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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题。 提及成绩,楚怜那情绪瞬间低了几个点,应声道:“勉强及格,多亏了安辰师兄不吝教授。” “安辰师兄的文试的确厉害,有他教你,楚师妹会通过也是必然。只是,九清内不知这一层关系的,大有人在,难免会有那么几个多嘴闲的过头的。”潘棐轻轻晃着杯盏。 楚怜心中大概猜到,他说的传闻,莫非与入学成绩有关? 潘棐接着回应她心中的疑惑。 “其实关于楚师妹的传闻,这几日里我听到了好几版,起初是有人质疑楚师妹入学成绩的真假,因为实在是太低了,或许是抱着一种会不会是改错了、改卷的师叔太过严苛、针对了楚师妹的念头……” “分数低有什么,我努力过,且过了,不就好了?”楚怜打断他。 潘棐微微张了张嘴,化作轻轻一笑:“楚师妹说的是。” 他又继续道:“这消息过了没几日,就有人出来辟谣说并不是改错。但这一句没个证明的话几乎没什么人信,不仅如此,更激发了有些好事者的好奇心。不知楚师妹有没有听说,前两日发生了一件怪事,有一群黑衣人夜闯南阁,却不为九清秘籍藏书,而是直奔放着历任学子试卷的地方。” “真看不出,这些人居然有这种闲情逸致。”楚怜冷声讽了句。 “有看守南阁的师叔在,大家都觉得那些人是无功而返了。但又过了不久,又有另一种传闻说,那晚真有一人,偷看到了楚师妹你的卷子,而且极详细的说出了你的作答情况,并留下言论说,不是针对,而是过分偏袒。他们说你,根本达不到入门的资格,但偏偏生了副好皮囊,引得某位师叔徇私舞弊。”潘棐冷冷笑着说。 “师兄竟知道的如此详细?楚怜与师兄也是同在九清,怎么这段时间,一点流言的声都没听到过?” “潘棐只是来找楚师妹几句闲话,这些潘棐也全是听说的,楚师妹若是生气了,那潘棐便先走一步,楚师妹慢慢消气。”他这时间把握的刚好,一盏茶喝了最后一口,道过别,迅速离开了。 而飞飞也在这时候回来,他们的对话它肯定是听到了,但它却没什么反应。 “这件事,你也听说了?”楚怜平息了下情绪,问。 “嗯。”它应声。 楚怜狠声道:“这些人实在是无聊!他们真要议论,只说我不就好了,不就是对我有意见吗?为什么要带别人?” “你如果不高兴,遇到了这些人,想要发泄情绪,我不拦你。毕竟想把你赶出九清,又连带着诋毁萧眷的,想想也知道这些话语起源于谁。”飞飞说。 楚怜虽然气,可这一次,她却忍住了情绪,摇了摇头:“九清严令禁止闹事,在双元会上,那些人就知道我与萧眷的关系不寻常,我若真不顾九清规矩,只顾着自己的情绪,岂不是要牵连萧眷?” 飞飞那表情却突然严肃:“你必须这么做,没有选择。” “为什么?” “因为……日期提前了,楚怜,这件事是你回去的信号。” 第116章 一百一十六 “按照上一世的顺序,这件事,应是在两个月之后才发生的,那时候的楚公主因为被质疑而闹事,惹得师门震怒,被逐出九清,就在她离开的时候,谷翼趁此机会出手害了她。而这质疑提前了,那你要回去的时间,也相应提前。楚怜,你也准备准备吧。” 飞飞说。 “你还有瞒着我的事吗?”楚怜问。 “没……” 楚怜看向飞飞,而飞飞却躲着她的视线。 她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出了房屋。 她总觉得,别人不说就不该深究,可现在,她却发现,她从来都没有尝试去问,这个行为真的是她做过最蠢的事情了。 它的确能带她回去,她以为只要能回去,什么代价都能接受。 她真以为她能接受任何代价。而她也真的是愚蠢而不自知。 又有什么资格责怪现在的飞飞才说实话,或者还是在骗她? 她站在岔道口,一边是前往沐风台的石台,她不敢踏上去,只能远远对着那石台,心里默念着道歉的话,然后转了个方向,前往清溪涧去了。 她就要离开了,在九清也没几个故人,最后,去看看言思吧。 · “你是说,在清溪涧内,有一个长得与我极为相似的人?” 前往清溪涧的路上,一左一右走着两人。 问话的那个叫做宿元舟,宿门主长子,另外一个叫做安鸿,是安家这一届来九清的弟子。 安鸿应声:“我昨日本是帮着师叔做杂事,误入了清溪涧,没想到,在清溪涧内看到了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那人与元舟兄,长得极为相似,我险些认错了,但他比元舟兄瘦弱不少,看着体弱的很,而且年龄也小,我上去搭话,他也不怎么搭理,只说自己是九清喂养灵兽的杂役,便离开了,傲慢的很。我还以为是元舟兄你的某位表亲,才想着问一问你。” “宿家只有我这一个小辈,虽然表家还有位妹妹,但没什么傲慢的兄弟。我倒要看看,他与我长得有多相似。”宿元舟放下话,与安鸿一齐闯入了清溪涧。 夏日的的早晨还有些燥热,言思早早起来照看仙鹤,却没想到,遇到了两个早起来找茬的人。 “元舟兄,就是他!”两人看到言思,安鸿指着人立刻道。 宿元舟远远打量了一番言思,他身上这身,不是九清弟子的衣着,也与宿家无关,但那张脸,的确有几分像他,让人不得不在意。 宿元舟站在浅水潭边,先声质问:“你是什么人!” 言思听到声音,微蹙了下眉,看到又是昨日那人,便更不悦了,得找个时间寻一寻琼尘君,告诉他才行。 言思无视那两人,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可对方却是不依不饶,本就是来找茬的。 宿元舟急了,他当然知道自家父亲的脾性,在外面拈花惹草这种事,他是做得出来的,面前这人长相与自己如此相似,他不能不怀疑。 宿元舟拎了剑,几步来到言思面前,剑刃抵着他的脖子,厉声威胁:“说还是不说!” “这里是九清,禁止私自斗殴,宿公子自重。” 言思淡声道了句,打算往旁侧让一让。 他才挪了一下,就动不了了,对方用了术禁锢了他,而那剑刃也追着过来,划破了他的脖子,有血漫出来。 宿元舟冷声道:“竟然知道我的身份,你处心积虑很久啊!” 而言思只是淡淡抬眼瞥了他一眼,对于那伤口及欲更靠近些的利刃视而不见,冷漠的很。 “宿公子来九清这么久,又是九清内备受瞩目的十人之一,我会认识有什么稀奇的?” “元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