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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珠,竟然被傻鱼给小瞧了! 李瑜没有再追问,给他递了湿纸巾擦脸,问他:“要不要睡一会儿?我守着你。” 黎洲瘪瘪嘴,掀起被子盖住头,滑下去躺好。 李瑜去拉他的被子,“你要躲在被子里面哭吗?还是闷死你自己?本来鼻子就不透气——” 黎洲掀开被子,轻轻踹了李瑜一脚,“你好烦啊!” 李瑜笑了起来,给他重新盖好被子,拉到脖子处,压好被角,又拍了拍黎洲的头顶,“快睡吧。” 黎洲眨了眨眼睛,慢慢阖上了眼皮。 黎洲睡下之后,李瑜轻手轻脚地帮他把卧室里的垃圾收拾了出去。 “他还好吗?”时寒声在客厅里坐着,随手拿了茶几上一本杂志在翻,恰好是李瑜拍了封面那期。 李瑜走过去坐到时寒声身边,“不太好。” 他抬起时寒声一只手,钻进他怀里,背靠着他的胸膛,抓着他的手指玩,惆怅道:“我要是也喜欢上一个人类可要怎么办?” 时寒声突然收紧胳膊抱紧了他。 “幸好我喜欢的是你——”李瑜抬头看向时寒声,“你也喜欢我。” 时寒声把李瑜提起来坐到自己双腿间,锁在怀里,低头蹭了蹭李瑜的侧脸,“突然发现,不敢想象你喜欢别人的可能。” 李瑜一愣,转头看向他,时寒声亲了亲他的眼睛,“幸好你喜欢的是我。” 一想到这双动人的眼睛会爱意热烈地看向另一个人,会被另一个人的身影填满,会因另一个人落泪,会因另一个人染上情.欲的绯色……时寒声就觉得心脏要爆开了一般胀痛,体内的气息忍不住翻涌肆虐。 李瑜笑起来,凑上去勾住他的脖子,和他接吻。 时寒声贴着他的唇瓣呢喃:“只喜欢我,好不好?” “嗯……”李瑜声音含糊,回答却很坚定。 李瑜在黎洲家订了鲜绿生鲜的食材上门,给黎洲填满了冰箱,和时寒声一起给黎洲做病号饭。 时寒声厨艺不错,是这些年窝在山庄打发时间的时候学的,但兴致过了,就很少动手了,如今偶尔露一手,做给李瑜吃。 而李瑜和薛青玉一样,十指不沾阳春水,在平山县的时候,家里顾了人类家政阿姨做饭。 李瑜勉强会煮个面条,炒个青菜,如今时寒声下厨,他就在旁边打打下手,捣捣乱。 时寒声切好菜,起火下锅。李瑜穿着厨房里唯一的围裙,拿着勺子站在旁边,时不时搅拌一下砂锅熬着的粥。 夏凉思回来的时候,开门就闻到饭菜的香气,听到厨房里叮叮当当的、极具生活烟火气的声音,唇角不禁翘起。 “你在做饭吗?”夏凉思低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喜,黎洲厨艺不好,在家一直是他做饭,没想到黎洲今天下厨了,闻着还挺香的。 又看到玄关多出两双鞋子,夏凉思一边换鞋一边探头问:“有客人?” 李瑜举着粥勺跑出来,“夏哥!粥粥生病了,我过来照顾他。” “生病了?”夏凉思脸色一变,把手里的车钥匙和电脑包丢在玄关门口,急匆匆往里走,“昨晚还好好的咳咳……” 夏凉思语气一急,又干咳起来,今天他出门早,黎洲还没起,没能发现他不舒服。 “嗯,感冒了,有点发烧。”李瑜举着勺子走向厨房,“吃过药了,现在不知道醒了没。” “我去看看。”夏凉思摘了围巾脱了大衣丢在沙发,快步走向黎洲的卧室,一顿,轻手轻脚打开门。 房间里,黎洲已经醒了,烧退了,鼻子也通了,就是睡出了一身汗,又黏又腻,黎洲忍不了,洗了一个热水澡。 夏凉思进门的时候,黎洲正披着浴袍,手拿毛巾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 “你回来了?” 夏凉思走上去,“好点了吗?快把衣服穿上。” 黎洲点点头,把半湿的毛巾丢在椅子上,推开衣柜门,翻出一套法然绒的睡衣,李瑜送他的,和他同款的小猪佩奇。 “小瑜还在吧?”黎洲背对着夏凉思脱掉了浴袍,拿了内裤套上。 夏凉思别过脸,“咳咳……在厨房做饭。” 黎洲套睡衣的动作一顿,“是时先生在做吧?小瑜不会。” 夏凉思一愣,“……没注意到时先生也在。” 黎洲套上裤子转过身,只字不提生病的事,只道;“今天倒是有口福了,能吃上时先生做的饭哈哈哈……” 黎洲干笑两声,准备往外走,夏凉思挡住他,“先把头发吹——”却差点和黎洲撞上,下意识退开一步。 黎洲眨眨眼,难过受伤的情绪一闪而逝,转过身去找吹风机,“嗯,先吹头发。” 吃过晚饭,李瑜和时寒声回了山庄,却见宅子灯火通明,人声嘈杂。 时寒声的车子从侧边开进车库,和李瑜牵着手从车库走进院子,听见了妈妈吴瑶的声音。 “先放着吧,明天再整理。”吴瑶正指挥着佣人搬纸箱,也不知道这趟出远门带回来多少东西,转身看到自家儿子的身影,立刻笑开了,快步走过去,“儿子!” 吴瑶给时寒声一个大大的拥抱。 李瑜听见那声“儿子”就松开了手,乖乖站在一边,心里却有点慌乱。 没有一点准备就家长了,而且自己一直赖在小哥哥房间睡!给时爸爸时妈妈留下不好的印象怎么办?! 时寒声看了李瑜一眼,拍了拍吴瑶的背回抱她,“回来不提前说一声,我去接你们。” “你爸说要给你一个惊喜。”吴瑶松开怀抱,招招手让一旁的时谦过来。 时寒声:“……”他是怕我不让他进门吧? 时寒声自认气性没那么大,不至于为大半年前的事情生气,估计是他爸自己脑补得比较厉害,自己吓自己。 “爸。”时寒声先开口叫他。 “哎!”时谦立刻笑着应了。 时寒声哭笑不得,也抱了抱他爸,“您就跟小孩儿一样幼稚。” 时谦顿时僵住了,顷刻间热泪盈眶,张开手臂紧紧抱住了时寒声,颤声道:“儿子……” 即便是血缘至亲,又同为乌鸦精,时寒声也一直很注意和他们之间的相处,生怕说错话。 那条鲤鱼精出事之后,儿子在对自身力量收放自如之前,一直不愿接触他们,更没有主动拥抱过他们! 吴瑶偶尔抱抱他,他不会抗拒,但时谦一个大老爷们,做不出那样感性的事,更怕会被儿子嫌弃。 别说时谦激动了,吴瑶也有点讶异,儿子好像变了。 时寒声被时谦抱得死紧,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拍拍时谦的背,“好了啊,抱够了啊!” 时谦松开手,竟然真的抹了一把泪。 这回时寒声也哑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些年,他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