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佛堂春色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33

分卷阅读333

    老毛病发作,立刻赶了过来。见他进来,邺疏华等人起身给他行礼请安。

    “免礼。”邺繁抬了抬手,在床边坐下,关“胃疼得可厉害?”

    昭平县主睁开眼,虚弱地笑了笑,“还好。”

    “这个赵树智治了这么多年,还是不见起色,该死的庸医,早该换个良医给你瞧病的。”邺繁脸带怒意地道。

    “赵良医的药方很好,我吃着也管用,这毛病原本就不能断根,你别迁怒他。”昭平县主顿了顿,“城主,您去忙吧,这里有孩子们陪着我呢。”

    “我不忙。”邺繁不肯走。

    昭平县主没力气跟他拗,闭上眼睛继续休憩,屋内众人静静地守着她。

    “咦,好像缓些了。”昭平县主忽然睁开双眼,惊讶地道。

    众人面露喜色。

    “还没吃药,就缓些了,这病再治治,就能断根了。”邺繁高兴地道。

    昭平县主笑赞道:“多亏了溪儿,我今日少受了些罪。”

    邺繁听这话,探究地看着宋箬溪。

    “良医开的药才能治本,我这法子只能缓解疼痛。母亲,您再躺会,药就快熬好了。”宋箬溪笑道。

    “城主,您带华儿去忙吧,这里有溪儿。”昭平县主素来贤惠,就算在病中也不会拖累邺繁忙正事。

    “母亲,儿子稍后再来看您。”邺疏华看了看宋箬溪,随邺繁离去。

    宋箬溪就守着昭平县主,等药送来了,服侍她喝了药,又服侍她漱口,躺下。

    “少夫人,牛乳真的不能吃吗?”周嬷嬷见宋箬溪不让昭平县主喝牛奶羹,疼痛反而比平常好的快,有些疑惑了。

    “平时吃无妨,发病时不能吃。”宋箬溪笑,“我这也是听我师父,就是神尼说的,学医之人应该都知晓的,赵良医难道没有这样嘱咐过吗?”

    周嬷嬷摇了摇头。

    宋箬溪皱了下眉,登瀛城的良医,相当于闽国太医院的太医,医术应该不错,这样的常识都不知道,实在有些说不过去。这赵良医只怕是明知此事,而不告知,居心何为?

    昭平县主显然也起了疑心,轻哼了一声。

    又过了一会,良医赵树智总算从十九爷的公府赶进城来,给昭平县主诊脉。

    “赵良医,牛奶羹胃疼的时候,可以喝吗?”周嬷嬷质疑问道。

    赵树智目光闪了闪,道:“可以喝,牛奶羹养胃。”

    “据我所知,平日吃些牛奶羹是好的,但发病的时候不能吃,牛奶羔那会加重胃的负担,让疼痛加剧。”宋箬溪在屏风后面插嘴道。

    “你是何人?不懂医术,不要胡乱诊治,损伤了夫人的身体,你担待不起。”赵树智呛声道。

    “放肆!少夫人也是尔等可以质问的吗?”昭平县主厉声喝道。

    赵树智没想到说话的是少夫人,连跪了下去,磕头道:“小的不知道是少夫人,才会出言不驯,请夫人恕罪,请少夫人恕罪。”

    “恕罪?恕什么罪?”昭平县主坐了起来,菖蒲往她身后放了个锦垫,让她靠着。

    昭平县主目光阴冷地盯着赵树智,“本夫人这胃疼的毛病被你治了这么多年,没有被治死,是老天保佑。”

    “夫人,小的一直尽心……”

    “本夫人没精力审问你,来人,把他带去交给审理官,好好问问他,为什么要谋害本夫人。”昭平县主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胃疼折磨了她这么多年,令她痛苦不堪,她把所有的过错全算在赵树智头上了。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夫……”赵树智被周嬷嬷点住了穴道,挣扎着被架了出去。

    宋箬溪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昭平县主目光柔和看着她,伸手要拉她的手。宋箬溪把手递给她,昭平县主握住,道:“我的儿,这次多亏了你,要不然母亲就要被这些庸医给诊治死了。”

    “母亲吉人天相,会长命百岁的。”宋箬溪笑道。

    “我有你这么个好儿媳,是上苍的恩赐。”昭平县主拍了拍她的手,感慨地道。

    “母亲,这只是小事,您身体好,是儿子媳的福气。您这样赞叹儿媳,儿媳脸都红了。”宋箬溪不好意思地道。

    昭平县主愈发觉得这个儿媳娶对了,问道:“什么时辰了?”

    “午时初刻了。”周嬷嬷笑道。

    “你还没吃饭吧?”昭平县主问道。

    “我一会去吃,母亲是不是饿了?”

    “陪母亲一起吃。”

    “好。”

    周嬷嬷让侍女去传了午饭来,婆媳俩对坐用过午饭,昭平县主不肯再喝赵树智开的药,又另宣了位许良医来开药方,另取药来熬煮。

    申时正,邺繁父子忙完正事看昭平县主。

    “母亲,可好些了?”邺疏华关心地问道。

    “好多了,今天我少了大半天的罪,全是溪儿的功劳。”昭平县主慈爱地笑道。

    邺繁又看了宋箬溪一眼,捋着胡子笑了。

    略坐了一会,邺疏华带着宋箬溪告退离去。出了院门,上了肩撵,宋箬溪觉得腹部有下坠感,小日子如期而至,邺疏华晚上的福利就没有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早上起来,宋箬溪脖子动一下就疼,歪着头喊道:“香绣,快来给我揉揉,好疼。”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正在系衣带的邺疏华连忙走过来,急声问道。

    “好象落枕了。”宋箬溪横了他一眼,“都怪你睡相不好,弄得我扭到脖子了。”

    “是我错了,我帮你揉揉,算是赔罪,你别生气。”邺疏华笑,伸手在她脖子上摸来摸去,不停地询问,“是不是这里疼?还是这里疼?”

    恰好按到了疼的地方,宋箬溪忙道:“这里,就是里。”

    邺疏华用力按了下去,痛得宋箬溪尖叫一声,“你要谋杀我啊?”

    “我就是谋杀自己,也舍不得谋杀你!”邺疏华说的是老实话。

    宋箬溪抿嘴笑了。

    “你忍着点,我帮你按按,一会就不疼了。”

    “你可别哄我,要是把我按得更难受,我咬你。”宋箬溪威胁道。

    邺疏华正颜道:“出家人不打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