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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气,好,看烟花吧。 陆霁这一番动作自是叫人看到了。 一众夫人见陆霁还惦记着苏桃,给苏桃披上斗篷,都忍不住酸起来。 她们丈夫怎么就不记得这事呢!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不,不行,不能比,她们都无比怨念地继续看烟花去了。 … 烟花结束后,众人分别出宫。 陆霁和苏桃也乘上了回府的马车。 陆霁今天喝了不少酒,饶是他酒量不错,此时也有些受不住了。 不过他还没醉,只是有些晕乎。 他倚在马车壁上,听着苏桃在一旁碎碎念。 苏桃还在惦记着方才的烟花,说实在的,真的很好看。 虽说参加宴会很麻烦很累,但能看到这场烟花也算是值了。 苏桃说了半晌也没得到回应,她转过头就发现陆霁倚在马车壁上。 他仰着头,像是睡着了,一向白皙的皮肤也泛了红。 苏桃小声道:“夫君,你喝醉了?” 苏桃这才想起来,陆霁不仅自己喝了不少酒,还替她挡了不少酒。 听说醉酒的人都很难受的。 尤其陆霁的脸色这么红,该不会难受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吧。 于是,苏桃抬起手摸了摸陆霁的额头。 苏桃的手触碰到他肌肤的那一刻,陆霁怔住了。 方才他只是没来得及回答而已。 苏桃方才在外面待了许久,手很凉,一时间还真摸不出来陆霁热不热。 于是,苏桃撤回了手。 她先是摸了摸自己脸,然后才又摸了摸陆霁的脸。 这么对比着,苏桃发现陆霁不算太热,但也比她要热一点。 “夫君,你现在很难受吗?” “嗯……是有一点儿。” 陆霁闭着眼睛,他的右侧脸颊上还放着苏桃的手。 不知为什么,他明明不怎么难受,却和苏桃说难受。 陆霁想,可能是因为苏桃的手贴在他脸上,凉凉的,很舒服。 嗯,一定是这样。 苏桃的手撤回来,她准备给陆霁倒杯凉茶:“夫君,等会儿你先喝杯凉茶,等回去,我再让厨娘给你熬些醒酒汤。” 苏桃的手离开,陆霁莫名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苏桃径自给陆霁倒了杯凉茶,然后小心地喂陆霁喝下去。 这样的动作,她曾在陆霁昏迷时做过千百遍,熟悉的很。 陆霁则就着苏桃的手喝下了一整杯茶。 他乌黑的眼睫轻颤。 陆霁抬起眼就能看到苏桃嫣红的唇瓣。 苏桃的皮肤很白,像是冬日雪山上一簇簇的梨花一般。 越发显得她的唇嫣红精致。 陆霁忍不住想,苏桃的唇好像一直这样红艳艳的,像是搽了胭脂一样。 他想起了古书里的一句话。 唇不点而朱。 苏桃应当就是这样。 等一整杯茶水喝完,陆霁才反应过来方才他都胡思乱想了些什么。 陆霁想。 他可能真的醉了。 他需要一碗醒酒汤。 第37章 下药 整个年节都忙碌的很。 初一大宴过后, 就是互相拜年送节礼的时候了。 好在陆霁身份高,除了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外, 基本不用外出拜年。 只要留在家里,等别人过来拜年就好了。 于是,陆霁和苏桃每天都换身新衣裳,然后在家接待客人。 饶是如此,苏桃也累的晕头转向的。 好容易熬到初七晚上宴会过去,这年才算是彻底了了。 依着大周的习俗,官员初八就要上朝了。 苏桃不禁可怜地看着陆霁,当官也不容易啊。 初八以后,她还可以休息, 陆霁却要忙起来了。 陆霁自是看出了苏桃的疲惫, “明天你在家好好歇歇。” 苏桃点头:“好。” 这回她真的要好好歇歇了。 于是初八那天苏桃什么都没做, 好好地修整了一天, 等到初九才正式忙起来。 首先要处理的,就是年节期间收到的节礼。 这些节礼堆满了好几个库房。 当时是匆匆放到库房就没管, 现在自然不能如此,得分门别类好好安置妥当。 关是处理这个苏桃就忙碌了一整天。 不过忙虽忙, 看着这些节礼, 苏桃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句。 当时她准备节礼的时候肉疼的很, 现在不仅全都收回来了,而且比送出去的还多,莫名觉得很划算。 正感慨着,雪柳过来了。 苏桃问道:“怎么了, 可是有什么事?” 雪柳低下头:“回夫人,奴婢们收拾库房的时候,发现了好几间放满了东西的库房, 现在积了不少灰。” 苏桃眉头轻蹙。 她先前理账的时候,已经把满府的账目都过了一遍了,这突然冒出来的几个库房是怎么回事。 苏桃同雪柳去看了一眼。 库房里堆了满满的东西,里面布满了灰尘。 很显然,这是打放进库房里那天就没取出来过。 好半晌,苏桃才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早些年间,还是陆霁一直驻守在北境的时候。 那时候陆霁赢了一次又一次的胜仗,先帝赏赐了陆霁不少东西。 这些东西又不好送到北境去,便都送到了府里。 再有就是旁人送给陆霁的各种节礼,也全都送到了府里。 当时陆府人虽都还住在府里,但他们哪有胆子敢染指先帝赐下的物品啊。 于是便把这些物品都乖乖地放到了库房里,碰都不敢碰一下。 这事便一直这么搁下了。 直到后来陆霁昏迷回京,然后苏桃接过府里的事。 当时府里的下人就换了一批,账本也丢了不少,苏桃就没看到这个账本。 于是,这两个库房直到今天才重见天日。 苏桃:“……” 看着库房里琳琅满目的宝贝,苏桃心道陆霁是真有钱啊,这儿还藏着这么些呢。 故而,等陆霁晚上一回来,苏桃就和他提起了这个事。 苏桃问陆霁:“夫君,你还记得吗?” 陆霁想了片刻,然后诚实地摇了摇头。 早些年生死不定,纵使他也没把握能常胜不败。 他眼里都是些生死攸关的大事,自然没心神计较这些身外之物。 更何况这些之前一直放在库房里的节礼。 苏桃:“……” 她就知道! 陆霁这个人平时缜密极了,一丝差错都不会出,偏偏于银钱并不怎么在意,或者说压根不怎么上心。 现下问也问过了,两人开始用膳、消食、洗漱。 直到洗沐完擦香膏的时候,苏桃还在想着这些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