沉闷而压抑。 “只是同伴?”亚瑟深吸口气,仿佛在克制着什么,略微侧过了头,问:“那你为什么让他亲你?无论是什么人吻你,你都不会拒绝的吗?” 俞鹿微愕,莫名有点恼了,脸色沉了下来:“亚瑟,你怎么说话的。” 亚瑟好半晌都没有吭声,侧颊的肌肉微微抽动,白皙的脖子上,有细细的青筋绽出。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被妒忌和愤恨所扭曲了表情的样子,一定很难看,才硬生生地转开了头。 却也因此,让俞鹿错过了他那双阴戾的眼睛。 如果她看到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