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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审美象限里。 “你来。”梁椿心潮澎湃地把顾经鸿拽到落地窗前面,哗一下把窗户都退开,黄昏的光像火一样烧进来。 “你站这儿,我去拿相机。”顾经鸿不知道梁椿想的又是哪出,乖乖地站在他指定的地方擦头发。 梁椿还叼着牙刷,从书房里拿来相机。顾经鸿甩甩半干的头发,安静地看着梁椿。 他背对着光,从相机里看不清他身上的细节,只有躯体的边缘镀了一层金光,像神降临一样的闪耀。梁椿被牙膏辣的不行还举着相机不肯撒手,这一阵的光太宝贵了,转瞬即逝,他连停下看下一张的功夫都没有,拼命摁快门。 “你看我。” 顾经鸿照做,梁椿眯着眼看了看还是不满意,放下相机脱掉自己的上衣,“现在呢。” “想要我吗。” 窗外的火终于烧进顾经鸿的眼里,梁椿拿起相机去捕捉他眼睛里的光,光线太强了,整张脸被大开大阖地切出阴暗。他的鼻梁在脸上投出的阴影,嘴唇陷进去的部分,睫毛照进瞳孔里的影子,梁椿都一一记录下来。 他心里沸腾,我今天就让你成为我的阿波罗。 顾经鸿只觉出从那天之后,梁椿好像更爱他了,的身体。梁椿真的开始给他挑衣服,嫌弃了一通他的程序员审美之后,一起和他逛商场上网逛网店,对他的衣柜指手画脚。 他当然乐得能找到机会和梁椿多多相处,看他在自己家翻箱倒柜帮他打理家务。沉醉在自己正在被媳妇骂的幻想里,非常满足,不管梁椿多么语气恶劣都毫不动怒。 梁椿自己是一点点非正常的爱干净,所以他通常拿自己的标准说别人脏的要死,都会收到别人高八度的回应,我们家才不叫脏你个死洁癖。看顾经鸿没有要高八度的倾向梁椿还有点惊讶,心想顾经鸿原来脾气这么好的。 顾经鸿穿着新衣服去上班的第一天,女同事就立即指出,“顾经鸿!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关注穿搭的公众号了,还是你交女朋友了?” 他立马装蒜说,“没有,瞎穿的。” 女同事一副一都不信的样子,“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啊,你们直男能想出姜黄配杏色的衣服来?”女同事明显是嫌弃了顾经鸿一大通,还把话说在前面“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但她最大的错误还不是对男生的品味有刻板印象,而是说他是直男。 女同事嘬一口咖啡,“顾先生交女朋友了啊?” 顾经鸿是很虚荣地想说是,还是谦逊的说,“还没追到手。” 女同事啧啧两声,又嫉妒顾经鸿的女友又想骂顾经鸿真是贱兮兮,心情复杂。 “还没追到手呢就开始给你挑衣服啦?” 顾经鸿听着有点刺耳,“是我拜托他给我挑的。” 女同事说,“对你这上心,那我看你是快追上了。” 手机震了一下,受到梁椿发来的简讯,“晚上过来一下。”他想起女同事说的话,会不会,梁椿确实,对他也有点感觉呢。会吧。他不相信感情这种事只是他单方面才感觉得到的。 “我挑了条腰带。你试试吗?”梁椿把桌子上的购物袋递给他。 “给我挑的?”顾经鸿一看牌子,心里大概有了价格,再一看腰带果然价格已经被撕掉了。 “我今天出门正好看见这件了。” 他站在镜子面前试了一下,梁椿坐在旁边打量着,“还可以吧,你喜欢吗?” 顾经鸿心里一暖,又想起女同事的话,故意说,“为什么给我买?怎么不给你自己买。”是你心里有我吧。 “你帮过我那么多,上次贺祈来也没少麻烦你,每次菜钱也都是你出的,想谢谢你。” 顾经鸿心头的喜悦灭了一半,“贺祈来在你这住了一个星期,也没见你跟她这么见外。” 他问了一个要命的蠢问题,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从梁椿这得到什么答案才问出了这种话。 “贺祈能一样吗。”梁椿的心思一下子全跑到贺祈身上,“她相当于是我家人。” 他苦笑一声,“你送我这个,你想让我送你什么呢。” 编辑给梁椿接了一批活,苦口婆心地教育,“快到月底了,估计你也没多少钱了,我也知道时间有点紧,不过没办法挣钱哪有那么容易的。” “知道了,谢谢珊姐姐。” 梁椿一接了稿子就开始头也不抬地画,黑天白天地画,顾经鸿都没敢问是不是买的那条腰带才让梁椿这么紧巴巴地着急挣钱,反正就算问了以梁椿的性格也绝对不会承认。 从睁眼起画到闭眼,梁椿一扭脖子就喀拉喀拉地响,比脖子要断了更要命的是腰疼。基本常年画画的都有腰椎病,梁椿厉害的时候,晚上从凳子上起都起不来。 腰痛是个折磨人的事,站也不行,坐也不行,还没有伤口看不见也摸不着,让人干生气。梁椿的脾气直线下滑,顾经鸿心疼他求着他要给他做饭,好说歹说才勉强说通了。 “你画你的,我做完了叫你就行。” “你上一天班也挺辛苦的,以后不用这样了,我怪不好意思的。” 顾经鸿把他赶走,“你也帮不上忙,快走吧,赶紧挣钱才能送我更贵的腰带啊。” 他都说到这份上了,梁椿也不跟他废话了,“那你有事你叫我。” 摆完桌,顾经鸿把梁椿叫出来吃饭,梁椿嘴里说着好吃好吃其实也没吃多少,吃完饭还把碗都洗了。 “你别洗了,歇着吧。” 梁椿刷着刷着就撑在洗碗台上缓一会儿,顾经鸿快看不下去了。 “没事,洗完了。” “你去做个推拿吧,楼下就有一个,一个小时就好了。” 梁椿心不在焉地说行,“等忙完的吧。” 梁椿其实挺倔的。顾经鸿用头发丝儿想也知道梁椿肯定不会去。 好不容易赶完最后一批稿,梁椿躺在地板上动都动不了,自己跟自己说话,“这他妈的,挣几个钱真他妈难。” 最后还是听了顾经鸿的话,去楼下推了个拿回来,还是花钱有用,立马就好多了。 挣了稿费之后,梁椿拿血汗钱请顾经鸿吃饭。顾经鸿跟他学公司里的女同事是怎么逼问他到底关注了哪个公众号。 “她们说我穿衣服的色感太好了,说我可以去微博上建个号分享穿搭了。” 梁椿哈哈大笑,有点得意,“你们女同事真是慧眼识珠。” 有点飘飘然之后向他提出另一个时尚建议,“我给你打个耳洞吧,最近小男生都打耳洞。” 顾经鸿不知道梁椿是怎么把他归类进“小男生”里的,梁椿又说,“我的耳洞就是自己打的,可简单了。” “怎么从来没见你戴过耳环?” 他揉揉耳垂,“以前打的,现在都长死了。” 顾经鸿说行,“既然你有,我也想打一个。” 回去的路上梁椿买了酒精和棉花,把顾经鸿带回家,洗了手,找出以前有的银耳针。 “怎么你害怕啦?一点儿都不疼。”梁椿看着惴惴不安的顾经鸿。 “你坐我腿上吧。” 梁椿忍着笑,坐在他怀里,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