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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带孩子,少年整日跑得不见影,这就不高兴了。 黎白堵了他一句:“你的孩子你不带谁带,他难道不是你的宝贝吗?” 北淳之点了点头,“是朕的宝贝。” 说着,他迈步向前走了两步,与少年离得很近很近,他凑上前轻声道:“可你同样也是朕的珍宝,朕也想每日带着你。” 黎白只觉得浑身酥麻,“你好肉麻呀。” 北淳之嘴角向上一挑,“朕也只对你肉麻。” 黎白实在受不了了,他伸手扯着男人的衣裳,边走边道:“走走走,咱们关门吹灯!” 第75章 隔日的黎白发现了一件事。 他发现自己或许没有了翻身做主人的机会了,本想着大骗子发挥不行,那就换他来上,他保准做到最好,让大骗子体会世间最极的美妙感。 可现在他发现,他已经没了发挥的机会。 因为,大骗子的发挥越来越好,好到他每次都是深深沉迷,翻身做主人的想法都已经抛到脑后,隔天才会想起。 就比如现在。 黎白坐起身来,他揉了把脸,望着周边。 大骗子去了超会,妖崽子不知道去哪里耍去了,偌大的宫殿内只剩下他一个。 许是听到了声响,外面传来轻声,“黎大人,可是要起床梳洗?” 黎白回了一声,便起床穿衣。 别看昨日折腾了许久,现在起身身子却特净爽,完全不需要再备水洗个澡,这般想着,他觉得大骗子活好有服务周到,自己好像能将翻身做主人的机会让出去呀。 “想什么呢?” 房门被推开,北淳之没人其他人进屋,而是自己端着水盆进来,他招呼着:“来洗洗脸。” 黎白特听话的走了过去,一番收拾后他问道:“今日吃什么?” “除了烧鸡都能吃。”北淳之回话,两父子都爱这一口,如果不控制一日三顿顿顿都得有,时间一长他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便限制了每日只能吃一只。 前几次,两父子忍不住早上点了烧鸡,早膳吃得是特舒服,到了午膳和晚膳就开始折腾起来了。 吃自然是肯吃,只不过是边吃边念叨着。 本以为这次少年会不满的嘟个嘴,却不想他这次不但没嚷嚷,反而还听话的点了点头,“那我要吃面条。” 昨日在寺庙吃的面条简直太美味了。 北淳之自然是顺从,吩咐下去后,便将小四喜两兄弟叫来。 过了一会儿,两人两妖坐在桌面前,黎白边吃边将鸡兄的事了出来。 说完之后,还叹气的道:“鸡兄现在特头疼,怎么想都想不过来呢。” 而且,一直发愁的鸡兄都不香啦,原先那个香喷喷的鸡兄已经不在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头疼完,他真的太怀念香喷喷的鸡兄了。 北淳之给他夹了个肉片,又说了句之前提醒的话:“让他去找找弥生。” 黎白不解,“弥生有问题吗?我觉得他挺好的。” 北淳之只是回答:“好不代表没秘密。” 黎白歪头,他好奇:“那你呢?你有秘密吗?” 北淳之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绽开笑容,“你猜?” 黎白上下打量他一眼,哼哼了一声,哼声中带着得意,“你都被我吃透啦,肯定没秘密。” “咳。”北淳之握拳抵住唇,余光扫向旁边的两小。 妖崽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直在埋头苦吃,倒是小四喜惊愕的张大嘴,师父把师父给吃了? 是的,两个师父。 一个教武一个教文。 所以,武师父要把文师父给吃了? 不对不对,是吃透了,那就是说已经吃了? 小四喜惊愕的望着师父,这也太厉害了吧。 “好好吃饭。”北淳之对着他道。 小四喜赶紧垂头,吃着面条。 黎白得意洋洋,他觉得自己真的太爱现在的生活了,比起在丰青山,好了太多太多。 然而沉浸在美好中的黎白并未发现,大骗子先前的不自在。 北淳之其实并未说,他也有秘密。 而且,他现在对回溯盘有些兴趣。 不过分裂,为的是回溯。 从那次的事后,他总会想起一些以往没有过的记忆,有初次和少年相遇的时景,也有一些他无法说起来的片段。 至于为何瞒着,也是想当全部想起时再告诉少年。 这时,李公公轻声走了过来,弓着腰身道:“陛下,莫侍中有事禀报。” 北淳之没有犹豫:“不见。” “这……”李公公有些迟疑,想了想到底没去劝,而是应了声便出了宫殿。 黎白好奇道:“干嘛不见?说不准是朝政上的事呢?” 北淳之拿着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角,“他的一举一动朕都盯着,真要有事朕无需他来禀报就能知晓。” 黎白歪头,这话的意思,就是说莫开济没事还往皇宫跑? 北淳之跟着解释,“他来无非就是为了元裘。” 至于为什么有胆子来他面前说要见元裘,他也能大概猜到一些,无非就是他手上有些官员的把柄,以此为交换的条件。 只不过,这些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他本就是个喜怒无常的暴君,哪怕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仍旧能下令将有罪之人斩腰砍头。 “无需理会他,如不是朕应了元裘,也就不会容他继续蹦跶了。” 黎白抿唇,“还是留他继续蹦跶吧。” 元裘既然喜欢,自然不愿意看到喜欢的人死去,毕竟死了就真的见不到。 然而对于此时的莫开济来讲,又何尝不是这般。 有陛下一日,他便一日见不到元裘,现在不管他用什么法子,终究都无用。 唯有推翻陛下,拥护新皇上位。 可惜的是,他没有这个能力,甚至让陛下重用他的能耐都没有。 “莫侍中您还是回去吧,陛下并不愿意见您。”李公公苦苦劝道,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男子,现在瞧着格外的疲倦。 他左右看了看,确定周边无人后,才凑过去小声道:“他现在很好,日子过得也舒坦,莫侍中有些执念您该放下了。” 无需问这个‘他’是谁,莫开济闭眼,轻轻应了一声,便行礼告退。 皇宫的路有些长,走起来得不少的路程,莫开济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他只知道他走得很慢很慢。 甚至,在几个拐角的地方,他都会站定好一会儿。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会发现,他记得每一次元裘来找他的地方。 以往下朝,元裘都会在人少偏僻的地方等着他,有时候关怀的问候、有时候会塞给他物什,有吃得有用得,塞进了他的怀里。 莫开济记得,当时他面上大多都是生疏有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