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
认真思考起用木剑替代飞剑的可行性。 得出的结论并不美妙,即使是木剑也需要有足够的强度来承受灵元驱使,而这种木头在重灵宗产量亦是极低。 心事重重上了抱千阁,守门大师兄以万年不变的姿势在打瞌睡。 他想了想,过去晃醒了他。 “你干嘛?!”守门大师兄没好气地说。 “有什么东西,硬度能承受灵元驱使,还很便宜的灵物?” 守门大师兄困意浓重地打个哈欠,一指角落里的扫帚:“喏,拿去用吧!” 张青阳捧着脏兮兮的扫帚看了半天,试着扳了扳一根穗。扫帚穗虽然软软弹弹,但是坚韧无比,好像……还真的能行? 从那以后,上抱千阁的弟子经常看到阁前空地有一把扫帚歪歪扭扭的乱飞,左冲右突,颇有规律,竟似在练习剑法,速度倒是不赖。一时被当做奇谈。 他们并不知道,这柄扫帚会成为他们日后噩梦一般的存在。 新生大考。 初灵外谷最大的比武场周围,已经围满了新弟子。比武场上一只碧绿色竹筒悠悠浮在半空,场上外谷总长有气无力地念完了一成不变的大考事项:不准使用暗器,不准使用灵符,不准对同门下死手,不准久战不休…… 念完大考事项,总长大手一挥:“大考开始!” 话音刚落,碧绿竹筒高速旋转,上下甩出两根竹签,上书号码:“十六号战二十三号!” 张青阳分得的号码是七十一号。 他背上的大扫帚太显眼,一路上已经有不少人投来好奇的目光,每当张青阳回视他们,他们赶紧转头,若无其事地大声谈笑,搞得他莫名其妙。 王潮生在人流中挤了半天,总算看到了张青阳,使劲蹦起来大喊大叫:“兄弟,兄弟看这里!我在这!” 张青阳挤过去:“怎么?” 王潮生指着他背上的的大扫帚,表情扭曲:“这就是你的武器?” “暂时没有比它更合适的。” “你用一个大扫帚大考也太丢人了!好歹也要把剑啊!”王潮生叹道。 “无所谓,能打赢就行。” 台上十六号对二十三号的战斗胜负已分,碧绿竹筒甩出两张竹签:“七十一号战十五号。” 十五号是一个活泼可爱的红衣姑娘,她一跳上台,笑容甜美的准备打声招呼,看到张青阳背后的大扫帚,笑容顿时凝固。 张青阳取下扫帚,礼貌的说:“请。” 红衣姑娘笑容扭曲:“这……就是你的武器?” 张青阳说:“来不及办了,只有这个。”扫帚取下随意向姑娘一掷,简单粗暴,毫无美感可言。 红衣姑娘却从扫帚上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这样庞大的灵元,远在自己之上! 更别提闪闪发光有如金属的玄麻针,仿佛下一秒就能把自己扎成筛子! 姑娘花容失色,连声大叫:“我认输,我认输!” 一切发生之快,不过几眨眼的功夫。 张青阳一伸手,大扫帚又回到了他手上。红衣姑娘怔了半天,竟然一屁股坐地上呜呜痛哭了起来。 红衣服姑娘在外谷中弟子人气颇高,一众男弟子眼见心上美人在台上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凄惨,皆是义愤填膺,撸起袖子要跟张青阳决一死战。 有一个人抢在了所有人前头,上台对张青阳说:“我要挑战你。” 大考除开随机抽签,亦允许弟子主动挑战。 挑战张青阳的,是老熟人,卢宪河。 他看上去瘦了很多,整个人散发着阴沉的气息。眼睛死死盯着张青阳,声音平板:“我想不到,你还活着。” 自从他在抱千阁山道上遇到了张青阳,便进入了可怕的恶境,他反复梦见他在锁妖狱杀死张青阳时的情景:碧绿刀刃刺入张青阳腹中,莹白灵根顺着薄薄的刀刃滑进他的丹田内,张青阳痛苦的抽搐,他大笑着拎起张青阳,丢进一个妖兽牢笼,饥饿的妖兽在惨叫声中嚼碎了张青阳的身体。 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即便他在修炼上并无进步,可以说与以往别无二致,他也觉得是因为自己没有好好努力。 他安慰着自己,心情却不可避免的焦躁起来。 为什么?我都是天灵根了,为什么还是这样? 然后幻境在抱千阁山上打破了,瀑布水妖甩动尾鳍把他拍上来,他从未如此正视过自身:他还是那个凡品灵根,还是那样的资质,根本毫无改变! 在锁妖狱中以为的一切,不过是中了某人的圈套而已。 他既愤怒,又极度恐慌。 张青阳背后有人。他能轻易出入锁妖狱,还有强大的实力,布置一个以假乱真的幻境引他上钩。更可怕的是,他自以为是的手段,在那人面前不值一提! 他已经没有办法去伤害张青阳了,想和好更不可能。 “我曾经想夺取你的灵根。”他用神魂传音,张青阳听到了,看着他,眼瞳一丝波动也无。 “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只求这一战,能彻底结束我的心魔,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 张青阳弹弹扫帚柄,猛地一甩,大扫帚陡然散开,无数黑漆漆的玄麻针带着惊人的剑意,组成一柄长剑,剑锋所指,正是卢宪河眉心。 负责监管的弟子察觉不妙,大喊:“七十一号,停下来!” 炼气九阶的力量碾压卢宪河,这一剑真刺下去,卢宪河必定魂飞魄散。 卢宪河脸色苍白,双腿软倒。 张青阳收回玄麻针,拿出草绳来重新扎好,低声道:“你只刺了我一刀。” 其他的,并没有什么。 大考继续。 卢宪河失魂落魄的离开考场,他心情万分沮丧,这一切都是那么荒唐,荒唐得可笑。 才一年,只有一年,他已经是炼气九阶。 他三岁入道,家族大把的资源砸下去,耗了十年苦功,才修到炼气七阶。 算了吧。 他回到住的地方,迎面走过来一个人,装束很奇怪,戴斗笠,披蓑衣。距他十步之遥时,停下。 他愣了一会儿,死亡的恐惧弥漫心头。 来人斗笠压得很低,看不清面孔,声音嘶哑扭曲:“虽然你不想再与他发生纠葛了,但是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个大麻烦呢。” 完了。黑暗笼罩了他,这是他此生最后一个念头。 “七十一号对二十五号。” …… “啊啊啊啊啊啊啊——”二十五号夸张的惨叫着跌下台,在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愤愤的埋怨,“你竟然把我当垃圾扫!” “对不起。” “说对不起就完啦?哪有这么便宜的的事儿啊,赔钱,赔钱!” 监管弟子凌空给了他一个嘴巴子:“大考时期禁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