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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竟然知道自觉读书了,嵇彻感到甚是欣慰,有种吾家儿郎初长成的自豪感。 但是回去之后,他就知道他高兴地太早了…… 以前夏侯巽不修炼的时候经常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打转儿,如今有了这些书他便不常跟着他了……嵇彻虽然欣慰于他能苦读,但是难免有些失落感…… 有一日,夏侯巽不知道野哪里去了,嵇彻进他的屋子找他并未找到,看到他的枕头边放着几本书,最上面的一本上端方正直地书写着几个字,嵇彻以为是养气类的书,便拿出来翻了几页看看……这一看看的他生平第一次气的手发抖! 夏侯巽偷偷练功回来,就发现嵇彻端正地坐在床边,那煞气他还未进门就感觉到了……不等他进门,嵇彻就疾走两步走过来,拿着两本书颤抖着手,怒道:“你竟然看这些东西?!” 夏侯巽看到嵇彻手里的春/宫/图/册,暗道不好,叫道:“阿彻,你听我解释!” 嵇彻恨恨将书捏在手里轻轻一抖,那书便化为齑粉随风而散,夏侯巽看到,心中一痛,那本书……是他这次买来的最好的一策,里面记载了龙/阳/十/八/式,就这样被毁了,着实可惜…… 嵇彻看到他一脸心痛的表情,气的头痛,二话不说,便将夏侯巽绑起来,倒吊在院子里的老松树上。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夏侯巽看着一灯如豆的嵇彻房间,哭唧唧道:“阿彻,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没有动静。 “阿彻,我好冷啊!” 没有动静。 “啊!咳咳咳咳……”夏侯巽装病的技术已经很娴熟了,此番咳嗽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撕心裂肺。 果不然嵇彻的房门瞬间打开,只是嵇彻却没出来,只见从房间里飞出来一个白色的东西,打在捆/绑夏侯巽的绳子上,夏侯巽只觉绳子一松,他便掉在地上……知晓嵇彻此番正在气头上,夏侯巽任命地自己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嵇彻房里走去,唉,哄吧,谁让他喜欢呢? 夏侯巽进去的时候,嵇彻正在看他经常看的那本佛经,那是王烈留给他的,说他修炼刀道,天生刀邪,为了压制住刀的邪性,便要做到心中无物,佛教最空,因此便让他经常读一些佛经,用来放空自己的心。 嵇彻只有在心中烦躁之时才会看佛经,看来此番将他气的不轻。 夏侯巽道:“阿彻,我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气了……都怪那个书贩子,我买了几本佛教经义,他便非要送我,我一时好奇便收了~如今也被你毁了,我以后再也不看了。” 嵇彻不说话,依旧看着他的佛经。 夏侯巽看着灯影勾勒出的嵇彻的轮廓,在心中一遍一遍描绘……嵇彻突然放下书,抬起头来看他…… 夏侯巽冷不防被他抓住偷看,心中一惊,暗道:“美色误我!”方才光顾着看他了,都忘记他在生气这回事了。 于是匆匆跑出去,不一会儿又登登跑进来,怀里还抱着几本书,他当着嵇彻的面将书扔在地上,道:“阿彻,这些都是那个黑心的贩子给我的,如今我全烧了。”说着,他抿了抿嘴唇,委屈巴巴道:“好哥哥,你打我罚我我都认了,你可千万别生我的气了,否则我这心里整天都不好受。”这是他在新买的话本里看来的,不知道管不管用。 嵇彻虽然面冷,可是对着夏侯巽的时候,最是心软,看到他这委屈巴巴的样子,心里也没那么生气了,便道:“如今你尚在修炼,怎么看这些腌臜的东西,若是动摇道心,练功更加容易走火入魔。” 夏侯巽一一应了。 嵇彻这才不气了,夏侯巽见他的反应,突然想起以前阿珏看春/宫/图被义父发现的场景,义父也是如今日的阿彻一般,先是体罚,然后再语重心长地讲一番大道理。 想到这里,夏侯巽的唇角露出一个笑来。 嵇彻问道:“你笑什么?” 夏侯巽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道:“只是觉得你有时候特别像我爹。” 夏侯巽本来是揶揄嵇彻,不想却看到嵇彻少有的难为情的样子。 他的笑容凝固在唇边……往日嵇彻对他的好一一涌现心头,原来如此啊…… 阿彻对他的关心胜过这世界上的所有人,但他却一直觉得阿彻的喜欢少了些东西……如今他总算明白了,原来阿彻,阿彻一直将他看作自己的兄长和父亲,从未对他生出情爱,所以他愿意为他奉上全世界,却永远不会给他一个亲吻。 夏侯巽心绪大乱,他如今修炼第四重,正是关键时刻,这些心思杂念一上来,险些走火入魔……嵇彻看着他仿佛体力不撑一般撑着桌子,抓住他紧张道:“阿檀,你无事罢。” 夏侯巽双眼微红,恍然道:“无事。”他的声音很轻,仿佛一声耳语。 呵,原来是宠而不爱,梦一场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夏侯巽:我把你当情郎,你特么把我当儿子!作者你出来,我保证不捅死你! 顶锅盖逃走的作者…… 第40章 第四十回 血色满月出云渺 嵇彻抓住他的手紧张道:“阿檀,你无事罢?” 夏侯巽双眼微红,恍然道:“无事。”他的声音很轻,仿佛一声耳语。 他脸上苍白,神情恍惚,嵇彻能相信他真的无事? 嵇彻将夏侯巽半扶半抱坐在床边,自然地伸手去抓夏侯巽的腕子想要为他诊脉,夏侯巽下意识地躲开了,看着嵇彻疑惑的表情,他勉强露出个笑容来,道:“真的无事。” 那笑比哭还难看,充满隔阂和距离,让嵇彻心里很不舒服。 还未等嵇彻想清楚原因,忽又听夏侯巽道:“阿彻,你不生我的气便好了,夜深了,我有些困,便先回去了。”说着,不等嵇彻回答,起身便离开了。 今日之下嵇彻的感情之后,夏侯巽深觉爱情无望,眼下看着嵇彻,他心中都难受,便做了回缩头乌龟,逃之夭夭了。 第二日吃饭之时,夏侯巽忽然冷不丁对嵇彻宣布,他要去落梅峰半山腰的山洞里闭关三个月。 嵇彻有些诧异问为什么? 夏侯巽道:“与阿珏的三年之约日渐进了,我想着下山之前修炼到第四重,到时候也能多帮他一些,早日报了白马山庄之仇。” 潜心修炼,没毛病。可为什么这么突然?嵇彻感觉昨天晚上好像惹阿檀不开心了,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惹他不开心了……是不是他多想了,毕竟阿珏要闭关的理由十分正直顺当,他好像并没有什么立场阻止。 但他还是忍不住道:“你现下在连武峰修炼也无碍啊,为什么突然想到闭关。” 夏侯巽盯着嵇彻的眼睛,笑道:“最近私心杂念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