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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体内所得到的快意,教他难遏呻吟。 感受燕奇临越发粗鲁的抽送,在极致的晕眩之中,他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细微的声响惊醒他的意识,他听见江辽低声劝说着,“都说呈晔身上有伤……瞧这布巾都渗出血了。” “怎,你心疼了?” “王爷在说什么……”江辽呆住。 燕奇临啐了声,一会又道:“你也犯不着把他想象得太美好,他是个男人,一个有欲望就想泄欲的男人……就算他曾经跟着本王又如何,只要遇上另一个志同道合的男人,他一样可以献身。” “王爷多想了,呈晔不是个重欲之人。” “不想说了,你回房去。” “是。” 江辽一离开,燕奇临便坐在床边,轻抚着他的胸口,可一会儿又紧握着拳,起身离去。 就在关门声响起的瞬间,周呈晔徐徐张眼。 假的,他失忆肯定是假的。 他本来是略略怀疑,可方才那一席话,教他确定了。他曾说过哪怕他失手杀了他,江辽也杀不了他……如今,他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 如果他真的失忆,他不会记得江辽喜欢他。 可为何他要假装失忆? 如果恨他,他可以不必救他,而且他的攻击失准,伤是伤了,但没有伤到筋络;既要将他带在身边,却又假装失忆……可他又跟金兀尔结盟…… 一整夜,他闭着眼,不住地想着。 翌日,一整天不见燕奇临的身影。 周呈晔不打算追问,趁着晚上江辽替他换药时,央求着。“江辽,可以给我一点水,让我擦擦身子吗?” “可是……” “你也知道我前几天发着热,流了不少汗,浑身黏腻得紧。”虽说昨儿个燕奇临替他打理过了,但擦澡这个借口,江辽应不会拒绝。 江辽考虑了下才道:“你等一会。” “多谢。” 约莫一刻钟后,江辽提了一桶水入内。 “可以帮我解开双手吗?” “这恐怕不成。” “那能否请你帮我擦澡?”他一脸无奈地道。 江辽细长的眯眯眼硬是瞠得圆圆的。“这……” “否则我能怎么擦澡?” 江辽呆呆地看着他。他当然知道在这情况下他是无法擦澡的,但他也无法帮他擦澡,因为他知道在被子底下的他身无寸缕,男人的身体他不是没瞧过,但是,但是…… “江辽,算是我拜托你。” 江辽注视着他半晌,动手拧了布巾,目不斜视地道:“失礼了。” 周呈晔不禁觉得好笑。从不知道江辽竟有如此青涩的一面,竟连耳垂都泛红了。 江辽拿着布巾从他的颈开始往下擦,动作快而迅速,仿佛全程都屏着气息。 眼看他松了口气准备收工,周呈晔徐徐道:“还有下头呢。” 江辽手中的布巾瞬间掉了,黝黑的肤色竟微微泛着红,他张口,却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江辽,你过来一点,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 “再过来点。”直到江辽将耳贴在他的唇边,他才低声说:“王爷曾说过,哪怕我失手杀了王爷,你都不会杀了我……这是为什么?” 江辽面红耳赤地瞪着他,脑袋彻底糊成一团。 就在这当头,门板被人踹开。“江辽,你换个药也换得太久了些。” “是。”江辽随即站起,垂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 燕奇临冷冷地打量着他。“你刚才做了什么?”那神情分明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教他怒火闷烧着。 以为江辽只是比较贴近呈晔而已,但如今瞧来,似乎并非如此。 “属下……” “江辽只是帮我擦了澡而已,王爷犯不着动怒吧。”周呈晔出面缓颊。 燕奇临眸色森冷,勾唇笑得又坏又邪,轻声道:“江辽,下去。” “王爷,呈晔身上有伤……” “是啊,那伤还是本王赏给他的,他要是再不安分一点,本王可以再多赏他一点。”燕奇临敛笑瞪着他。“还不下去?” “是。”江辽回头看了周呈晔一眼,就盼他别再试图激怒王爷。 “你刚刚和江辽做了什么?”他坐在床畔看着他。 “请江辽帮我擦澡。” “就这样?” “要不我的双手被缚,能有什么法子?还是王爷愿意给我打个商量,解开我手上的锁链?” “不。”他答得斩钉截铁。 “那么王爷说吧,王爷将我囚于此处,所为何事。” 燕奇临哼笑了生。“还需要说吗?你是本王的战俘,到时本王要拿你跟大定朝谈判。” “恐怕会让王爷失望,我并非主帅,不过是监军罢了。” “可本王听说大定皇帝待你不薄,任你见驾不必跪拜,甚至可以直唤他的名讳。”他很难不揣测两人的关系,尤其当初是他带着高钰杀进宫的。 在他不在京的那段时间里,他和高钰存在着他不知道的关系。 “那当然,他的江山有一半是我帮他打下来的,他礼遇我是刚好而已,但如果你要拿我的生死作为谈判筹码,那真是太看重我了。”他这话说的真诚不假。 “是吗?” “如果王爷有意跟我结盟,当咱们杀进大定丰兴城时,我会亲自杀了他。”这话,说的更是真诚不过。 混蛋高钰当初跟他说燕奇临死了……这笔账回大定时,非找他追讨不可。 “你想杀他?” “因为他骗了我。” “骗了你什么?”燕奇临轻抚着他的脸。 “他骗我,让我以为我深爱的男人死了。” 燕奇临直瞅着他,似笑非笑地问:“是本王吗?” “当然是王爷,我这一生只爱过一个男人,也只会爱那一个男人。”他直瞅着他,看着他瘦削的颊,心微微地疼着。“他跟我说,他想爱我,想带着我离开是非之地,可惜之前错过了。” “……太可惜了,本王什么都忘了。” “但王爷可以从这一刻记起,记住我爱着你。”他不会戳破燕奇临假装失忆,但他要燕奇临记住他的想法和决心。 燕奇临垂敛长睫,勾唇笑得极邪。“所以不管本王要你做什么事,你都会答允?” “只要不危及我的家人,我没什么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