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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也喜欢男的啊！”

    “真假？我不信。”岳辰打量了一下程卓君，“完全看不出来。我跟你说，我头上可是有个小雷达的，方圆百米内有没有同性恋我都能知道的哦。”

    听到岳辰这样说，程卓君感觉被噎了一下，但接下来他说：

    “我是双性恋啦！”

    就这么一句话，让岳辰吃惊了。

    那个谎言是两个人的人生真正交织在一起的开始。因为那个谎言，岳辰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敢同程卓君告白。

    程卓君说自己是双性恋，是不想让岳辰和自己产生距离感，在他的心里，他一点都不舍得放开岳辰这个朋友。他很喜欢这个朋友，所以不想放手。

    程卓君的一个谎，埋下了一颗种子。

    在那之后的几天，两个人聊天的时候都很自觉地没有聊到关于性取向的问题。

    但再过了几天之后，在一次吃饭的时候，岳辰突然问起程卓君以前有没有喜欢过的男生。正好程卓君喝着水，听到岳辰的话之后真是不得不呛了一下。接着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其他，就是不正面回答岳辰的问题。

    “有你这么欺负师弟的？”程卓君反驳道，“想知道别人的八卦，你先自爆一下呗。”

    岳辰倒是很大方，详详细细地给他说起了他高中时候的事情。

    他读高一的时候，程卓君才读初一吧。在岳辰读高一的时候，在某个星期一的升旗仪式上，他发现那个上升旗台演讲的男同学，眉清目秀，长得白白净净的。后来他在操场做操的时候也发现了那个同学，就在隔壁班的隔壁，每个做操的动作都规规矩矩的，像个三好学生一样。

    这么巧，那个三好学生和岳辰的班级同一楼层，每次下课的时候岳辰就跑到人家的班级门口前面，假装找初中同学聊天，偶尔等那个三好学生出来呼吸一下走廊外的新鲜空气，就顺便勾搭一下。这样一天天过去，那三好学生就和岳辰好上了。

    听到这里，程卓君感觉心里堵着什么东西了似的，他撇撇嘴，不屑地对岳辰说：“怎么听上去像是一个妖怪抓唐僧吃的gay版。”

    “去去去。”岳辰笑骂。“不过人家三好学生本来就是喜欢女孩子的，后来就走上了所谓的正轨，规规矩矩做他的正常人去了。”

    岳辰说得轻描淡写的，其实就是被人甩了，而且甩他的理由还是非常烂大街的那种。

    “那你们……”程卓君开了个头，但不确定要不要问下去。

    “嗯？”岳辰看着他。

    “你们，那个了吗……”

    岳辰眨了眨眼睛，笑着将一只手滑进了程卓君的袖口里。手指像是故意的一般在程卓君的手臂上轻轻地摩擦了几下。

    “是啊，你想知道是怎样的？”

    程卓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吓得赶紧把岳辰的手给甩了出去。

    岳辰倒不觉得尴尬，又继续穷追不舍地问着程卓君的八卦。

    程卓君被他烦得不行，就说他在初中的时候对班上一个男生挺有感觉的，但没有告白，后来才知道自己是双性恋。其实他在初中感兴趣的那个人是女生，为了骗岳辰就将人家的性别给改了。

    这次谈话之后，程卓君感觉特别不是滋味，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没睡着，脑子里就想着岳辰说的那段故事。

    而且那次谈话之后，岳辰偶尔也会说起一些关于相关的话题，有时候也会跟程卓君说黄色冷笑话，对程卓君的肢体接触也多了，虽然只有短短几秒，而且最后都会被程卓君打开手。

    告白是在程卓君大一第二学期差不多要开学时候的事情。

    他们的寒假只有短短的一个月，报道的时间是28号，程卓君却以为是26号，所以他早早地就回到了学校。

    26号那天的中午，程卓君就到了学校，在宿管大伯那里得知报名时间是28号之后，程卓君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在朋友圈里抱怨，也只是得到了一大群损友的点赞嘲笑。

    而在得知了程卓君已经回到学校的消息后，岳辰立即改签了车票——连行李都来不及收拾，坐了近八小时的高铁从家里到达了学校所在的城市。

    开学前三天的学校，人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个。岳辰到达了学校后已是晚上近九点了，他在微信上询问了程卓君的所在处之后，便匆忙地赶了过去。

    于是程卓君打开了宿舍的大门后，就看到岳辰穿着蓝色的外套，浑身冒着寒气，还气喘吁吁的。

    本来他以为岳辰也是误会今天报道，正准备嘲笑他的呢，但一句话都没有说完，便被岳辰抱在了怀里。

    程卓君的头抵在岳辰的肩窝处，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只到感觉到岳辰身上的寒气的时候，程卓君才想往后缩。但这一缩就，岳辰就贴了上来，把他按在了墙边，用手捏起他的下巴，给了他一个深吻……

    也不知道亲了多久，在两唇相分后，两个人都喘息不已，其中一个还一脸愉悦的样子。

    岳辰用舌头舔了一下拇指，又用拇指在程卓君的嘴唇上抹了一下。

    “小朋友，跟哥哥我交往呗？”

    程卓君喘着气，抬头不满地瞪了岳辰一眼。只是小朋友脸红红的样子，在岳辰面前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岳辰轻轻一笑，用手指勾了勾那人被冻红的鼻子。

    “我喜欢你。”

    ……

    他们开始交往了，是一对恋人了——岳辰本以为是这样的。

    一开始的岳辰沉浸在了恋情伊始的喜悦之中，并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关系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以前他们是朋友，亲密无间的朋友。

    但因为岳辰的告白，他们的关系早已和“友谊”两个字完全不挂钩了。

    在岳辰告白的那天晚上，程卓君没有在口头上回应岳辰，他只是轻轻地抱住了岳辰，一语不发。

    在那之后，程卓君一直避免在别人面前和岳辰走太近。在私下，他们还是会接吻，会拥抱。有时候岳辰把程卓君逼到了无人的一角，程卓君下意识地会想躲开他，摇着头说“不行”。但当岳辰的嘴唇贴过来的时候，他却从未推开对方。

    如果不是那次在学院里的事情，岳辰可能会一直以为程卓君只是有点别扭得可爱。

    那次在程卓君学院的楼梯口，岳辰用手摸着程卓君的头发，两个人站在那里还开着玩笑。

    但在察觉有脚步声靠近的时候，程卓君猛地一下就打掉了岳辰的手。

    或许是因为慌张，程卓君打掉岳辰的手的时候用了些力度。

    在程卓君与那名从转角处走过的同学交谈的时候，岳辰感觉到被打的手隐隐作痛，手部感觉麻麻的，他心里也不好受。

    后来在他们去往食堂的路上，岳辰尝试过去牵程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