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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映月:“……那你怎么不和太阳肩并肩呢。” 她就知道院长大人一天天的没一句实话。 日上中天的时候,黄奕手中图纸颇为神奇地闪现出幽光。 陈映月凝眸细看了下,只瞧见羊皮卷轴上原本绘制的是这片大陆的地图,中间是中州,左右分别是逐日之巅和须弥沧海,地图极为详细,甚至于连三地交界处都标的明明白白。 然而此时却有些变化,只见中州东南方向和逐日之巅交界处有一处岛屿,黄奕将卷轴平铺,接着只瞧见在日光照射下绿色岛屿慢慢从羊皮卷轴上呈现出来,类似于3D投影,最为神奇的是岛屿上慢慢有一座古墓凭空升起,黑色古朴的墓门透着诡异又阴森的气息。 陈映月有些吃惊,倒不是因为羊皮卷轴上的虚拟投影,而是这座半空中的古墓,没记错的话是传说中的神祗荒迹? 黄奕目光深邃,“你大概也听说过这地方,神祗嘛,也说不得是不是真的有神兵,千百年也没人真正说得清。” “你们都知道在这里?” “如果是深山野人,那大概是不清楚的。”黄奕古怪地看她一眼,怎么连这些都不知道。 然而这事真不能怪她孤陋寡闻,原身从来不关心这些,千年前这荒迹能算是虚无缥缈的存在。 陈映月有些疑惑,“师叔留下这东西就是为了告诉后人神祗的地点吗?” “当然不是,你仔细看上面出现的小字——” 陈映月顺着神祗荒迹找到了最底下若隐若现的一行小字,然而是字迹古老繁杂类似于古文字,她并未看懂。 黄奕缓缓道,“都是虚妄。” “你鬼衣师叔只留下了这四个字。” 都是虚妄。 难道是在暗指所谓神祗荒迹不过是传闻中的骗局吗?然而神祗本来就仅仅存在于传说中罢了。 陈映月目光落在活灵活现的漆黑墓门上,“师尊,鬼衣师叔当年……怎么死的?” 有良久的沉默,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有轻微咳嗽声。 黄奕下意识摸向酒葫芦,然而早就一滴不剩,他砸了咂嘴,“他呀,死在了神祗荒迹,保不齐那墓地里就有他的一片尸骸。” “你是说师叔当年找到了神祗,可是,你又怎么能确定他一定死了?”修仙之人本就寿命极长,鬼衣既然能找到神祗就说明足够实力非凡。 黄奕没什么表情道,“他魂灯灭了。” “羊皮卷轴被送来的那天,他就死了。” 又是一阵沉默。 陈映月觉得师尊现在应当是有些难受的,虽然表面云淡风轻笑哈哈的没个正经模样,可是提到师叔的时候,那股怀念的神情总也抹不去。 黄奕收起了卷轴,摸了摸陈映月的头顶,“丫头,你若是哪天离开中州,便代替我去一趟神祗,倘若能找到我那师兄骸骨,就带他出来,火化了把骨灰埋在一个依山傍海的地方,他不喜欢阴暗潮湿的墓穴。” “你师叔幼年遭逢变遇,右手小指断了一截。” 众所周知,黄奕院长每百年便会收一批徒弟送出中州。 然而他是个例外,就像是被诅咒一般不得踏出中州半步。 陈映月抬眸,“师尊,你就这么相信我能突破中州的修为限制吗?” 黄奕伸了个懒腰,又是那副邋里邋遢的模样,“哎哟,年轻人,自信一点嘛。” 他话音刚落,就冷不丁瞧见天边一道亮光划过,不过是须臾的功夫,竟然突逢妖风,黄奕眯了眯眼,就瞧见太阳光被遮得一丝也看不见。 “轰隆”一声,紫色可怖闪电像一条巨龙在天空乍现。 陈映月也没反应过来,怎么好端端地晴空即将要变成雷雨天气,她不由得低声嘟囔了几句。 “……” 黄奕耳力极佳,况且靠的近,就听见了这小丫头的胡言乱语。 别人家姑娘都是嘤嘤嘤地把家回。 他这徒弟反而是惊雷这通天修为天塌地陷紫金锤。 看样子是要有一场暴风雨,他便要带着陈映月下楼避雨,只是黄奕却突然感觉到不对劲。他抬眼看天的时候,眼眸中央蓦然出现一串怪异的数字:1098。 瞳仁猛然紧缩。 黄奕手掌紧握,他几乎是立刻想起当年鬼衣师兄临走前的那段话,“师弟,不管在什么地方我都能看见一串数字,每过一个昼夜它便会减少,你们都以为我疯了是不是?” 鬼衣神情悲凉,“我没疯。”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炭炭是大可爱 5瓶;是仙女啊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死亡倒计时 黄奕有一瞬间的凝固, 粗糙枯木一般的右手往前探了探,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然而那串数字根本挥之不去。 他有些迷惘道“, 丫头,过来看一下天边, 你看见了什么?” “乌云,闪电, 灰蒙蒙的天。” 黑色云层诡谲翻腾, 有闪电夹杂其中, 时不时划出一道光亮,像极了黑暗中恍然出现的曙光,然而给人的感觉却是压抑烦闷。 又是一声轰鸣。 打雷了,接着便是淅淅沥沥的雨,雨势由小转大,陈映月和院长站在屋檐下沉默。 她总感觉院长现在有些不对劲,因为黄奕的嗓音浑厚沙哑又带着轻颤,浑浊目光落在远处的乌云上,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变天了。” 最后三个字他似乎露出一点迷茫的神色,似看天又似在看雨。 小黑不自觉问道,“我怎么感觉这老头儿忧心忡忡的?” 陈映月道,“不知道, 方才不过是一阵惊雷,师尊突然看向天空不说话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雨瓢泼乱人心绪。” 小黑白她一眼,心想:什么大雨扰人分明是你先前胡言乱语搞得老头儿怪兮兮的。 陈映月侧身直接问道, “师尊,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黄奕恢复了懒散的模样,摆摆手,“没什么不开心的,为师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些事。” “下去好好准备两个月的大比吧,你们几个可不要丢脸。” “那我退下了。” 陈映月“哦”了一声,提着裙子慢慢下楼。 外边的黄奕却是从掐手算了算,瞧着眼前仿佛浓墨泼上去的远空,他淡声道,“小老儿活了千余年,为的是扶有志之才平天下添太平,如今这数字,是要我如师兄一般赴死?” “天道,纵然有人毁棋盘,可棋子尚在,仅凭区区黑衣人就断定这天下没救了?” “你毁了这里,还是将民不聊生饿殍千里,和从前有什么两样?我斗胆请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将这些孩子变成最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