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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实在美妙,他推辞了几天推辞不过,便高高兴兴地享受了起来。 只是他也让于雪给大家准备了礼物,连路意远和傅言他都没漏掉。 于是,那些看着他的眼神便更加热切起来。 这么一来,剧组的风气倒是越来越好了,大家相亲相爱,宛如一家人。 而这家的中心自然就是舒一凌。 舒一凌发一条微博,全剧组给他点赞。 舒一凌写主题曲,所有人给他送吃送喝送……但凡能送的,都送了。 舒一凌咳嗽—— “舒老师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我这里有感冒药。” 舒一凌皱眉—— “舒老师,心情不好么,我这里有蛋糕,吃一点吧。” 一个星期以后,舒一凌已经不敢随便在剧组里晃了。 他现在已经不好意思再享受了,实在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做了啥,怎么就到了现在这个局面? 化妆的时候,他默默观察了一下,觉得肯定跟他们有关。 想了想还是决定问一问:“你们最近怎么了?” 是不是干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 离他最近的一位顿了一下,随即便笑着道:“没有舒老师,我们什么也没干。” 舒一凌可是演员,刚才这位眼神闪躲了一下,他看得清清楚楚。 他也知道直接问是问不出来的,便故意为难道:“最近大家对我太好了,我实在觉得惭愧,你们是不是跟他们说什么了?” “舒老师不用惭愧,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我应得的?” “是啊,舒老师这么善良,傅老师为难你你都没说什么呢!” 舒一凌:…… 哦,他懂了。 “你们把那天对戏的事说出去了。” 他用的是陈述句,并不是疑问句,显然很确定。 第11章 傅言握着手里的剧本,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助理轻手轻脚地走过来,把手里的水杯放在他旁边的小桌子上,然后立刻就想转身走开。 老板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上的气质越来越冷了,稍微靠近一点都会被冻到。 所以他这几天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触了老板的逆鳞。 “我让你去查的事情查到了么?” 助理正想东想西,所以傅言一开口他差点摔个趔趄。 “查……查到了。” 一想到他刚才查到的东西,助理顿时觉得头更疼了。 傅言把剧本放下,抬起头看着助理,一双沉静的眸子隐隐地闪过波澜。 助理欲言又止。 “怎么了?” “就是之前您和舒老师对戏的时候,好像出了点岔子,所以……所以现在大家都在传,说……说您故意欺负舒老师。” 助理跟着傅言的时间并不长,之前都是经纪人跟着,最近经纪人有事请假了,所以另外找了一个助理来跟组。 他其实不太清楚舒一凌和傅言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傅言自己又从来不提,所以他的认知基本也只停留在传言的层面。 而且那天傅言过去对戏的时候也没带他。 刚打听到的时候,他其实也下意识地信了,毕竟傅言忘词这件事着实罕见,至少他是没见过,而且传言的确是傅言不怎么搭理舒一凌。 最近在剧组,和舒一凌接触了几次,还吃了人家不少东西,他心里对舒一凌是很有好感的,当时还差点埋怨了老板几句。 不过后来仔细想想,觉得傅言不像会故意为难别人的人,就忍住了。 现在看来,幸亏是忍住了,不然对着傅言此刻的眼神,他肯定要心虚的。 “还说了什么?” 助理支支吾吾,小心地看了一眼傅言的表情,默默腹诽,之后的都是您的坏话,您就是想听,我也不敢说呀! 而且他觉得老板今天真的很反常,明明以前从来都不关注流言蜚语的。 可是老板一直盯着他,助理只能硬着头皮说。 “他们说您故意欺负舒老师。” “……不喜欢人家就算了,还要去为难人家。” “说……说您是渣男!” 说完最后两个字,助理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脸,生怕被揍,但傅言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助理默默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傅言,神一般的男人,连被人骂都丝毫不care。 这是何等的淡定和底气!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一出去,傅言的表情就变了。 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为什么事情感到困惑和焦躁。 傅言重新拿过剧本,随手翻到那天他忘词的部分,虽然之后他再没重复过同样的错,甚至他表现得和以前一样完美。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至少,忘词这种事,他只有在对着舒一凌的时候,才有过。 此时,舒一凌的化妆间里。 他认真而且严肃地给眼前看着他的化妆师们解释,说傅言并没有为难他,还用科普一般的语气告诉他们,忘词对于演员来说,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可是傅老师以前从来都没有忘词过啊!” “对,他一定是故意的。” 舒一凌:…… 算了算了,解释不清了,而且傅言自己都不在意,他给他解释个什么劲儿啊? 舒一凌挥挥手,拿着剧本去拍摄场地了。 *** 这场戏,对手演员自然还是傅言。 真是,毫无悬念呢! 舒一凌进组的时候,傅言已经把其他的戏份拍得差不多了,他这部分是因为之前演员一直没定,所以被放到了最后拍。 也就是说,接下来的大半个月,他每天都要和傅言见面。 舒一凌看着场外围着满满的人群,默默安慰自己,过两天应该就好了,大家看他和傅言相处的平淡如水自然也就放心了。 只是他以为的平淡如水,只持续了下午半天就结束了。 晚上。 这场戏是睡觉的戏。 当然,不是什么床/戏,就是单纯的睡觉。 锦鹿的住所在一个山间的小屋子里,他从小一个人在山野间长大,这里自然只有一张床。 所以傅言来了以后,就得跟他睡在一起。 锦鹿不懂人和人之间的距离感,在他看来,睡觉的地方只有一个,他就没有打地铺这个概念。 戏里的傅言也没提。 舒一凌换上了戏里的“睡衣”,那是一身短袖短裤,锦鹿为了方便,把睡衣给改成了最方便的款式。 舒一凌躺在床的里侧,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衬着玉白的小脸更加的莹润,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搁在被子外的手臂细瘦却有着肌肉的弧度,线条极其优美。 偏偏锦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