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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块裸露的皮肤上。他的视线在他身上游走,被盯住的地方无缘故的发热,绒毛立起。梁椿浑身紧绷,他们之间维持的若即若离的距离像一场暧昧的肌肤碰触游戏,是色情的要命的撩拨游戏。 “出这个。”他低声地说。 “这个?”梁椿稍稍偏头看了他一眼,焕林的眼角有一颗细小的痣,在眼眉的下方,出现在干净的脸庞上像造物者故意留下的一个失误。 “嗯。” 梁椿深吸一口气,小声问,“你用的什么香水?” 他轻笑一下,“好闻吗?” “嗯。” “立白柔顺剂。” “三带二,要不要!”焕林把牌拽在桌子上,啪的一声脆响。 “不要是吧,尖!走了。”最后一张牌轻飘飘地落在牌堆上。 “啊?我还剩一把牌呢,这么快就走了?” “我打的好不好,”焕林得意洋洋地笑,“不用你脱衣服了。” “太可惜了,我都准备好脱衣服了。” “行,洗牌,我满足你这个愿望。” 牌还没分完,有个小哥过来把焕林叫走了,焕林捏一下梁椿的膝盖,“联系我,我得走了。” 不知是酒吧里越来越热还是梁椿喝过的酒上了头,他心跳加快,脸蒸的发红。焕林回到舞台上,气氛开始燥起来。他身体上的每一个线条都极其美好,梁椿吐一口烟,能跟他做爱的人真是老天保佑。 剩下的四个人喝的东倒西歪,才打算回家,梁椿的手机震了一下,焕林的消息来了——别走,在门口等我一下。梁椿作为一群人里还算清醒的一员,挨个抓了出租车把他们送回家。 焕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绕出来,从背后搂住梁椿,吓了梁椿一跳,“你怎么出来了?” “下班啊,我也得回家了。” 梁椿说,“你下班了?这么早就下班?” 焕林搓搓梁椿的肩膀,“冷不冷?”回头打了辆车,司机问去哪,焕林说,“去我家还是宾馆?” “你还挺直白。” “你误会了,我是说去我家喝咖啡还是去宾馆喝?” 梁椿说,“去我家吧,宾馆太脏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同性恋,梁椿知道他能听懂。 “猜的。” “再胡扯。” “程成说的。” 梁椿又愣了,“他怎么知道的?” 车停在小区门口,没开进去,夜已经深了,路上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焕林撑开风衣把梁椿裹进去。 梁椿在他怀里拱来拱去,笑着说,“你干嘛啊。” “怕你冷啊。” 焕林把手伸进梁椿的衣领里,梁椿被激的一机灵,大叫一声,焕林哈哈大笑跑远了。 “你行啊你林焕林!” “啊!冻死了!”梁椿追上去反击,把他本来就没系几个扣的衬衫全解开了,冷风呼呼吹进来。焕林一边哆嗦一边惨叫。 梁椿看着他的倒霉样笑的前仰后合,乐得像个小学生。焕林看着他笑的不行也笑起来,露出好看的兔牙,“你笑什么,给我过来!” “你也太搞笑了吧,你竟然真的叫林焕林啊!” “你很幼稚诶小朋友。” “哈哈哈哈哈哈哈谁管你哈哈你可叫林焕林。” “你幼稚死了!” 梁椿根本不听他的,继续往前跑,后面的人发力一下子追上来,“小朋友这样很不好喔。” “我我我我。”梁椿缩起来非常识时务的马上投降,“我完全幼稚、全世界第一幼稚,行了吧。” 焕林抓住他的脑袋,乱揉他的头发泄气,气喘吁吁地说,“还跑不跑了?说!” 梁椿也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不跑了,不跑了。” 两个人跌跌撞撞地走进楼里,电梯从顶楼一层一层下来,两个人进了公寓楼知道收敛了,笑也笑的很小声。 安静的公寓楼里,两人四目相对梁椿又想起刚才他被冻的那个傻样,咧嘴又笑起来。老大的人了,还是这么孩子气,焕林拍在梁椿的后脑勺,“别笑了,电梯来了。” 梁椿不知是笑的还是被风吹的,眼睛里亮晶晶的,焕林没忍住扣住他的后脑勺去吻他。梁椿也很配合,放开了牙关和他纠缠,另一只手从衬衫下摆伸进去抚摸他的腰线。 “我们家没咖啡怎么办?” “喝牛奶也行。”焕林坏笑看他。 “操,流氓。” “冤枉啊我可什么都没说。” 电梯叮一声打开,焕林还腻腻歪歪的抱着梁椿不撒手,梁椿捂住他的嘴,笑了笑说,“烦死了!等一下,我开门。”密码锁滴滴答答还没响完的时候,对面的门开了。 顾经鸿本来只是想问问梁椿下午为什么打电话,但很显然不重要了。梁椿身边的男人衬衫大开,梁椿脖子上还带着暧昧的红痕。 梁椿回头正对上顾经鸿的眼,又慌忙错开视线,他浑身的血凉了一半,被酒精冲昏的头脑也清醒了。顾经鸿眼中的失望和伤心像利剑刺穿他的身体,寒意顺着创口爬上来。 “焕林,你先走吧。”梁椿说。 焕林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邻居是什么情况,虽然不甘心还是从电梯下去了。梁椿回过头想去看顾经鸿,顾经鸿没等他说话先一步把门摔上了,空留一声巨响。 梁椿盯着门看了一会儿,关上了自己家的门。他顺着墙壁滑下来,坐在冰凉的玄关。梁椿的心随着呼吸一抽一抽地疼,他没想过会用这种方式和顾经鸿见最后一面,顾经鸿脸上的表情仍然刺痛着他。 梁椿抱住自己,脑袋抵在墙上,心里涌起对自己的厌恶。又搞砸了一件事。 也好,如果他真的喜欢他,今天应该也可以死心了吧,起码不用他用话一个字一个字打碎他的心了。 梁椿想起顾经鸿是个多么好的人,后脑用力地磕向墙,好对不起他,我真他妈是个婊子。 算了。梁椿厌恶自己的次数太多,连对厌恶自己都感到麻木。算了。他扶着墙壁勉强站起来,他今晚喝了太多的酒,神志涣散,起码到明天起床之前他可以不用再去想这件事了。 第二天,梁椿下午去画室,程成丹也在。表情隐晦地问他,“昨晚怎么样?焕林不错吧。” 梁椿的火一下子上来,“你跟焕林都说什么了?” 程成丹毫不掩饰,“焕林前几天跟我说他分手了,想找个男伴,我一下就想起你了。” 梁椿简直想把他的门牙打歪,“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男的?” “那天你给郭老师看照片我看见了,我一看就知道你肯定是同性恋。”程成丹眼里的自作聪明都快要溢出来了。 “你放心,我不歧视同性恋,我有好多朋友都是Gay.”程成丹拍拍他的背。 梁椿甩开他的手,一把把他推到墙上去,程成丹没想到梁椿对他动手,很狼狈地退了好几步后腰顶在桌角上。 动静不小,画室里的人都惊了一下,“程成丹,你他妈管好你自己的事。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来插手我的事。我警告你滚远点。” 没等程成丹有力气回击,裴裴赶紧把人拦住了,“程程!有话好好说。” 程成丹边骂