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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到数小时不等,被砍的马要经历一番地狱里都不会存在的酷刑。 还没等马驹缓过劲儿来,又是一刀下落。 霎时血花四溅…… 眼前的仪式已经不能再用言语去形容,任何文字都无法去描述这样原始残酷的模样。 铁板一样的巨挫被两个人把住,开始从马的脚底打磨,蹄子没了就挫血肉,血肉没了就磨骨头。马驹的身下不断累积着肉屑与骨粉,混着鲜血形成了一滩奇异的烂泥。 马驹的嚎叫一声大过一声,到了最后几乎不像是生物能发出的动静了,那从胸腔里咆哮出来的,是极致的恐惧与痛苦,撕裂着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村民们欢呼着,狂笑着,而孟衍一行人被冲击到呆滞了,仿佛脚下生了根,动都不能动。 砍马师的手段不止如此,期间还在不断用着离奇古怪的道具来施刑。有琵琶钩,有钢夹,有碎骨锤,边折磨这匹马,边看着巨挫的进程。 直到这匹马驹已经被挫没了四肢,单剩下个身子,砍马师又是一刀落下。这一刀劈开了马驹的胸膛,冒着热气儿的脏器就这么裸露了出来,而此时的马却还活着。 且不看散落一地内脏的血红草地,东朗的神情愈发癫狂,这简直不能说是葬礼,反倒像是什么狂热的献祭仪式,让死者的灵魂回归祖先之地已经不是本意,将那份痛苦与绝望献给先祖才是重中之重。 林曼姝惊恐的发现,所有村民都没有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产生恶心和恐惧,反倒像是在观赏什么令人热血沸腾的大戏。 他们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林曼姝觉得,哪怕受刑的是个活人,村民也会拍手叫好。 像是回光返照,马驹的眼睛忽然捕捉到了人群中突兀的孟衍一行人,它的咆哮声更大了,想要吸引这些人的目光,求取一线生机。 但时间已经差不多,砍马师不会给它机会。 马驹的喉咙破损到叫不出声,它拼尽最后的力气蠕动起来,将铁链子崩成了一道直线。 东朗和砍马师交换眼神,仪式进行了一个小时,时间够了。 最后的一刀终于降临。 孟衍心脏狂跳,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地上只有空腔的马身和滚落在远处的马头了。 仪式结束了。 除了睿深,其余四人的脸色全都煞白无比,灵魂好像暂时离开了躯体般,被过于血腥的场景刺激的暂时性迷惘。 这和过年杀猪的感觉完全不同,人杀死动物是为了肉。砍马师不一样,他追求的是刀下猎物的痛苦,怎么超出人性范畴怎么来,孟衍二十多年都没见过的施虐方法,今日一下子给补全了。 陆仁呆了,他也见过杀猪杀鸡,但这个仪式却是突破了底线,能让大男人吓得肝胆俱裂。 人群缓缓散去,林曼姝回过神来,忽然“呕”的一声吐了一地,跟着她一起的还有李青。两人就差把胆也一起吐出来了,头发都被冷汗浸透。 他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的房间,只记得孟衍强忍恶心和李婶聊了很久……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精神超出了临界值,算不得睡觉,应该说是昏迷。 天一亮,那噩梦般的回忆并没有消退,反而纠缠在脑海里无法褪去。 众人缄默的洗脸、穿衣、和往日也并无不同,只是他们心里的某一处,在见识到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的画面之后,永远变了。 不用孟衍招呼,他们就自行来到了领队的房间里。 他们没人提昨天的事情,只是沉默的呼吸着同一个房间的空气。 孟衍打破了此时的宁静“村里不通车,找机会和我走出去吧。” 林曼姝慢慢的点头“我相信你的决定。” 孟衍“谢谢。” 房门被敲了几下,来人是李婶。 她端着一个大盆,容光焕发的笑道“这是做好的马肉,归我们女儿家,早饭还没吃呢把?快尝尝!” 李婶放下盆便哼着小曲儿走了,只留下热腾腾香喷喷的肉块。 陆仁被李婶的态度给刺激的不轻,他不明白,这个村妇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筹划这一切的。 他一脚踹翻了肉盆,烧熟的肉立刻四散滚落,其中一块儿咕噜噜滚到了孟衍脚边。 孟衍低头一看,肉皮上似乎有着模糊的青黑纹样。 像是一个甜美的、女孩的名字。 第6章 逃离 一切的一切都有了解释,孟衍终于知道王博文去了哪里,他脑子嗡的一声,差点没站住,还是睿深扶了他一把。 林曼姝视线随着那块滚动的肉停下,也同样看见了熟悉的纹身,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又如波涛骤起,跌在地上干呕起来。 她的胃里已经没有东西了,只能尝到嘴里的胆汁味儿,也不知是吐得还是吓得。 “这是小胖……小胖死了。”林曼姝抖个不停的睫毛已然湿透,眼中全是恐惧。 李青陆仁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呢,直到看见那块肉,两人全都脸色铁青。陆仁这次也憋不住了,同样加入到呕吐的行列中。 他们怕极了,明明砍的是马,被端上来的怎么会是王博文的残尸呢! “你们听说过采生折割吗?”睿深忽然开口。 没有人回答他,睿深自顾自的说下去。 “传说在古代,经常有乞丐拐走小孩子,把他们的弄成残废,当做讨钱的工具。”男人的语气古井无波,好像王博文的死与他无关“制成人狗、人熊也屡见不鲜。” “人……狗?”林曼姝颤抖问道。 “嗯,把人剥皮、或浇滚水、用胶黏,再裹上新鲜扒下来的动物皮毛,等长在一起,人的外表就变成了狗。” 睿深继续道“然后乞丐就可训练人狗表演了。” 王博文,是被裹了马皮吧。 所有人都一阵胆寒,因为他们想起了那匹马驹怪异的姿势,以及过于像人的眼神,还有最后发现他们时眼里迸发出的求生欲,与最后的绝望。 孟衍的指甲深深刺入掌心,王博文说要救他,让他小心,顶着害怕来到他房间提醒的样子,仿佛还在昨天。 “我没有保护好他。”年轻的领队呼吸急促,如果他能更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