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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下来,眯着眼看他,两小无猜的感情,到如今就算行止亲昵,也不觉得有多大不妥。 她说不,“我只有和您在一起时才这样。衙门里都是下属,我得挺直腰杆子,叫他们怕我。和您呢,让您怕我,我就该上午门啦。您是主子,我得让您松快。我给您排忧解难,逗您一乐,这是我的本分。” 他的声线里有种缠绵的味道,燕服如水,轻而垂坠,两袖逶迤在地上,只有脑袋和她依偎着:“我不要你逗我,就想你回宫后,咱们像自己人似的处着。” 她稍稍转过头,脸颊贴上了他的前额,“不一直是这样吗,您闹着要当我发小,其实在我心里,您就是我的发小。” 多好,总算听见她松口了,太子为这一个颇具哥儿们义气的称谓,心里也能开出花来。他说:“我搂着你吧。”从后面把两手抄过来,紧紧圈住她,“你瞧,咱们像不像一对儿?” 星河细看,却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像什么呀,您高高在上,我奴颜婢膝。” 太子皱眉,“说点儿好听的。” “您凤子龙孙,我泥猪癞狗。” 太子终于没忍住,在这无可救药的脑瓜上凿了一下。 “发小有这样的?楼越亭搂过你没有?我搂过!” 提起越亭,星河就有种和幸福擦身而过的伤嗟。她叹了一声又一声,“小时候我从树上跳下来,他接着我,倒是搂过一回。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滋味儿也忘得差不多了。不过有件事叫我足足记了十年,您想听吗?” 太子自然说想,就算情敌排除了候选资格,余威还是在的,不得不防。 “那您撒开我,怪热的。”她扭动两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眉飞色舞地告诉他,“楼家教训孩子和别家不一样,大冬天扒光了,站在西北风里挨吹。我那时候刚从南方回来,打后门溜进去找越亭,他光□□子面墙站着呢,别提多有意思了。” “这是什么不要脸的规矩。”衣裳是人的面子,都给扒光了,还做人不做?尊贵的太子爷无法想像这种屈辱,亏得楼越亭这会儿还活着。再一琢磨,怎么还“有意思”呢,“你六岁的时候就这么没脸没皮?你娘没告诉你男女有别吗?人家光着身子你觉得有意思?” 星河老老实实说:“我没见过男孩儿精着身子的样子,当然有意思。” 太子冷着脸打量她,“光看见背面?前头呢?你那天小鸡儿长小鸡儿短的,见着了?” 这回她不敢嘚瑟了,脚尖挫着地,支支吾吾道:“那时候太阳快下山了,他站在暗处,我没瞧明白……” 有时候太子会莫名生出一股想掐死她的冲动,静下心来再想想,也不能怨她,主要在控戎司当值,那帮人见天满嘴胡话,把她带坏了。 太子叹了口气,“我这人,从来不甘屈居人后,既然都是发小,瞧见他的没瞧见我的,对我不公平。” 星河吓了一跳,“您想干嘛?”怕他又要脱裤子,计较再三还是老实交代了,“您别介,其实我也见过您的……有一回您换裤子,就给我撞见了。我那时候想是该进去呢,还是该回避……后来没好意思,我就退出来了,好在您没发现,嘻嘻。” 最后那句嘻嘻,险些让太子厥过去。这就是发小,是一块儿长大的苦恼,有多少丑事是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发生的,真是想想都觉得后怕。 星河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他定了定神,问了这样一个尴尬的问题—— “几岁时候?长大没有?” 第39章 斜径路迷 星河有点彷徨, 不知道他问的“长大没有”, 是指年纪长大,还是小鸡儿长大。 她犹豫了下,尽量回忆, “十三四岁光景的时候吧, 您上身还穿着衣裳,站在屏风后头忽隐忽现的, 我也没太看真周。再说有的人年纪大了, 那处未必长大,所以您这个问题,臣觉得不好回答。” 太子被她的话气着了, 什么叫年纪大了,那处未必长大?她不还是黄花大闺女吗, 为什么谈起这个来这么老道? 他细细揣度, 观察她的表情,“宿星河,但凡是你的发小, 都逃不过被你偷看, 是吗?” 她很无辜地笑了笑,“我也不是故意的,越亭那回是他爹造的孽, 我不过碰巧赶上了。您呢, 我伺候您饮食起居, 没去控戎司上值那会儿, 尚衣局熏好的衣裳,每回都是我给送进去的,撞上一两回也没什么要紧。您是主子,我是奴才,奴才在主子眼里和猫狗一样,不能算人。您见过谁换衣裳背着猫狗的?后来您除了不背我,还让我给您擦身子呢,有什么呀,看开点儿吧,别不好意思。” 太子爷已经觉得没法儿和她好好说话了,看她一眼,沉重叹气,再看一眼,还是叹气。 星河搓了搓手,“这回可用不着和越亭比啦,你们俩的我都看见过,这就没什么伯仲了,都是发小,都不吃亏。” 攀比能比成这样的,世上少见。太子爷琢磨了下,都不吃亏,好像是这么个理儿。不过没给她看见最好的状态,怪不好意思的。等将来有那层关系了,可要让她明白究竟什么叫长大,保准让她吓一跳。 说来说去,他终究是位好糊弄的主子,没想着公平起见,也让她脱完了让他看一眼。男人这方面吃点亏没什么,样样斤斤计较,没的让女人觉得上不了台面。他乐呵呵旋了个圈儿,到书案上收拾今天的陈条,公文堆得那么高,他不厌其烦地归置好,抽空和她交代了一声,“我让人给你把东西都收拾起来,送进光天殿了。往后命妇院就别住了,下了职两头跑太费功夫,就住光天殿里,上这儿来也方便。” 按着旧礼来说,东宫内光天殿才是太子寝宫。丽政殿历朝都作办公之用,太子勤勉,也可能是懒,把两处合并成了一处,光天殿就彻底闲置了。现在让她去住,似乎有些逾越,她不过是个女官,这么堂而皇之住在太子的寝宫里,虽然她确实对权力有无比的欲望,但如此野心昭彰,还是不大敢的。 她推辞不迭,“主子的好意,臣心领了,臣独居光天殿,论起来是大罪……” “谁说让你独居?”太子半道上截了她的话,“我也搬到后头去,这样离得近点儿,你衙门里下职了,还可兼顾东宫事务,一举两得。” 星河心里咬牙,这算盘也打得太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