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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时,有幸识的了一个神医,若是没有他,照青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 “如此,那赶紧着人去渭北请了这神医过来!” “叔爷爷有所不知,这位神医脾气怪的很,他独居在一片杨树林之中,寻常人难以靠近,而且他也不愿到林子之外来,所以,我打算带着爹去渭北找他!” “可你爹的身体?” “若不是这样,怕我爹真的扛不住了!” 那两位白须长辈相视一下,当下的确没了更好的法子:“如此,也只能这样了。” “嗯!照青斗胆,请二位长辈在照青离家这段时间,协助管理好薛家的事务。府内富叔会留下来,也算能给二位长辈一臂之力。” “那是应当的,我等义不容辞。” 一番交代之后,薛家族人纷纷从祠堂之中离开,各自回了各家庭院,偌大的祠堂中便只剩下了牛耿、薛照青和薛富三个人。 送走了最后一位族人,薛照青脑子里绷紧的一根弦这才算稍稍松了一点。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略略吐出,整个人的身子这才放松了下来。 “富叔,姨娘那边,你派人盯着点,莫让宅子里欺软怕硬的小人羞辱了他们。”薛照青扶额坐在八仙椅上,两侧太阳穴略略跳动,心里还止不住的要把事情想全想满。 “大少爷,老奴记得了,只是……哎,算了。”薛富欲言又止。 “富叔,你是想问我为何不把姨娘和田德桂私通的铁证拿出来?”其实办做小厮之时,薛田氏少的那些贴身衣物,早已被薛照青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放在了田德桂的床垫之下。只要刚刚薛照青一声令下,便自会有小厮准确无误的搜出这些证据。这些铁证比金凤那空口白话的指证有力多了,有了它们。私通之罪必然成立,薛田氏必少不了被薛家的族人长辈扭送到官府之内。 “大少爷可是心软了?” “说是心软怕也不是,她害我爹成那样,就算杀她千百次也难平我心头之恨,可若真给她定了罪,怕是我爹也颜面尽失,不如给她几亩薄田,让她略略过活就算了。” “大少爷深谋远虑,是老奴没有想到这么多。” “富叔,眼下还有个事儿,要你帮我。” “大少爷尽管吩咐。” “让忠叔准备车马,我和牛耿带着爹明日便启程前去渭北。离家的这段时日,我怕薛家其他族人有所异想,这些时日之中,你切记,凡事只要与两位叔爷爷商量即可。至于其他族人怎么说,你不需要太在乎。” “薛家族讯一向严明,应不会有想要趁火打劫之徒吧。” “薛家几代下来,支脉错综复杂,难免不会有人趁乱生了二心,富叔你这段时日里小心应付着吧,至于那两位叔爷,是的确信得过的。” “是,大少爷放心,老奴定为老爷少爷守好薛家!” 薛富说罢,便退出祠堂,嘱咐薛忠准备马车去了。祠堂之内便只剩下了牛耿薛照青二人。 薛照青这才真真正正的卸下了他全身的防备,拉了牛耿的衣袖过来,坐在八仙椅上,把头埋在牛耿结实的身子上面。 诸事已平,可薛照青却说不上喜悦,亲手赶走了姨娘和弟弟,他的心里并不好受。 “青儿,谢谢。”牛耿一手搂着薛照青的肩膀,一边低头轻轻吻了吻他头顶的发丝。 “谢,谢什么?” “谢你,为我和我娘洗刷了满身的冤屈。我娘泉下有知,也该能心安了。”被人一身诟病赶出薛家是牛耿一生的耻辱。若没有了薛照青,他就算有一天当真登堂入室,做了那人上人,却也少不得在背后让人议论。 “不过是说了实情出来,又有什么好谢的。” “可你本不需要说的。”的确,薛照文被赶走之后,金凤也便不会再有什么好下场,薛照青本没有必要说出那真假青黛的实情。他说了,也是因为心中念着。 “你我之间,有何必多言谢字。”薛照青小脸一红,把脑袋往牛耿腰身上紧紧贴了贴,暑夏之时,衣料轻薄,隔着那一层薄薄的布料,牛耿都能感受到薛照青小脸上灼热的温度。 牛耿一手勾起薛照青的脸侧,刚想凑上去吻她,可忽然又想到这是薛家祠堂禁地之处,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怎么?”薛照青问。 “这是祠堂。”牛耿犹豫。 “那又如何?”薛照青话音刚落,两手便勾了牛耿的脖子拉了下来,深深的吻住了那汉子柔软的嘴唇…… 第65章 翌日一大早,天尚未完全亮透之时,从三原县薛家后门,便跑出了一辆浅蓝色的双马马车。 薛忠和牛耿在前头驾车,小白跟在马车一旁自己跑着,而薛照青则在马车之中,悉心照顾着形若枯槁的薛乾。 这一路往渭北而去,薛忠顾忌着薛乾病重的身体,未敢将马车赶的太快,待到赶到渭北城外那片杨树林之外时,已是四日有余了。 “大少爷,可就是在这?”那片杨树林四周冷清异常,看起来丝毫不像有人居住过的样子。 “是哩,忠叔。”薛照青下车看了,这片地方他熟悉无比,断然不会认错,和牛耿合力把薛乾从车上抱了出来,接着,薛忠和薛照青再用上两根麻绳把薛乾绑到了牛耿的背上。 此时的薛乾几乎已经完全丧失了意识。这些时日的车马劳顿,无疑把他本就快要涣散的精气进一步摧毁了。每日的进食也越来越喂不进去,而今的他,也便只有喉咙之内的一口气还在吊着。 “忠叔,渭北城中有一个来旺客栈,您先去那边落脚,我两医治好我爹之后,必会过去找您。” “好嘞,大少爷注意安全,耿子,好好护着少爷!” “放心哩忠叔!” 说罢二人背着薛乾,由小白引路,一路穿过了诡秘的杨树林和浓雾之后,来到了那熟悉无比的小院之前。 这小院一如从前,无论外面的世界纷扰何多,总是这么清清雅雅的伫立在这里,伴着那一袅炊烟缓缓升起。 院落之内响起几声嘹亮的秦腔,二人循声望去,果见一个白胡子老头背对着他们正在院内整理药材。 小白“汪汪”连吠几声,一下便扑到了老陈头的腿上。 “哎呀,小白你回来啦!好了,好了,别舔别舔,痒死了。”小白后腿立起,两条前腿不断扒拉着老陈头的衣服,伸出舌头,一个劲儿的往他脸上舔去。 “陈大爷!”只听牛耿和薛照青一声喊,老陈头刚刚转过脸去,便看见二人一把跪在了地上。 “求陈大爷,救救我爹!”薛照青全身伏地,极尽虔诚。牛耿因背着薛乾,不敢有太大动作,却也是屈膝而跪。 “你们!” “陈大爷,求您了!我爹虽是乡绅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