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其他小说 - 弱水金阁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小声问:“干什么你?!”

    盛实安不爱被人碰,当即怒冲冲的,“你干什么呢?你说了我回去也可以的!”

    陈轲噎了一下,无奈说:“看不见他们俩在干嘛?”

    盛实安探头看看,那两人紧紧贴着,李钧安一脸愤怒,谢馥甯捂着眼睛,好像在哭,李钧安把手放在她肩膀上。谢馥甯这个人是受气包,盛实安觉得是李钧安欺负她,起身就要去拉架,被陈轲往回一拽,“你到底懂不懂?!”

    38捅娄子了(二更)

    陈轲声音稍大,盛实安懵懵地在自己身上的酒精味里泡了几秒,再回头看看,那两个人分明是暧昧的,像古典里才子佳人定情的桥段。

    原来如此。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直没看出来,难不成是因为外面太好玩?总之她这才明白,恍然地,“啊……”

    这两人日日眉来眼去,今天终于面对面站在一起,有什么看不出的?陈轲听谢馥甯简单介绍过“安小姐”,没想到这位被金屋藏娇这么久,却这么不解风情,他再看盛实安的时候,就彻头彻尾像在看个小笨姑娘了,松开手,“……弄疼你了没?”

    实则盛实安遇见的万种风情都不堪入目,在唐林苑身边看过的那些都是色中饿鬼,她自己碰见的更令人咂舌,要不就是像陈嘉扬那样进门就上手扒衣服,要不就是像金之瑜或郑老爷子那样用眼光扒她衣服,她当真没见过自由恋爱。

    自由恋爱,时下杂志都提倡自由恋爱,谁知这样时髦的东西也这样耗人,她坐在水榭台阶上,抱着膝盖发愁,“他俩怎么还没完?”

    谢馥甯和李钧安拉拉扯扯了几分钟,盛实安和陈轲就在水榭台阶边等了几分钟,闷了一天的阴沉天幕下都下起了雨,簌簌打在叶片屋檐上,谢馥甯和陈轲站在树下,于是靠得更近,盛实安鞋尖也被打湿,但看陈轲不急,她便也不急,百无聊赖地等。等到他们分开,盛实安的腿都麻了,随陈轲站起来,一路走到公园门口,天边一声响雷。

    毛毛雨顷刻甩出滂沱之势,陈轲把外套一撑,挡着她头上的雨,带她往门口跑。盛实安今天没留司机在这里,反倒是陈轲借了老师的自行车来,于是顶着雨载她回荔山公馆。

    一路都是上坡,盛实安小心地抓着后座,不抓他的腰,因此重心后移,陈轲骑得艰难苦恨。最后他把自行车停在公馆外,两个人都已经被浇得透湿,阿柠在里面看见了,连忙撑伞出来,看见他们身后的人,脚步一顿,脱口叫:“先生!”

    雨声太大,谁也没听见阿柠叫人,盛实安只觉得冷,身体直抖,陈轲把她搁在胳膊下,往屋檐里推,盛实安就紧跟着他往上走,只听得一声暴喝:“盛实安?!”

    盛实安回头看,公馆大门外停了辆车,车外是几柄伞,伞下是几个人,其中一个人格外眼熟,他劈手抢过伞,大步穿过雨幕走过来,肩宽而阔,深色西装勾得腰线风流又不讲理,也困得那副身体像关在笼子里的食肉动物,仿佛随时打算丢开西装拔枪火拼似的,等他走近了再一看,果然正是陈嘉扬。

    盛实安看他脸色像着了火似的,直觉不妙,再看伞下那堆人,认得是李襄理刘部长等人,最后低头看看,陈轲的手还放在她肩后。

    悠悠众口最感兴趣的就是大人物头上的绿帽子,她捅娄子了。

    李襄理等人一看就觉得陈嘉扬要炸,也觉得自己撞在了枪口上,连忙告辞。陈嘉扬在屋檐下站定,看她身上衣服湿透,紧紧贴着腰肢凹凸的曲线,乌黑的一缕长发濡湿地贴在白皙的颈子里,蔓延进胸口——要死不死,她今天穿的还是洋装,薄衬衫开着领子,能看见一截纤细的、蒙着雨水的锁骨。

    他看着盛实安,拿食指比划了一下陈轲的手,“松开。”

    陈轲今天第一次见陈嘉扬,于是松开手,伸向他,“陈轲。”

    陈嘉扬今天格外目中无人,看也没看他一眼,更没伸手去握,只盯着盛实安。他最近有时应酬晚了就干脆在外头住,偶尔回家总找不到盛实安,其实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人影,还当她是一个人在家无聊所以去看电影逛街,倒无所谓,他最近本也懒得搭理她。谁知道她有几次这样醉醺醺地站在这个小白脸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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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选择题

    A.自由恋爱

    B.包办婚姻

    陈嘉扬:嗯……

    盛实安:嗯………………

    PS.下次加更我要1555珠,表达陈嘉扬的555之情

    39摸摸巧克力

    陈轲站在陈嘉扬的屋檐下,伸着手等了两秒,期间用目光打量这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天之骄子,从头到脚,随即平静地接受了这份敌意的倨傲,视若无睹地收回手,“好,我先走了,明天见。”

    盛实安忙说:“让司机送你。”

    陈轲拿视线量度,确定自行车放得进车里,于是颔首,“好,多谢。”

    陈嘉扬看着他们礼尚往来,一言不发,鼻尖嗅得到她身上的酒气,却进不了脑袋,脑袋里兜兜转转是盛实安懂事乖巧的样子,怕这人没面子故而要司机送,怕他多心猜疑故而当面大声说。怎么对他时没心没肺,对上这陌生的男人倒有了千百个心眼?

    陈轲离开,只剩盛实安和陈嘉扬在屋檐下站着,有几秒相对无言。盛实安仰头注视陈嘉扬那张冷得像冰的俊脸,无声地吸鼻涕,琢磨着该怎么开口。

    她一脸蠢相。陈嘉扬把门推开,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

    盛实安回房换衣服,擦头发,然后去找陈嘉扬,把浴室门推开一条缝,探进头去,睁眼说瞎话,“我那边停水了。”

    陈嘉扬正往腰上裹浴巾,头也不回,“停水别洗。”

    盛实安说:“反正你也洗完了,借我洗一会,行不行?”

    她说着就溜进来,陈嘉扬不理她,她在浴缸边转了一圈,看陈嘉扬擦了头发就要走,敏捷地一跳,跳到他跟前,讨好地搂住他的腰。陈嘉扬从头发到脚尖都生得好,这把腰比画报上的外国男演员也不差,甚至更好,因为不光又窄又薄,还好摸,腹肌硬邦邦滑溜溜,像一板瑞士巧克力。

    盛实安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毛病,总之就这么走了神,在他腰上扣着,指头戳来戳去,再抬头的时候,陈嘉扬脸色黑得不能看,“摸上瘾了?”

    她连忙把下巴搁在他胸口,仰着头看他,姿势所致,眼神可怜巴巴像只小狗,“不摸了,不摸了。你不要生气。”

    态度还不错,陈嘉扬“呵”的一声,靠在墙上,洗耳恭听。盛实安说:“是你让我学法语的呀,谢姐姐帮我找的家教老师。不过他嫌我在家总是玩狗,所以带我去大学图书馆背单词,他们都知道,不会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