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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这个身体吧,她、她是个女的。” “什么!!” 季霖惊的站了起来,“你再说一遍?女的?!” 小白点点头,“女的。” “不行!”开什么玩笑,他好歹也是赌棋山庄二少爷,顶天立地男子汉。要变成一个女的,那说不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小白连忙道:“你先别着急,就是待几天而已。我保证,几天就给你把肉身找回来。” 季霖怀疑地看他,确认道:“几天?” “三天。”小白笃定道:“三天后一定让你回到自己的身体。” 三天,好像也就是一眨眼的事。 季霖想了想,点头答应,“那行吧,不过说好三天,要是再多我可不行了。” 小白连连保证,“放心,说好三天,就三天。” 于是第二天寅时三刻,在孟老板的引魂下,季霖变成了阿玲。 待在浮梦酒馆的日子确实惬意,阿玲发现孟老板这个人除了毒舌和爱喝酒外,其实人很好,又可以陪着自己下棋。在这里的生活比在山庄里安逸了不知多少倍。 而唯一的遗憾,就是他只能当个女孩子。 小白跟他说好的三天。 三天时间一到,一到晚上,阿玲就坐在酒馆阁楼的窗口,等着小白。 “别傻坐在门口了,过来陪我摸牌。”孟老板摆开牌局,邀阿玲一起摸牌。 第八十四章 雲霖(七) 阿玲恍若未闻,固执地望着窗外。 “我说,你别看了,今晚他们不会来的。”孟老板斟着酒,不忍心看她枯坐,安慰道。 “我不,他答应我的三天。现在已经三天了。” 孟老板无奈摇头,“那人说的鬼话你都信?” 听到他的话,阿玲猛然回头,皱着眉问:“什么意思?” “鬼话是不能信的。”孟老板道,“你还是安安心心待着吧。” “我不,他答应我的!”阿玲倔强地转过头,“他不来,我就一直坐在这里等。” 孟老板只当她是小孩耍脾气,笑笑也不去管她。 自顾自的饮起酒来。 喝了到半夜,自己倒在榻上睡去。 一觉醒来,见阿玲还坐在那里,打着哈欠问她,“你真要一直等?”他实在是有些佩服阿玲的固执。 “我说了,我要一直等。”阿玲眼下结着淡淡的青圈,面色有点憔悴。 孟老板于心不忍,劝她,“你要不要下去吃点东西再说。” “我不。” 孟老板见劝她不动,于是自己下去忙活。 这一等,又是一天。到了晚上阿玲实在撑不住,倒在窗台边。 孟老板看着她瘦骨嶙峋的模样,摇摇头,“本来就快死的身体,再折腾,可真没命活了。” 于是硬掰着她的嘴,给她灌了些粥,“我可就你这么一个便宜跑堂,你可要撑住啊!” 灌了粥,点了安神香,把她放到床上,想让她好好睡一觉。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孟老板尚在睡梦之中。翻了个身,朦朦胧胧见有个人坐在自己窗前。 吓了一跳,连忙爬起来看,确实阿玲坐在那里,像一尊雕像。 “我说大哥,你疯了吧,你什么时候上来的?”昨晚他明明把她放到了她自己房里。 “我要等他。”阿玲转过头看他,睡了一晚也不见休息的好一些,依旧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孟老板实在无奈,叹气道:“好、好、好,我今晚就把他给你找来。行了吧?” “真的?”阿玲表示怀疑。 “我说过的话,一定办到。”孟老板保证道。 于是在季霖变成阿玲的第五天夜里,她再一次见到了小白。 小白心虚的朝她微笑,“阿玲姑娘。” 阿玲听到这个称呼,感觉眼皮一跳,怒从中来,“什么阿玲姑娘?!” “哎呀,你别气啊。”小白连忙安慰,“我知道你生气,可是现在你生气也没用。” “你自己说的三天给我找来,现在呢?”阿玲不依不饶。 “我们真的去找了,不信你问问小黑。”小白觉得自己很委屈。 小黑慎重其事地点头,替他作证。 “所以呢?” “可是这件事真的有点奇怪,我们还是没有招到。”小白说着,见阿玲脸色沉下来,急忙道:“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找回来的。” “多久?”阿玲冷冷问。 “四个月。”小白伸出四根指头,“四个月,我一定解决。” “太久。”阿玲摇头,“两个月。” 开玩笑,四个月让她当个女人,想都不要想。 “两个月真的不可能,赌棋山庄有些古怪,需要查一查。”小白实话实说。 阿玲沉吟片刻,抬头看他,“三个月。” “行,那就三个月!”孟老板一锤定音,隔开两人,“讲好了三个月,不要再争了。” 话已至此,阿玲也就同意了。 她继续待在酒馆,当她的跑堂。等着三个月后回到自己的肉身。 小白答应了她三个月的时间,自然也尽力去找。 正当事情有了一些眉目的时候,赌棋山庄出事了。 消息传来的时候,正是寒冬。 沧州城下了一场大雪,白茫茫盖住了所有。 阿玲穿着厚实的冬衣,窝在酒馆的柜台上,听着酒馆里喝酒的人闲扯,哪一桌要酒了,就把在烫好的酒给端上去。 酒馆外天寒地冻,酒馆内却一片热闹。堂中酒香氤氲,阵阵人声似湖面的浪潮,催的堂内好像一壶烧开的水。 众人都是沧州城里的老熟客,来来去去,不过是一些城里的见闻。谁家儿子有出息,谁家又娶了一房姨太太。家长里短的,听的阿玲入迷。 有人披着厚实的狗皮袄,掀帘进来,在火盆边烤了烤火,抖落一身的雪沫。然后走到柜台前开口,“来一壶酒。” 阿玲抬头看去,原来是城里跑生意的商户。 见他回来,周围的人好奇地围上来,问东问西,“路上可有什么见闻?京里可有什么大事?” 那人咕嘟嘟喝了一口酒,辣地啧啧嘴,才慢慢道:“京里倒是没什么大事,咱们附近可是出大事了。”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来了兴趣。皆围过来,催问,“出什么事儿了,我们怎么没听说?” “也就前些日子的事,我也是在路上听说的。”那人故作神秘道:“消息还没传出来呢。” “什么事啊?赶紧说来听听。”周围人催促道。 那人又喝了几口酒,开口道:“赌棋山庄听说过吧?” 听他说起赌棋山庄,阿玲心头一跳,有些不好的预感。却努力安慰自己,赌棋山庄和他没有半分关系,他现在只是沧州城浮梦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