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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有先入为主的印象,反而不够客观。 年轻人级别低,好就好在年轻气盛,没有敬畏之心。反正问题是早就拟定好的,他们照本宣科就够了。 护士为安思将床和枕头调起,安思一笑,“谢谢。” 一男一女在他病床旁的椅子里坐下,女性走怀柔攻势,“您身体还没有恢复,照理说我们不该来打扰……” “这不是刚好?”安思截断她,“趁我体温还没降,盘问出的结果更可信。否则你们何必今天赶来?不过还是晚了半步,下次记得,在换药时逼问效果更好。” 安思语气平淡,语速也不快,那位小姐被逼得喉头一哽,却没失态,反而说,“谢谢您的指点,我下次一定记得。” 年轻男子谨慎说,“您还需要什么吗?如果没有,我们的提问就要开始了。” “给我一杯水。” 年轻男子仔细观察这个穿病人服的男人,试图找到他的弱点。 “喝水是缓解紧张的常见方式,您在紧张吗?” “是啊。”安思嘲讽地看了他一眼,“失血高烧后不补充水分,我担心肾衰竭。” 那一份问题巨细靡遗,在细节上互相引用,一个细节不符,就有一串问题的答案被怀疑。 审查结束,窗外是一片凌晨夜幕。安思的探访时间照理说仅有半小时,但这两位客人留在这里,从头到尾没有护士进来打扰。 那位说话说的少的小姐看向安思的水杯,安思恰端起杯喝完最后一口水。 她心里一惊,要是观察不错,这个人喝水的频率是固定的。 ——也就是说他一开始就准确估计到审问会持续多久。明明是被审查者,却对整个过程尽在掌握。 她的男性同事还在问最后一个问题,“您带回了资料?” “资料在整理过后将会以我的途径上呈。” 青年男子点头,他根本不知道“资料”是什么,也无权知道。 他关上录音设备,“我们没有没有其他问题了。” “那么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响起,那位小姐背后发凉,仿佛听到利器滑出鞘的声音。 安思看向她,方才的谈话一直由男子主导,她更多是在一侧观察。但安思越过她的同事,知道她才是两人中级别更高的。 “你们不知道答案,就替我转问你们的上司。一级一级问上去。看能不能告诉我,”他甚至笑了一下,笑纹浮现,颇为动人,那位小姐却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扼在自己咽喉上。听这个体温不降,面色苍白却带潮红的男人轻轻问,“谁——要——杀——我?” 这一份录音同时传到梁局耳中。 上海某局总部,局长梁元扯下监听耳机。 宁凝汇报,“广州那边很震惊,安总居然……那么直白地提出质疑。” 梁元揉了揉眼睛,“他什么时候回上海?” 宁凝沉吟,“广州军区总医院不建议他现在出院或者转院,但是那一位,您也知道,他想回来,医院的建议哪里拦得住,只看他什么时候决定回来。还有一件事,”她看了看上司,“上海站在查南美站宗隐的履历,这个人已经判定失踪。您看履历我们是不是给他?” 梁元一叹,“人都死了,给就给了。把没出保密期的记录删掉,其他的整理好,等姓安的上门要吧。” 宁凝讶然,“上门?” 梁元苦笑,“还没听出来呢?‘谁要杀我’,这哪是提出质疑呀,这是开战。咱们局首当其冲,难以幸免了。” 第十六章 、某局(上) 两天后,安思的体温稳定,整理好的资料上呈。会有一组专家对那些资料进行分析研究。 安思和宗隐的任务已完成,即使他们中有一个人没能回来。 小章汇报消息,“南美站站长亲手写了失踪报告交上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板突然关心起南美站。 动作那么快,怕是连悼词都拟好了。安思一哂,过了四分之一秒才意识到这念头刻薄。哪个站的当家人死了手下会好过?他居然在这嫌南美站长不够痛心。 他放任自己想了几秒钟宗隐的葬礼,能葬什么,一套制服?他穿过制服吗?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真实名姓。有外人的时候叫“仁孝”,独处只需要分“你”“我”。 两天后,上海一座建筑。宁凝带着若干下属在门口等候。 某局只收到上海站发来的一个时刻,双方都在上海,大摩擦没有,小龃龉不断。手下有时两边跑跑,公文偶尔夹枪带棒,基本属于井水不犯河水,大老板不走动。 今天这个不走动的惯例即将被打破。 宁处长第三次不着痕迹地看表,脚踩高跟,面带微笑。身边两个下属坐立不安,时间已经到了还没看见上海站的人,他们甚至很无厘头地想:不会堵车吧? 其中一个下属的耳机传来对话,他呆滞地转向宁凝,“头儿,上海站……要征用我们楼顶停机坪……” 抬头的上海市民今天又看见一架直升机。和一般的观光直升机不同,这架飞得比较高,没有带来被频繁投诉的噪音。 宁凝深吸一口气,把高跟鞋摘了,大步向电梯冲去,身后跟着反应过来匆匆忙忙的一队人。 原本宽敞的电梯挤得像沙丁鱼罐头,到了楼层宁凝把高跟鞋一穿,输人不输阵地率先走出去,其他人出电梯前也自我整理一番。 顶楼妖风阵阵,噪音嘈杂,一架直升机在空中盘旋。 属下抬头看看,认出那架机的型号,情不自禁来了句,“乖乖隆地咚,这也行?” 宁凝面无表情,“在北京这么搞当然不行,上海,呵呵。” 劲风吹得某局列行迎接的人发型凌乱,直升机落定,跳下一个穿美军蓝夹克戴耳机和通讯器的年轻人,上前完全拉开舱门,然后利落立正。 安思从机上缓缓走下,身后跟着秘书以及另外两个人。 宁凝上前迎接,“安总。” 安思颔首,直接越过她走向电梯,“梁元呢?”问的是自己的秘书。 小章笑嘻嘻捧着手机,“梁局长这几天马不停蹄告状,说您仗着是受害者,四处行凶。现在不知道在哪个领导办公室哭天抢地申诉您呢。” 宁凝深呼吸,深呼吸。上海站的人知道他们老板要落局里面子,嘴自然够损。 安思居然还风度翩翩一颔首,直直朝局长办公室去。 他们局这建筑很是利用了视觉错觉,里面比外面看着大,安思就跟看过建筑图纸似的走到梁元办公室外,宁凝踩着高跟几步紧赶,在门口朝他欠身,“安总,我们梁局不在。” 小章开门,门里果然空无一人。 安思走进办公室,坐下,双腿交叠。宁凝镇定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