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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回过神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被嵇彻抗在肩头,开始狂奔逃命了。 这厢才刚刚解决掉前面的杀手,岂料后面追兵又至,竟然是漠北三狼带着狼群拦住前路,漠北三狼看到嵇彻还是有些怕,就退开让自己的狼先上。 群狼咆哮,逼近嵇彻,嵇彻也不惧,从怀中掏出一袋子金珠,散花般朝狼群扔出去,那暗器击中群狼,将狼群击飞出去,漠北三狼暗暗心惊,此人内功竟然如此强劲,就算是此刻地宗宗主天韵珠在此,恐怕也难有胜算。 此刻夏侯巽心中却只有那流水般撒出去的金豆豆,那可是金豆豆啊!!!嵇大哥实在太败家了,刚才洒出去的那一把都够买一座三进大宅院了啊!!! 虽然心痛,但嵇大哥毕竟也是为了救他,因此夏侯巽心中暗暗发誓改天路过铁匠铺子的时候,一定要给嵇大哥买一堆铁豆豆,让他随便扔着玩。 漠北三狼见他如此厉害,不禁有些后怕,幸好在青城山上,这人未与他们多做计较,不然他们恐怕要横尸青城山了。 虽然嵇彻厉害,但若是此刻他们不好好迎敌,怕是给天/衣教知道了,必然也不会放过他们。 漠北三狼纷纷拿出兵器,拦住嵇彻的去路,打算和嵇彻决一死战。 突然,嵇彻人影一闪,便从他们眼前消失了,老大勃勃儿感觉自己肩上一沉,等回过头的时候,就看到白色的人影神行一般,朝着远处的山谷去了。 漠北三狼:“……” 正在他们发愣之际,远处突然来了八个人,抬着一顶金色华盖装饰的白轿子,那八个轿夫全身皆白,脚程极快,转眼间便到了漠北三狼的眼前。 这送丧一般的队伍是天/衣教天机宗的人,漠北三狼跪地抱拳道:“恭迎瑶光宗主。” 里面传出一个清脆如少女般的声音道:“人呢?” 勃勃儿道:“宗主有所不知,那夏侯巽身旁有个武功奇高的侠士,此番又是他带走了夏侯巽。” “有多高?此番荆州一带地宗的人全部出动,再加上你漠北三狼和数百条狼,竟然也奈何不得?” 勃勃儿道:“回宗主,那人武功之高,已经到了摘叶飞花皆可伤人的地步。” 瑶光沉吟道:“他们往哪里去了?” 勃勃儿道:“他们往前面的峡谷去了。” 瑶光道:“还不快追!教主已经几次过问蜃云图的消息了,此番若是再得不到蜃云图,本座就将你们全部剁了喂狼!” 少女的声音清脆,但是漠北三狼却是一身寒意。 人并不是他们故意想放走啊!帖木儿想要争辩几句,老大勃勃儿拉住他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 瑶光道:“占云,你去荆州城中将我天/衣教分坛的人都召集到前面的峡谷,再从荆州官府调拨一些人过来,告诉太守,本座要围山抓人。” 占云行礼道:“主上,分坛的人要调过来不是问题,只是朝廷的人,怕是不会听从我调派。” 那白色的帐子里伸出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手里拿着一个金色的令牌,细看上面纹着一只五爪金龙,那少女道:“拿着这个去找太守,他便知道该怎么做。” 占云领命而去。 瑶光道:“地宗不是说今日人全部都会出动吗?怎么这会子不见一个人。” 她的话音刚落,勃勃儿就看到几个黑衣的地宗杀手捂着胸口瘸着腿朝这边而来。 地宗杀手在轿子前对着瑶光抱拳行礼,道:“见过瑶光宗主。” 瑶光道:“这么重的内伤?怎么回事?” 杀手中一个伤势颇轻的,道:“那个夏侯巽不值一提,只是他旁边有个白衣侠士武功奇高,我等均未反应过来就被他一击而中,倒地不起,我等三人伤势最轻,看到瑶光宗主过来,便来拜见,其他兄弟还躺在原地。” 轿子里少女的声音微微有些惊异,道:“你是说,你们的伤是那人一击所致。” 杀手道:“属下不敢隐瞒,确是一击所致。” 瑶光心中十分惊讶,江湖上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高手?遭遇他们天/衣教地宗数十个杀手围攻,能全身而退的人大有人在,只是能一击而致重伤自己全身而退的人却不多见,此人必然内功深厚,轻功卓绝,若真是这样,那他已然能与江湖上宗师级的高手比肩。 夏侯巽身边竟有这样的人物?那他们以后要夺取蜃云图便更不容易了。 但瑶光转念一想,若真是有这样的人物,怎会在江湖上一名不文呢?还是等她见面再刺探此人虚实吧?若是这人真比肩宗师高手,那定要禀告教主,联合教中高手合力绞杀,留之,必成大患! 嵇彻轻功十分快,转眼间便进了山,夏侯巽一直被他抗在肩上颠簸了一路,此刻早已头晕眼花。 到了山里相对安全一些,嵇彻便将夏侯巽从肩上放了下来,夏侯巽猛然落地,一时间有些脚软不适应,眼看要摔倒,嵇彻赶忙扶住他。 他心里想着,夏侯巽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又身受重伤,这样连日来的辛苦奔波,必定十分疲累。 因此他蹲下,对夏侯巽道:“我背你吧。” 嵇大哥此番背着他运功跑了十几里路,十分劳累,夏侯巽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能走,我们快些……” 话还未说完,嵇彻就冷冷打断他,道:“上来!” 嵇彻这样说,夏侯巽怕惹他不高兴,便乖乖趴到他背上去了,嵇彻背着夏侯巽在山林间跳跃,最后找了个相对隐秘的山洞停下来歇歇脚。 夏侯巽还未喘口气,就听到嵇彻道:“将你的衣服全脱了。” 夏侯巽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道:“啊?” 嵇彻道:“那些人寻你,必然要靠着狼灵敏的嗅觉循着你的气味而来,此番我将你的衣服丢在这山谷的各个地方,可以扰乱那些狼的嗅觉,拖延时间。” 听到他这样说,夏侯巽便大大咧咧地脱了个精/光,将衣服交给嵇彻。 既然是靠着气味寻找,而且已经暴露了他和嵇彻同行的事情,那他便可以不用穿女子的衣服了,这样想想,夏侯巽便觉得有些可惜,对嵇彻道:“从今儿开始就要恢复男儿身了,想想真有些可惜,我扮演美娇娘还没过瘾呢?嵇哥哥,你呢,喜不喜欢你的阿檀小妹妹?!” 直到他穿好衣服也没等来回答,夏侯巽转过头一看,他的“嵇哥哥”已经拿着衣服出去了,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调戏“嵇哥哥”失败,夏侯巽内心很是惆怅。 因着夏侯巽一个人在山洞里,嵇彻怕他一人不安全,将那些衣服快速地四散在山里,便摘了些草药和果子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嵇彻便看到夏侯巽一个人呆呆地想心事,将新摘的果子擦干净递到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