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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曜开心的点点头,“那就让刘琨暗示祖逖。” 羊献容笑起来,“陛下你现在只说了外围,可是没有说到这内部的根本。” 刘曜有些诧异的看向羊献容,“阿容?” “陛下可知道随着石虎的长大,他是越来越不满足于屈居人下,也越来越不服从石勒的管教。这人呐,一旦心中有了不臣之心,就会不断的壮大,不断的私下网罗自己的力量。”羊献容点到即止。 “阿容,你的意思是给石勒买下炸弹,让石虎无时无刻不记恨石勒?只是这谈何容易呢?你要知道石勒是救的石虎,而且石虎幼年跟石勒的亲生母亲一起贩卖为奴。他们哥俩这份感情是无论如何也破坏不了的。”刘曜摇了摇头。 “可是人心总是会变的,如果石勒不能让石虎叛变,那就让石勒的儿子逼迫石虎叛变,那也好。”羊献容继续笑着,这次的暗示更强烈了些。 刘曜看着羊献容不紧不慢的说着,眼睛慢慢的亮起来,“遗祸后代,阿容的意思哪怕我们的计谋不能得逞,也要让石勒的后代与石虎自相残杀?” 羊献容虽然在笑,但是眼睛却染上了血光,“可以让石家灭族的祸事,陛下可以筹谋一下的。” 刘曜笑着点着头,“那朕可要好好制造一下他们之间的矛盾。” 腊月的季节,雪花早就飘飘洒洒了起来,刘曜端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哈着热气,却惶惶不安的臣子们,面上带上了冷酷的表情。 “各位臣工想必已经知道上个月来自襄国城的事情了吧?”刘曜明知故问道。 “陛下,石勒不臣之心早就显现,此刻竟然如此藐视朝廷,但是征伐!” “陛下,石勒敢称王,便是做了十足的把握,掩下适逢年关,若是出兵这粮草筹备尚要准备,但是这军心此刻只怕难以收拢。” “陛下,石勒脸曹平乐都能猎杀,那时老臣就看出来石勒就不满足于王侯的地位,他这是挑衅,理当严惩。” “陛下,您这几年连年征战关中和陇东,如今国库匮乏,实在难以远征,望您切记。” 刘曜看着下面文武大臣们,左一言右一语的,似乎都有理,但是似乎又都互相矛盾,若是平常自己也就听听就算了,但是此刻是立君威的时候,岂能容他们如此吵嚷? 刘曜重重一拍案桌,眼睛瞪了起来,“尔等认为是该征伐还是该招抚?” 刚才七嘴八舌的众人突然住了嘴巴,有些诧异的看向刘曜,谁也揣测不了圣意,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倒霉到自己身上,只能咽了咽口水看向刘曜,一副木桩假人的模样。 “依照朕的意见,这石勒如此公然藐视朝廷,当时该征伐的。但是方才有臣工也说了,当下国库不足。天子御驾出征,岂能铩羽而归?!自然是要做充足的准备。”刘曜不怒而威的脸上带着一抹嗜血。 “吏部,户部,工部,朕限你们三年之内将国库充盈,而诸位臣工自当对国库尽职尽责才是,不要因小失大。其次,兵部此次要跟太尉联合,将三年内的行军计划告知朕。”刘曜站了起来,看着底下一脸菜色的臣工。 这帮人给他们钱行,让他们出钱却如此不为国着想,当真是好得很,若不是现在前赵受到石勒的威胁,此刻倒想整一整吏治。 刘曜看着诸位大臣,不怒反笑,“我赵国必须国强才能抵御外敌,而诸位臣工不也希望这赵国长治久安吗?莫要忘了,这枝干倒了,这枝叶就只能剩下枯萎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祖逖决断 刘曜负手于后站在大殿的墙边,望着地图,一脸神思的模样,旁边站着赵国的大将游子光。 “子光,你可知朕叫你来何意?”刘曜转过身看着游子光。 “平叛巴、氐之乱,收服关中和陇东,抗衡石勒。”有游子远恭敬地说道。 “现在石勒正在承受着辽西段氏和北伐军祖逖的双重攻击,留给我前赵的时间不多,朕需要将军你,速战速决,不知可否?”刘曜满怀希望的看向游子光。 游子光抿了抿嘴“陛下希望快速收服?” 刘曜皱起眉头,“怎么?不行吗?” 游子远叹了口气,“正如荀子所说:兼并易而坚凝难。臣认为不妥。” 刘曜转过身看向游子远,“你是说你收服不来吗?” 游子远屏住呼吸,看着刘曜,王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越来与刚愎自用?为什么越来越疑神疑鬼?为什么听不进去忠言了呢?究竟为什么会这般? 刘曜盯紧游子远的眼睛,厉色荏苒的莫让让游子远心中一震,只见游子远不得不低下头,拱手说道:“臣定当不辱使命。” 刘曜这才笑了起来,“这才是朕的好将军,去吧。” 游子远退下与小跑上殿的宰辅刘毅对视一眼。 刘曜看着满头是汗的刘毅,点点头,“已经见过刘琨了吗?” 刘毅点点头,“臣已经见过。” “刘琨怎么说?”刘曜望着地图,等待着回答。 “刘琨已经即刻启程去说服祖逖与段文鸯联手,臣还听说刘琨打算与段匹磾结为异姓兄弟。”刘毅俯下身回答道。 “很好,这下我倒要看看石勒还能做什么妖。”刘曜笑眯了眼睛,看向远处,嘴角染上了嗜血的味道。 祖逖看着奔赴而来的刘琨,有些纳闷刘琨不在自己的驻地反而来到自己的地域,虽然两人是少年好友,但是多年不见,这刘琨是否还是少年脾性,还真的不好说。 祖逖虽然心中有些防备,仍旧看着刘琨,等待着刘琨说出个丁卯来。 “祖逖,你我本就是好友,此次我来是想跟你说一些事情。”刘琨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出来意。 “哦?何事?”祖逖眼睛看向刘琨,如今的刘琨看上去似乎与少年之时完全不同,更多了一份市侩和斤斤计较,只怕是无好事。 “祖逖,你我也相交多年,都是习武懂兵之人。眼下辽西段氏极其憎恨羯族石勒,而我与这段氏的公子段匹磾前段时间已经结为异姓兄弟,故而前来跟你说一下我与段兄的打算。”刘琨说道。 “这石勒一直采取北伐南守西防的架势。这北伐便是辽西段氏的征伐之战,这西防便是赵王刘曜的王师之军,这南守自然是祖逖你的北伐军。”刘琨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道。 “我这一路听说了老兄你的很多可歌可泣的事迹,甚至百姓们都会唱幸哉遗黎免俘虏,三辰既朗遇慈父。玄酒忘劳甘瓠脯,何以咏恩歌且舞。可见老兄你自从收复了豫州之后,这百姓们就对你更是信服。”刘琨笑眯了眼睛。 “算起来老兄你从谯城再到芦州再到豫州,这一路由1000人粮饷,3000匹布,不给铠甲兵器,而不给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