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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里重新找到了牵绊…… “不寂寞呢。因为,我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 在邹桔心中,教授大概在自欺欺人。师母都和人家私奔这么多年了,教授还一厢情愿地住在两人的房子里,熬着师母最爱的汤,这些年一直都没变化。 按部就班的生活着。 就好像他只要继续这么做下去,师母就一定会回来。 但谁都知道,师母不会回来了。 偶尔,她会想,这样的人生真的有意义吗?人不应该是一直向前吗?像教授这般人,为什么宁愿一直停留在原地? 教授的手艺一直不错,这些年他虽然独居,但学艺术的本身对生活的追求就比较高。 偶尔李丞汜不也下厨做几个菜吗? 因为照顾到李丞汜,教授做了好几个素菜。 “不用了,他现在能吃肉了。” 邹桔看满桌子的素菜,又看了一眼李丞汜那无语的眼神,和教授解释道。 教授一愣,“这个……我倒是没想到。” 做了一桌子的菜,三个人当然是吃不完的。正好江娜回来了,放下包闻着香就过来了。 “看来我今天有口福了。” 见到江娜,教授眸中一柔,“小娜,你回来了?我做了你爱最爱的鲫鱼豆腐汤。” 见邹桔诧异的眼神投了过来,教授笑道:“小娜和她姨母一样,很喜欢鲫鱼豆腐汤。这一点,两人倒是很像。” 邹桔喝了一口汤,正准备说话。手上一软,李丞汜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按了过来,压在她的手上。 邹桔心中莫名一跳,对上李丞汜微笑的眼神。 她情不自禁抬起头,那头,教授正温柔地看着他们,他系着围裙,正盛着一碗汤递给江娜。 江娜也没有客气,接过汤碗,轻轻喝了一口。 她低下头,整个好看的侧脸氤氲在浓汤的雾气中。 那一刻,邹桔好像被闪电击中了一般。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050 这一晚,邹桔又做了噩梦。她许久没有做噩梦,这一次,她居然梦到了师母。 她其实和尤荔枝长得一点都不像,只是偶尔有几个侧面,神情和尤荔枝有些像。 说起来,师母更加像江娜。不过在师母的脸上,邹桔看到的是数不尽的愁怨,而江娜脸上没有,她的脸上一贯是自信和骄傲。 一只关在囚笼的鸟和一只翱翔雄鹰的区别。 师母很美,穿着一条白色的棉裙子,长长的头发扫在了背心,走路的时候,那青丝发尾一绕一绕的,好像狐狸的大尾巴一般,惹人心里痒痒的。她好像陷入凡间的仙子一般,脸上是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仙气。 她看见她在教授和她在的那个房间里走来走去。 教授进门了,她如同出笼的小鸟一般,朝他扑了过去,然后两人亲密地黏在一起。 那个时候的教授,同样的意气风华,对生活充满了执拗的希望。 而师母脸上,是漂亮的明媚笑容。 那个时候的两人,是幸福的吧。 可是,渐渐的,师母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她开始走不出这间小小的房子,她甚至不能踏出她的房间。 她再也走不出房间,也迎接不了自己英俊的丈夫。 而她英俊的丈夫却日渐暴虐,生活的失意,事业的不顺,让他颓废不安,他埋首掌心,他开始对这个不带凡间气息的妻子有了一丝不满。 自古相爱简单,相处却很难。 渐渐的,两人的争吵开始多了起来,而她看见了另外一个男人。那是一个同样儒雅,笑容温暖的男人。 那是教授最好的朋友。 作为学生,邹桔并不想看到教授的私事。尤其是这段私事关系到他男性自尊。 但她走不出这个梦境,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师母脸上的笑容越发多了起来。 她依然穿着那件白色的棉裙,也依然从楼上飞奔下来,但她的笑容却不再是为了归来的丈夫。 她爱上了丈夫的朋友。 外面,淅沥沥的小雨不停的下。她看见师母的脚下有几个箱子,她依然穿着那条白色的裙子,黑发如墨,面容精致,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温婉的笑容,有着对未来生活的希望和憧憬。 雨夜,外面有种诡异的不安。黑暗和冰冷席卷而来,连局外人邹桔都起了一身的寒意。 忽然,门开了,一个男人冲了进来,带进来一室冷意和杀气。 她看见师母柔软无助地攀着那个男人的肩膀,她的身体,血色开始蔓延。 “啊……” 终于,邹桔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 她拧开床头灯,一室凄冷,有丝丝冷风从门外吹了进来,她套上外套,走出门去。 关上被风吹得哒哒作响的窗子,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她看着那黑沉沉的雨夜,心思浮动,她梦见了师母,梦见了那早已经和情人私奔的师母。但她没有私奔,她死了,被掩盖在黑幕后的男人杀死了。 那么柔软,那么无力,也那么美丽。像断翅的蝴蝶,翩然落下,直到失去生命。 她希望这只是一个噩梦,但她知道,这不是。 从来,都不是。 邹桔喝了一大口水,冷不防门口有了动静。不知道什么时候李丞汜站在门口,正一动不动盯着她。 看到自己男友,邹桔感觉整个人有了主心骨,她忍不住冲过去投入那个温暖的怀中。她抱住他温暖的腰,脸贴在那温软的胸膛上,细细听着他安稳的心跳。 “我做恶梦了。我梦见师母死了。你知道的,一般我梦到死人,这代表着她就是你真的死了。难道师母当年没有和情人私奔,而是被人杀死了,可是谁又杀死了她呢,是她的情人,还是简单的入室抢劫?” 邹桔一连说了好多句,她发现李丞汜都没有回答。不但如此,他的双臂自然下垂着,甚至都没有像往前一样回抱她。 窗外,一声雷鸣闪电,房间内忽然失去了光明。 她被徒然地黑暗吓得缩了缩身体,却冷不防身体疫情,她被李丞汜打横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