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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的沿着一侧的阶梯爬上高台,回头望去,开封城附近的景色尽收眼底,忙忙碌碌的百姓在附近街上穿流如梭,令人感到十分震撼。 谭知风在心里暗暗赞叹道:真是个修佛的好地方啊!只可惜,那位名叫桑似君的妇人的人生和修行之路,却就这么在几天前戛然而止了。 谭知风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揭开这个秘密,但他知道,为了徐玕,说什么他也要试上一试,否则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后退几步,轻轻催动体内的灵力,一步踏上高大的院墙,抬手攀住墙头翻了过去。脚下是一片干枯的草地,他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响声。不远处庙堂前的一排排灯火闪烁着,他还能隐约听到僧人们晚诵的念佛声。 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谭知风顺着院墙往这佛堂后走去,一条条平整的青石路不知道通向何处,他也不敢贸然踏上其中的任何一条。他接着顺着墙边的小路往后走,不远处出现了一排排禅房。禅房倒是都黑着灯,看样子,这会儿大部分僧人都在前头佛堂里念佛呢。 桑似君曾经住过的,是哪一间禅房呢?谭知风眼看着这一片一模一样的青砖灰瓦的房子,不知道该从何查起。 天清寺不大,谭知风很快走到了尽头,眼前是一片四季常青的竹林。他疑惑的四处看了看,正打算先摸进一间禅房试试,但透过竹林,明亮的月光下,他好像隐约看到了几堵高大的院墙上,整齐的瓦片在林中的反射着积雪的光芒。 第50章 盟友还是敌人 谭知风停住脚步, 他忽然想起那天文惠在灼灼的追问下,曾经讲过几句天清寺里头接待的不同的客人的规矩,如果有钱人家的家眷在寺庙里清修的话, 他们是绝对不会住在这些窄小的禅房里的。天清寺应该另外给他们安排了更僻静, 更宽敞的住处。 他又大着胆子沿着竹林走了几步, 就这么几步, 让他发现了一条窄窄的小路,而这条路上, 很明显还有来往的脚步的痕迹。 下午曾经飘了一小会儿雪,这条小径上的足迹却还很明显。谭知风掂量了片刻,也沿着这条路往竹林深处走去。 没过一会儿,他就有点后悔了,竹林里十分安静, 这条路又很狭窄,他不断碰到竹枝, 发出哗哗的声音,但当他想转身回去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前面的路渐渐变得开阔起来, 眼前是几个隔得很远的, 相互独立的院子,这些院落仿佛就建造在竹林之中,但那些茂密的竹子却巧妙的把它们都彼此隔开了。和前面那些狭仄的僧房比起来,这里显然是一处真正的, 为有钱人所建造的修行之地。 谭知风再次聚集灵力, 拨开面前的竹叶让自己慢慢随着夜风往上飘动,他看得越来越清楚, 有的院子还点着灯,有的院子里已是漆黑一片,而最远处有一处院墙比周围的院墙更高,建的也格外气派,一名中年男子带着两个小厮,匆匆忙忙的沿着竹林中另一条路往那个院子赶去。 他闭上眼睛,那种躁动不安,令人窒息的气息,正在一点点的从那个方向散发出来。他感受到的不仅是争吵、慌乱、绝望、怨恨,还有浓烈的,他很讨厌的鲜血的腥味。 只是这个男子,他的背影,他的侧脸,不知为何都带给了谭知风一种熟悉之感。但他已经来不及再想太多了。 “就是那里。”谭知风喃喃自语道。“走吧。” 他轻手轻脚的穿过竹林,试图跟上那几人的脚步。离他们越来越近了,他隐约听见了走在最前头那名中年男子焦急的声音:“……必须找到……!……否则,你们都见识过他的手段……” 说到这里,男子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谭知风感到他的面容因为恐惧而扭曲了,身体也在微微颤抖:“去……把院门打开。” “是。”他身旁一名小厮赶紧快步上前,掏出钥匙,将院门上那把沉重的锁打开了。另一名年纪稍长,似乎是他的亲信的男子小心翼翼的问道:“员外,不知开封府……是否派了人在这附近守着,咱们是不是得小心些个?” “不妨。”中年男子不耐烦的挥挥手:“我早已打点过了,叫他们好好去抓捕罪犯,这里没什么好查的,那天他们已经粗粗看过一遍了。” “那您怎么知道……夫人手里一定有、一定有……”那人四下看着,声音越来越低,谭知风灵力有限,不敢靠近,也听得不太清了。 还好,此时中年男子情绪忽然激动起来,他抬手猛地一推门,同时道:“你们夫人为人如何?你还不知道么?她留在家里的那个老太婆,向来就是她的眼线!那晚……那晚若不是她先口出恶言,又嚷着说什么抓到了我的把柄,怎么会……怎么会出了那样的事!” 谭知风细细琢磨着这中年男子所说的话。他脑海中不太清晰的一点一点信息,开始慢慢往一处拼凑了。只是他始终想不出,这中年男子的熟悉之感到底是从何而来呢……他见过这个人,或许是远远的看过一眼,又或许……又或许是他见过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人…… 夜空中出现的“夏”字,毫无疑问都是博的手笔,这绝不会有错。可是,为什么前两个遭到袭击的人都是身居高位,心系西夏战事的官员,而这第三个,却是一名身居佛寺中的妇人呢? 常玉山的面具,桑似君……是谁在为博提供便利,助他在开封城中兴风作浪?更让他担忧的是——这一次,西夏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谭知风见中年男子和他的两个随从已经进了院子,他绕到院后,打算找个合适的地方翻进去瞧瞧,谁知就在此时,他忽然感到一阵冷风从离他不远的地方掠过,谭知风赶紧往墙边黑暗的角落里一闪,他眼角余光却瞥到,一道淡白色的影子如同灵巧的飞燕一般,擦着墙头跃入了院中。 谭知风吃了一惊,行动自然更加谨慎了。他换了个地方跳进院子,仔仔细细放出灵力四下查看,只觉得屋内血腥气最浓,看来,那日桑似君果然就是在这间屋子里遇害的。 谭知风闭上眼再次细细感受,他发觉除了屋里的三个人外,屋顶上似乎还有另外一道不同的气息。那气息绵长而沉稳,而且,其中竟然闪烁着淡淡的灵力! 这灵力和他自己的灵力有些相似,但谭知风能分辨得出,这灵力和应龙毫无关系,他到底是谁呢?! 事情比谭知风想象的复杂得多,他几乎一动都不敢动了。只能靠在那里,借着屋内微弱的灯光往里看去。屋子里的陈设十分简单,但每一样东西都价值不菲,中年男子里里外外翻找着,然后又仔细的把每一样东西都放回了原处。可屋子里的东西实在太少了,就连床上也只有摆的整整齐齐的一套被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