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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好凶哦。” 高立虽然竖着晃了晃镜头,但表示,来抱抱。 黄艾嘉的车到达会场外时,还在落着阴阴绵绵的小雨。 她最后一个下车,她穿着maxmara焦糖泰迪熊大衣,脚上踩着A王露背高跟鞋,油光可鉴的背头一出来,她只带着高立和化妆妹妹两个工作人员入主会场。镜头就这样涌来,天下站姐都一个样,看着漂亮妹妹也会去拍照,可惜黄艾嘉不是偶像,但是走黄艾嘉身后的是偶像。她们被挤在人潮里,像一只顺水而下的小舟,高立这时能无所顾忌地把她护着。黄艾嘉在偷笑,她想起那句美丽的歌词,人潮拥挤我能感觉你。 “我差点被挤掉鞋子。”黄艾嘉给身旁的化妆妹妹有一没一的吐槽着。 化妆妹妹把鹅绒般的粉扑落在她的脸颊上,自我陶醉着:“要是再多看你几眼,我觉得我快变成直升姬了。” “夸我会穿还是夸你会化呀。”黄艾嘉盯着头顶的琉彩屋顶,等着遮盖眼下的瑕疵。 高立闪在她俩面前,狡黠说:“你是夸你自己会长吧。” “扣工资。”黄艾嘉冲他比了个开枪手势,fire ? you。 高立在化妆妹妹的背后,手捂着胸口,做着一脸享受的表情,对着口型,我死了。 “走吧,进去了。” 秀场结束后,黄艾嘉拿着她的定制包包去媒体区采访拍照。 “今天真是辛苦了,Wendy。”她客气地和庄雯打着招呼。 “你也辛苦了。”庄雯来到她旁边,更是亲热地搂上她的腰,对着几个镜头拍照。 庄雯说不上时尚,她是从主播上位置上退下来的,在镜头前只有迎合的端庄感。 黄艾嘉还没等镜头落下,就轻放下自己腰间的手,“有些声音已经开始传了,Wendy适可而止就好。” “那是我自己争取到的,与你无关。” 庄雯口中的争取,便是前些日子黄艾嘉和成弈被迫退出的剧组造型外包。用黄艾嘉的话来讲,这人是铁了心的胳膊往外拐,横着在圈子里走给黄闻嘉施压。 “你到底是看我不顺眼还是看成弈不顺眼?” “真真,你这话真的严重了。成弈是谁?” 庄雯从服务员手里取过两杯香槟,递给黄艾嘉一杯,黄艾嘉还是接了。 “成弈就是这周都和他厮混在一起的小姑娘,是吧?上次开店你带来的那位?”庄雯和黄艾嘉碰了碰杯。 “刺激吗?手里握着老公出轨的料,嘴里吃着小姑子不要的资源,家里还舔着父辈的财产?”黄艾嘉忘嘴里抿了一口,“Wendy你要记着,你和我一样,经不起扒。” “让你哥手脚干净点,不然整个基盛过不了好年。”黄艾嘉把香槟递给服务员,颐指气使:“我得回家奶小朋友了。” 庄雯的嘴角僵硬,长睫毛微颤,很快扯了下自己的西装边角,转身走到下一个合照点。 “我不介意坐同一班飞回去。” 黄艾嘉出了大门,裹着自己的外套,一路滋着高跟鞋往车里去。 她在车里搓着手,不停哈气;脚踢了高跟鞋,赶紧穿上棉拖:“今天下午出完图,你们都去买吧,算我账上。” 高立拍完她换装的最后一个镜头,关上相机躺在椅子上。 “有上限吗?”老板突然发福利,快乐来的措手不及。 黄艾嘉皮笑肉不笑:“当然,我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吧?高同学。” “是的是的,老板的钱不能乱花。”高立已经很熟悉送分题的套路了。 回到酒店,黄艾嘉先是和全体简短开了个简单的总结,最后变成业内吐槽,你看那个谁鼻子好假,你看那个谁苹果肌要炸,你看那个谁五五分身材好虐,黄艾嘉为了不引起必要的闲言碎语,只说,希望大家走出这个大门,还是一家人。 全员出去消费,只剩黄艾嘉和高立两人在酒店。一个说自己好像感冒需要休息,一个赶着做物料,不过却有此事。大家只约晚上的饭局再汇合。 黄艾嘉堵着鼻子给高立发信息:东东说行李箱里有感冒药,你帮我拿过来一下。 不等一分钟,敲门声就响起。 “难受了?”高立只是站在门口,递给她药。她裹着被子只露出一张脸,从夹缝中伸手接过:“你听声音。”高立便觉得自己的鼻子也堵上了。 高立正准备回房间,上手一插包:“完了,我忘了带房卡。” 黄艾嘉转身朝里走,控制住自己上扬的音调:“你故意的吧。” “没,真忘了,走的太着急了。”他还立在门口。 “开玩笑的,你进来坐吧。” 高立轻声关门的声音,落在黄艾嘉心里,如同填满了一般。 “我手机也没带。”他打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真的蛮无奈地。 “你拿我pad玩吧。”黄艾嘉指了指桌上。 “算了算了,用kindle吧。”高立只想追追漫,让自己平静平静。 黄艾嘉拍了一张他坐在沙发上的侧面,一边说:“我得发到群里让他们笑话笑话你,也避避嫌。”一边打字,高同学给我送药,结果把自己关在了房外,东东你快回来救救他。 高立起来给她端了杯水,准备收手机:“发了就吃药吧,我的小姐姐。” “我好想发生点事情。”黄艾嘉吃过药,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是这样吗?” 高立从她手里抢过被角,两手将被角攥在自己背后,他们的身体都包裹在黑暗和温暖里;黄艾嘉的气息堵在他的胸口,她侧着耳朵,能听得见高立的心跳。这种感觉好神奇,好真实,有一种,有人正在为她活的错觉。她微微张着嘴,更近一层,在这一秒,鼻腔都没有呼吸,仿佛世界就在静止,外面的雨下得温暖,窗帘挂着夕阳,楼下街道的车龙都在等绿灯,独角兽驾着彩虹在阳台。 她眨了眨眼睛,伸手抱住穿着婴儿男Micky卫衣的男孩,接过他手里的被角,泪蒙蒙的声音说道:“吾老灰西侬。” 高立汗涔涔的手掌,贴在她的睡衣上。 他们在被窝里接了第一次吻。成年后学习的课程里,他们不再虎头虎脑地找吻合的角度,控制吞噬彼此舌尖的力度,琢磨如何纠缠才能感官最佳,想象着什么时候交互气息最好。好像先前的吻都是为这一次、这一个人做的预习一般。 舌尖分开时,嘴唇和嘴唇还粘银丝。 高立的吻从嘴唇,划到鼻梁一直向上,停在眉心片刻,最后泊在额顶的软发里,那里散发的香味,她像一株罂粟,泛着致命的红光,蛊地人想再尝一口。 黄艾嘉的唇,把下巴的为生起的小胡茬都滋润了一遍,她的鼻尖顺着正颈线滑下,凸起的喉结松动时,又恋恋不舍稍作停留片刻。最后,她的唇贴在那只小Micky上,那里是贴近高立心脏最近的地方。 她看着阴雨连连的阳台,独角兽散着缕缕彩虹光,正和她说,再见。 夜来的早,他们在去餐厅的路上,一前一后分开着。 无心人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